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低著頭,沉聲說道:「謝謝你。」
司徒敏一愣,問道:「我,我嗎?」
「除了你,還有誰在我邊啊?!」
「謝什麼呀!?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一家人,替何大娘到不值。」
「你是個很有正義的人。」
「比起你,我的正義未免太渺小了。」
「我哪裡有什麼正義,說真的,他們兄妹三人這樣對自己的母親,的確是太過了,從他們回來到現在,一直對這個家嫌棄一大堆的,卻沒有想到,他們是在這個屋子裡面長大的,是他們的父母將他們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的,連父母之恩都忘記的人,我真的替到難過。」
大智說著,神黯然了下來。
「因為大娘這幾年有你的陪伴和照顧,我覺得,大娘走得時候,是了很多憾的,當然,對自己子的那種盼念,也是很深的,從去孝叔的店裡面喝那碗粥,就可以覺得到了。」
「嗯!」
「對了,大娘的喪禮是後天舉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了,他們兄妹三人在這裡,我自己也不用做什麼了,能夠為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後天送走,我就要開始我新的人生旅程了。」m.
大智說完,抬頭往前面了過去,這條路看不到盡頭,眼前似乎很平坦,但是也許越往前面走,就越是崎嶇難行。
「你有什麼打算嗎?」
大智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以前的我,一遇到失業的問題,我就覺手足無措,心中有無比的恐慌。」
「那現在呢?」
「現在好像好多了,一年半前我辭職的時候,只有不捨得那一份工作,但是沒有那種驚慌了,也許人慢慢長大了,就會多了一份沉穩和淡定吧!」
「不是,我覺得是你做任何的事,都比過去更加有竹了,對於一些突如其來的變故,你已經慢慢學會去適應了,當然,長也是一部分原因,但最大原因還是你對自己的人生更有信心了。」
大智側頭看了一眼司徒敏,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似乎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因為你在其中,而我是旁觀者清嘛!」
「也許吧!」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著,踩在夕的餘暉下。
兩天後,何蓮老人在殯儀館舉行了喪禮,除了鄧家人之外,就是一些村裡人前來送這最後一程了,大智作為一個「外人」,也一樣參加了這個喪禮,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喪禮最有資格參加的,應該就是大智這個年輕人了,即使鄧家的後人回來了。
村民們除了看在何蓮老人的面子以外,就是給了大智這個年輕人一份尊重,前來參加悼念老人的儀式。
在這些村民們的心裡,大智過去幾年的行為,是值得他們去尊重的,是他讓何蓮老人活著的時候有了開心快樂,走的時候帶著尊嚴離開的,這是最令他們到欽佩的地方。
何蓮的喪事理完了,在殯儀館的門口,鄧家兄妹三人,一起找到了大智,當著眾多村民們的面,對著大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了他們對大智的謝,謝大智在過去這幾年中,代替他們給自己的母親行孝。
大智同樣回了一禮,這是他作為一個沒有緣的外人,表示對他們失去母親的痛哀。
鄧家兄妹三人的這個舉,多挽回了一點他們在村民們心目中的一點形象和地位,否則,他們真的不知道在未來是否還有臉面再到回這個生他們、養他們的河西村來。
時近年關,他們兄妹三人辦完母親的喪事之後,又匆匆地找到梁律師,將何蓮分配給他們的產辦了確權的手續,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就匆匆離開了他們的故鄉,回到他們各自的家去了。
大智還是住在那個屋子裡面,因為鄧家兄妹三人說了,如果大智要住這個房子的話,可以讓他一直住下去,他們也沒有考慮出租,但是明年可能會考慮出售掉,所以這段時間,可以讓他繼續住下去。
而大智也在司徒敏的陪同之下,找到了梁律師,去理何蓮老人分配給他的產。
在梁律師的辦公室裡面,大智問道:「梁律師,我想請問一下,留給我的那些什麼票,究竟是做什麼的?有什麼用?」
大智雖然在電視上看過有說什麼票的,但是從來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更加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梁律師先是一愣,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連票是什麼都不懂的,便對他說道:「票其實就是一家公司為了募集資金而發行的一種所有權憑證,說白了,就是一家公司值得多錢,全部由這種做票的東西來證明它的價值。」
大智依舊不懂,但是他記住了梁律師的話,改天再想辦法去了解這玩意吧!
梁律師繼續說道:「據何蓮士的要求,沈先生只能接票轉讓出售以後的所有現金,不能讓沈先生持有票,所以,在完確權之前,我會將你的票全部售出,然後變現金出來給你,哦!另外那三十萬現金,我已經給沈先生開好支票了,你直接到銀行裡面去兌現就可以了。」
梁律師的話,還是讓大智有點懵然,他不明白什麼只能接票轉讓出去后的所有現金,不由用一臉的懵然看了看旁邊的司徒敏。
「梁律師的意思是說,何大娘在立這個囑的時候,就有要求,你不能繼承的票,但是可以繼承票賣出去以後的所有現金,是這樣嗎?梁律師。」
「沒錯,當時何蓮士的意思,就是怕沈智饒先生沉迷於這種帶有賭博質的金融產品,所以,囑上面特意註明了這一點,這是相關的文件,裡面有何蓮士的簽字和指模確認。」
說完后,梁律師從自己面前的一疊文件里出一份,放在了大智的面前。
大智拿起來認真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