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心裏很清楚,自己作為乙方公司的人,一張無論如何也是鬥不過對方這麼多人的,要想為這件事爭取到合理的說法,那就只有從張富民上開始,因為他心裏是最清楚的,如果今天這個事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出來,這罷工的事,將會一直持續下去,即使梁景培出現在這裏,也起不了作用。
而作為乙方負責人的梁景培,他從會議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是因為事的經過大智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現在也不是他說話的時刻,索,他就暫時不開口說話好了,靜看事的發展況。
剛才大智的一番話,他已經覺得,作為主管的他,並沒有做錯什麼,自己當初讓他來做這個主管,不就是看中他的這些能力嗎?
一邊的張富民被大智踢了一個球過來,現在他必須要接這個球,如果自己按照劉源泓的說法顛倒是非,那接下來這個倉庫要想恢復正常估計就更加難了,可如果自己憑良心說出事的事實,劉源泓和那幾個員工肯定會面臨嚴厲的罰,甚至有可能會丟了一個飯碗。
在這兩難選擇的況下,張富民不由猶豫了起來。
高逸峰看到張富民的表,眉頭一皺,問道:「怎麼?張經理,你覺得很難開口嗎?」
他的這句話讓所有人的目都投在張富民的臉上,大家靜待著他的回答。
張富民心頭一震,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好像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對著宋世誠和高逸峰說道:「兩位老總,這次打人的事件,我不能做護犢子的事,因為我知道,如果繼續護著他們的話,事是得不到解決的,沈主管沒有說錯,是我們自己的員工犯錯了,因為一件毫不相關的事,一時衝,污衊這個工人,然後還圍毆他,導致了這個工人負傷,我是值班經理,我應該負上首要的管理責任。」
他的話一出,會議室里頓時嘩然了,劉源泓怎麼也想不到,張富民竟然會不幫自己人,將這件事真實況給說了出來,這讓他這個主管在這麼多的領導面前,丟盡了臉面,他心裏不由對張富民怨恨了起來。
「好了,別吵了。」宋世誠沉聲喝道。
他深深地看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然後將目投到了劉源泓的上,平靜地說道:「劉主管,我希會後,你們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劉源泓一聽,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後背直冒冷汗。這句話應該是從高逸峰裏說出來的,結果變了宋世誠對他說了,他能夠覺得到,自己似乎將要面臨一個被追責的對象了。
現在,他開始後悔,今天中午沒有聽張富民的話了。
他說的沒錯,自己幾個人和一個倉庫能否正常運轉對比起來,顯得小巫見大巫了,這個道理,自己明明很清楚的,卻為了在沈智饒和那些工人面前耀武揚威一番,徹底忘記了孰重孰輕了,如今,吃到苦果的人,果然是自己。
他的心中已經開始在盤算一會會後該如何跟宋世誠代這個事了。
宋世誠繼續開口說道:「梁總,這個事,你怎麼看?」
梁景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本沒有人看得出他的喜怒哀樂,聽到宋世誠對他說話,他連忙說道:「宋總,要不我們還是聽聽我們小沈的意見吧!畢竟,他是工人的直接負責和領導者。」
他這麼說,無非就是告訴所有人,這裏的事我不過問,我已經安排了有負責人在這裏,他的意見就是代表我的意見。
宋世誠呵呵一笑,手指指著他點了幾下,對著大智問道:「小沈主管,你說,這個事該怎麼理?」
「還是原來我說的理方法,打人者,給我們的工人道歉,並且承認,這件事是他們污衊我們工人的,這是對我的工人最起碼的尊重,另外,我不管是貴公司還是這五個打人者,都必須要承擔這個工人的醫藥和誤工費用,我安排了一個工人服侍傷者,這個工人的護理費用,我自己個人出,到時候我自己會理。」
說完以後,他了一下這些參加會議的甲方高層,補充了一句:「我,我說完了。」
大家一愣,他們以為大智會開出一系列的條件出來為難他們公司,可沒有想到,就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而且,全部都是關於那個被打工人的切利益的要求。
「就這麼簡單?」宋世誠疑道。
「是的,宋總,就這麼簡單,我不是好惹是生非的人,更加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我只想給我的工人找回他應該擁有的尊嚴和公道,僅此而已。」
宋世誠聽到大智的話之後,重新認真打量了他幾眼,心中對於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暗中點了點頭。
「好!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如果這幾個員工不給你的工人道歉,我宋世誠親筆寫道歉信張在門崗的位置上,給你的工人道歉,所有的醫藥和誤工費用,我們ER倉儲全部承擔。」
「謝謝宋總。」
「不用謝,這是我們該做的事,憾的是,我們沒有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反應出來,導致了事發展到這樣的地步。高總經理,我覺得,這員工的素養,是不是應該提升一下啊?」
宋世誠帶著笑容,目朝著自己邊的高逸峰了過去。
高逸峰馬上回答說道:「宋總,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我會注重這一方面的培訓了,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唉!慚愧啊!我們公司的員工,一個個號稱什麼高材生,可是連最起碼人與人之間的尊重都不懂得,以為自己讀了幾年書,就在那些流著汗水的工人面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甚至是鄙夷辱罵他們,哼!告訴你們,我宋世誠三十年前也和他們一樣,著膀子個人肩挑背扛,是不是覺得我很丟人啊?」
宋世誠的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震撼心靈。甲方的職員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就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