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抬頭看看牆壁上掛著的那個陳舊大相框,裏面了好多張已經發黃的照片,大部分都是鄧家三兄妹和父母拍的那些照片。
對於鄧遠祥妻子對自己的那些冷嘲熱諷,大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目一直看著那個相框上面。
「誒!說你呢!裝什麼深義重啊?!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陌生人,憑什麼和我們家人分產啊?!」
「看到這個大相框沒有?」大智突然手指著牆上掛著的這個相框。
他們聽到大智的話,同時抬頭往相框上面去。
「最喜歡站在這個位置,靜靜地看著照片里的你們了,會自言自語說著很多關於你們兄妹三人的故事,就好像在看一本話故事書一樣,一邊說,一邊笑著,眼裏,卻總是流出幾分盼念的神,每次看到這樣的時候,我就不敢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站在的邊,任由說著,笑著。」
大智的眼睛已經潤了。
屋裏再次陷了一片的沉默之中。
「我的確是個外人,對於你們的家事,我也沒有資格去評論,更加沒有資格得到你們家的產,可是,當你們說我是外人的時候,你們想想這些年來,你們這些親人對做了什麼?那邊放了的像,像面前有香爐,地上還有給燒紙錢的鐵桶,我以前就是一個傻子,這些事我都不懂,是我自己跑去問別人,家裏有親人過世了,我應該做些什麼,你們回來這個家這麼久了,除了去翻的之外,你們有給點過一炷香,燒一張紙錢嗎?你們在的像面前有流過一滴的淚水嗎?」
大智依舊沒有轉過頭來,但是他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這兩行淚水,他流的,卻讓鄧家人更加難堪和慚愧了起來。
尤其是作為長子的鄧國祥和次子鄧遠祥兩人,他們此時也已經被大智的這份真給打了,也為自己這麼多年對母親的疏於關懷和照顧,到了深深的愧疚。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司徒敏竟然走進了屋裏,聽到大智的這一番剖白之後,的眼睛也潤了起來,靜靜地著大智的背影。
「不要在這裏裝什麼大好人了,你接近我婆婆,還不是為了想得到給你的產嗎?哼!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當我們鄧家人是傻子嗎?」鄧遠祥的妻子繼續對著大智罵道。
司徒敏雙眉一豎,深呼吸了一下,手在自己的兩隻眼睛的邊上拭了一下,然後換上了一臉的憤怒,對著鄧遠祥的妻子發出一聲冷哼。
鄧遠祥的妻子這才發現,門口的方向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子,正是剛才從屋裏走出去的那個貌子,不知道司徒敏是什麼人,但是自恃這裏是鄧家的房子,作為鄧家的兒媳婦,擺出了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對著司徒敏就是一聲喝斥:「你是什麼人?在我們家幹什麼?」
司徒敏就是想要挑起與自己的對峙,聽到的話之後,用一種相當蔑視的語氣對著鄧遠祥的妻子說道:「喲!這是你家嗎?我在這條村裏長大的,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出現在我們村裏呢?」
鄧遠祥的妻子一聽,不由怒火飆升,一個大智這樣的陌生人已經讓來氣了,現在又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子,對著一番諷刺,更加讓不了了。
「這裏是鄧家你不知道嗎?你來我們家裏撒什麼潑?」
「是啊!這裏是鄧家啊!何大娘沒有過世的時候,我天天都來,但是就是沒聽過有你這麼一個鄧家人,你看那上面的照片有你嗎?哦!我知道了,分家產了,突然你就了鄧家人了,何大娘在世的時候,你難道不是鄧家人嗎?怎麼病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你們鄧家人回來看一眼呢?哼!真是可笑,有產分了,就是鄧家人,要照顧老人的時候,這鄧家人卻一個都找不到,不知道你們以後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經常夢到何大娘呢?!」
司徒敏這一番諷刺,可算是將鄧家的三兄妹氣得夠嗆的,鄧國祥和鄧遠祥兩人,更加是慚愧得低下了頭。
鄧遠祥對著妻子怒視著,喝道:「別吵了行不行?!」
「怎麼了?我為什麼不能吵,我說的有錯嗎?一個野人走進我們家裏來指手畫腳的,你們兄妹三人連個屁都不敢放,還讓我不要吵,哼!都不知道你們幹什麼吃的。」
「啪」一聲,鄧遠祥終於忍不了妻子那尖酸刁蠻的格,舉手在白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掌。
「你,你打我?!」他的妻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沒錯,我就打你了,怎麼著?現在我媽過世了,你在這裏瞎吵吵什麼?你要錢是吧!好,回去后我們離婚,你要多錢,所有的都給你好了,你就抱著那些錢,過你自己的日子去吧!」
鄧遠祥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流下了淚水,神變得一片悲戚起來。
他緩緩走到母親的像面前,對著何蓮的像,悲傷地大喊一聲:「媽,對不起!」
跟著,他雙膝一彎,跪了下來,伏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也引起了老大鄧遠祥和妹妹鄧青萍的悲傷,也許他們都在此刻想起了母親過去對他們的那些點點滴滴,如今已是天人永隔,永遠無法侍親奉孝了,都忍不住流出了眼淚,痛哭了起來,頓時,一個屋子哭聲一片,愁雲慘霧佈滿了整個屋子。
大智和司徒敏看到此此景,忍不住同時在心中嘆了一聲,然後兩人走了出去,任由他們兄妹三人在裏面嚎啕大哭,緬懷他們的母親。
對於已經離世的何蓮來說,自己的這三個子,如今即使再悲傷,也已經彌補不了曾經對他們的那份想念和牽掛了。
大智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彷彿又看到了坐在門邊往村口方向去的影,那種眼穿的眼神,是那麼地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