聽到大智的話,鄔麗梅欣地笑了起來。
「你嚇我一跳了,我以為你要做個對視若兒戲的花花公子呢!?」
「我才不敢,從老家出來的時候,火車站的大伯,大鬍子伯伯,還有你,徐老闆和林出雲師傅,都一再教育我做人要善良,不要行差踏錯了,所以,我從來不敢有違你們的教導,你們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裏面。」
「那就好,起碼你讓我看到了,你還保留著那份質樸和善良,兄弟,你這麼做是對的,大姐支持你,結婚可以遲一點,但是一定要專,不要去玩弄別人的,更加不要辜負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知道嗎?」
「知道了,大姐。」
「嗯!希你在接下來的一年裏大收,早日掙到一筆能夠讓你有信心和人家姑娘立一個小家庭的資本。」
「謝謝大姐的鼓勵,我一定會努力下去的。」
「嗯,我相信你。」
廚房裏面,傳出了兩人開心的笑聲。
大年三十,下了一整天的雨,顯得異常寒冷。
每家每戶將歡笑和喜慶都裝滿了整個屋子,大紅燈籠,春聯,時不時響起的炮竹聲,還有屋裏傳出的歡笑聲,無不彰顯著春節喜慶歡樂的氣氛,彷彿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節日的喜慶和歡樂。
大智吃完晚飯之後,便告辭了鄔麗梅一家三口,臨走的時候,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個紅包,然後又單獨塞給了一個紅包給鄔麗梅,說了兩聲拜年的祝福語,便打著雨傘,冒雨離開了北山三巷。
走過這裏的每一條小路,他都覺得特別地悉,雖然這裏不是自己的家,但卻是自己除了故鄉以外,最有依的一個地方。
走過每個屋子的門口,裏面都會傳來一陣陣其樂融融的歡笑聲,這讓大智心裏很是嚮往和羨慕,他在幻想著,裏面的人,也許正三代同堂,歡聲笑語地談著過去一年的收,和對未來期許,老人慈祥,年輕孝順,小孩子天真爛漫......
一幅接一幅溫暖的畫面,呈現在大智的腦海里,這樣的景,他多麼,自己也能夠擁有啊!
坐上的公車,已經是這個城市的最後一班開出的車了,車上除了司機,就他一個乘客。
大智上車的時候,很有禮貌地對著司機說了聲:「師傅,過年好。」
司機也對著他和善地一笑,回答道:「過年好,小夥子。」
在司機後的座位坐了下來,大智問道:「師傅也沒有回家過年啊?」
「去年回了,今年我就不能回了,給人家打工,哪有這麼好呀!」
司機一邊純地轉著方向盤,一邊回答著大智的話,他臉上帶著一縷淡淡的思念之,也許,他此時的腦海里,想起了家中的老父母,也想起了自己賢淑的妻子,還有他可的孩子。
外面喜慶的城市景觀,讓車上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羨慕起了正在團圓的人們。
大智聽完這個司機的回答之後,就不再開口說話了,而是一直著窗外飛掠而過的城市夜景,這一刻,他想起了母親和弟弟妹妹,不知道,現在的他們,是否也在其樂融融,闔家歡樂地度過這個除夕之夜呢?!
他微微仰著頭,雨滴打在汽車的玻璃窗外,一滴、兩滴......
麻麻的雨滴,在玻璃窗上,匯聚了一條條的水流,順著玻璃窗落而下。
大智看著那些雨滴,眼神漸漸變得深遠了起來。
他陷了過去的回憶之中了。
如果不是後來司機的呼喚,也許,他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過神來。
車子在十分鐘后,來到了影視城這個站,車門打開。
大智站在門口,扭頭朝司機喊道:「師傅,新的一年萬事如意。」
司機樂了,轉頭對著他笑著喊道:「你也是,小夥子。」
大智下車了,撐開傘,路上冷冷清清的,諾大的道路,只有他一個人站在站臺上。
就這麼站在站臺里,他靜靜地著路邊麗的霓虹燈,還有從天空中飄落而下的串串雨滴,在穿過街燈的時候,顯得那麼清晰和凄冷。
孤單的背影,孤單的路燈照下,顯得那麼修長而落寞,長街上的冰冷,骨的寒雨,讓大智的心覺得寒冷起來。
兜裏面的電話響了起來,大智拿起一看,是付筱雅給自己打過來。
大智心裏一喜,接通了電話。
「大智,你在幹嘛呢?在哪呀?」
電話中,付筱雅的聲音很好聽,只是,大智覺好像了一點什麼似的。
「嗯!我,我在大姐家裏過節,你在和家人一起嗎?一家團聚,是不是很開心?」他本想說自己在影視城的馬路邊的,但是還是忍住了,如果這樣說的話,付筱雅也許會變得擔心自己了,影響了過年的喜悅心就不好了。
「哦!我以為你一個人過年呢!我,我們一家,一家好的,今天也開心的。」
大智覺付筱雅說話的語氣有點吞吐,不知道是為什麼。
「沒呢!大姐讓我出來這裏過除夕,所以我就出來了。」
「那你一會還回去嗎?」
「回,胡大叔回去過春節了,我要幫他看著。」
「嗯!一會回去,注意點安全。」
「好的。」
「那就先這樣了,我先掛電話了,祝你春節愉快。」
「筱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呀?」大智總覺得,今天在電話那頭的付筱雅好像有點不對勁一樣,這個時間點,那邊,應該是熱熱鬧鬧的才對,但是,現在好像那邊異常地安靜,靜的有點不像是過年。
「我?我哪有什麼事啊!就是想問問你在哪裏過年罷了。」付筱雅的語氣,很明顯有點慌了。
「可是,可是你那邊太安靜了,按理來說,現在你應該跟家人熱熱鬧鬧過除夕夜才對啊!?」
「我是在大門口,他們在屋裏,所以你就覺得很安靜了。」
雖然覺得還是有些不對,但是付筱雅這個理由確實很充足的,大智選擇了相信。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相信你好了,我就是怕你有什麼事不開心了,然後,然後你找我也沒有說出來,僅此而已。」
「嗯!我知道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我進屋去了。」
「好的,祝你新春愉快,也順便跟你的家人拜個年。」
「嗯,我會轉達到的,掛電話了。」
「晚安!」
「晚安!」
掛斷了電話,大智了四周,然後深呼吸了一下,打開雨傘,往影視城的大門口走去。
他覺得有點寒意,一種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來自什麼地方的寒意。
他有這種覺,但卻不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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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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