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青年聽到馮文軒略帶委婉的語氣，似乎一點也不為所，繼續冷漠地對馮文軒說道：「馮總，話已經帶到，但是你怎麼想，怎麼做，就是你的事了，我們也是傳話筒，如果你有什麼為難的地方，改天你親自去和馬總說吧！」

說完以後，右側坐著的青年，對著旁邊的同伴點了一下頭，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兩位，兩位……」馮文軒似乎還想挽回一點餘地。

但是這兩個青年似乎沒有想過給他更多的機會了，對著他擺了一下手，對他說道：「告辭了，馮總，五天後，要麼你給我們現金，要麼你打馬總提供的賬戶裡面去，我們見錢就走人，否則，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們做事不留餘地了。」

馮文軒看著他們兩人，轉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想要再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對方都沒有留給他。

看著辦公室的大門關上，馮文軒臉上慢慢呈現出了一種怨恨的神，一對眼睛充滿了冷然的芒，五在搐著，裡發出自言自語：「媽的，狗雜碎，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謾罵歸謾罵，詛咒歸詛咒，面臨的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馮文軒想到五天的三千多萬，還有一個月以後的二十三億，頓時覺眼前的世界，變了一片的死灰。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個馬總表面上說是給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去騰挪這筆巨款，可是這個月其實還是自己給了利息的，這些混黑社會的人，擺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

想想當初自己為了想贏一筆錢來緩和自己的資金力，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竟然一瀉千里，直輸了二十二億的現金，從欠這筆巨款到現在，自己支付的利息，都已經快兩個億了，高利貸的錢，就像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每個人支付的高額利息，已經抵得上一家中型企業一年的利潤了。

剛開始自己上還有點錢的時候，倒不覺得有多大的力，可是堅持了一年左右的時間，自己終於還是沒有能夠撐到父親那筆現金放款下來的日子，直到前個月開始，上的現金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了，現在如果用垂死掙扎來形容自己，似乎一點也不誇張。

馮文軒好像一直泄氣的皮球，無力地癱到椅子上，目獃滯，沒有一的生氣，彷彿是一還剩一呼吸的。

利息，賭債本金、金信金融的資金鏈、自己的個人開銷等等，所有和有錢相關的問題，此時一腦兒全部湧現了出來，讓馮文軒覺得自己的大腦快要炸一般難。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臉上的怨恨之，也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似乎想要將誰一口吞下去一般，甚是猙獰可怖。

這樣的神，足足維持了二十分鐘那麼久，最後，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在桌面的電話機上按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讓賴東平進來找我一下。」

電話那頭有個清脆的聲音應了一聲：「好的，董事長。」

馮文軒掛斷了電話。

很快，一個斯斯文文帶著眼睛的青年敲門走了進來。

「董事長，您找我？！」

這個人正是張雯的丈夫，賴東平，也是馮文軒的助理，幫馮文軒理所有生活和工作上的事。

「我在東山路的山海城有兩套別墅，幫我低於市場價十個百分點放出去，要求一次付款，越快越好。」

賴東平一愣，想要開口問點什麼，但是看到馮文軒的表，他始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明白了，董事長，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你問一下遠宏基金公司，我上個星期申請贖回的基金，什麼時候可以到賬，還有，我手裡還有三千萬的票，給李威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全部出掉。」

「董事長，你想在什麼價位出掉呢？」

「不管什麼價位，我現在要錢用，明天一早開始就給我出掉。」

「知道了，董事長。」

「對了，我早兩年投資的那幾家公司，有沒有到協議退出的時間了？」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一會我去問問方律師，他比較清楚。」

賴東平的回答，讓馮文軒心裡特別不舒服，加上剛才那兩個馬總的手下給他帶來的怒氣，他覺自己這麼高薪酬請的助理，竟然不清楚這些小事，簡直就是對工作的不負責任，不由大怒吼了起來。

「你幹什麼吃的？這麼點小事都要去問別人，我這麼高工資請你來，是讓你來當我的傳話筒的嗎？不想做就不要做了，一點破事也要去落實了以後才知道況，媽的，都不知道請你這樣的飯桶過來事幹什麼吃的。」

賴東平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馮文軒的這種脾氣，聽到他的一聲怒吼，除了眼睛裡面閃過一縷憤慨之外，他馬上低下了頭，裝作一片惶恐的樣子，對著馮文軒彎腰道歉說道：「對不起，董事長，是我工作不細緻，我立馬就去落實。」

「哼！如果我不給你發工資，給你道個歉，你心裡會怎麼想？」

「我立馬就去問方律師，然後將你待的事，即刻著手去辦。」

「滾，滾出去。」

馮文軒繼續怒吼著。

他似乎已經到了不能控制自己緒的地步了，剛才的一個莫名憤怒，就讓他忍不住大聲怒吼起來了，這樣的脾氣，和一個集團董事長的份，極為不符，而且顯得異常地突兀。

賴東平出去了，馮文軒聽到關門的聲音，才從剛才的怒氣之中出來，他想到了剛剛失控的緒，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失心瘋的人一樣，難道……

想到這裡，他的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但是他在潛意識裡面，又極度不願意接自己的這個想法。

他在心中對自己說：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似乎想要借用喝水來平伏自己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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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