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年……
看著臉上張揚明的笑容,陸謹寒一時有些恍惚。
「這句話有深度吧?從前我老師跟我說的。」
「你老師?」陸謹寒瞇了瞇眼睛。
「你以為我是怎麼從那種爛泥坑裏爬出來的?」
舒瀾臉上多出一抹散漫的笑容,慢悠悠的開口。
「那時候我年紀還很小,小孩子嘛,不管有幾分本事,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我正打算叱吒黑暗地帶,為一代大佬的時候,一個老頭子突然冒出來,說要收我為徒。
開什麼玩笑!房前種葫蘆,真把自己當爺了啊?
結果那老頭子指著路邊的一個廣告牌,問我上面寫了什麼字,我哪知道呀,我又不識字……」
說了很多過去的事。
那時候,小小年紀,傲慢又自負。
覺得自己厲害得不得了。
直到遇上了老師,並且知道了文字和知識的意義。
自然界中,大多數都會使用武力,而只有人類才會使用文字。
舒瀾曾經無數次的慶幸,在最無知無畏的時候,有人拽了一把,讓真正的為了一個人。
陸謹寒深深的看著,眸了。
說到這裏,舒瀾看了一眼手機電量,笑了一聲。
「差不多了,拜拜~」
舒瀾走後不久,顧一白才打著哈欠走進來。
「三哥,人家小姑娘就是來充個電,你還專門把兄弟趕走……也沒見你跟人家小姑娘你儂我儂啊。」
其實顧一白還喜歡舒瀾的。
或者說,沒人會討厭那樣一個小姑娘。
結果還沒見到舒瀾,就直接被陸謹寒給支走了。
「閉。」陸謹寒低聲說道。
「我閉也掩飾不了事實啊。」顧一白湊過去,戲謔的眨了眨眼睛,「三哥,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沒有。」
「真的嘛?我不信。」
「你閉!」
「嘖嘖嘖……」顧一白搖了搖頭,「我可跟你說啊,那小姑娘看著好相,但要拿下?那絕壁是地獄難度!」
陸謹寒一句話都沒說,神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
軍訓最後一天,也是最終考核。
舒瀾靠在靶場邊的一棵樹下,瞇眼看著其他人一臉張的樣子。
那邊已經開始點名測試了,舒瀾因為是最後***來的,所以學號是最後一位,自然也就是最後一批考核。
就在這時,文剛走了過來。
舒瀾抬眼,笑了。
「文教,考核都開始了,你不盯著點?」
雖然從開始軍訓以來,文剛就一直針對,但舒瀾還真不討厭這個人。
他除了是教之外,還是一個軍人,遵循的是軍營里的生存法則,沒什麼問題。
文剛倒是沒有像平時那樣疾言厲,而是隨意的問道:「有意願從軍嗎?」
他之所以來問,當然也不是他自己想問的,而是代表軍訓基地這邊來試探舒瀾的意思。
舒瀾瞇了瞇眼睛,「沒有。」
「我覺得也是。」文剛點了點頭。
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又討人喜歡,將來幹些什麼不好?
進部隊又累又危險,是個人就知道該怎麼選。
「也許,以後會有合作的機會。」
文剛多看了舒瀾一眼,不明白舒瀾是什麼意思。
但就在這個時候,遠突然發出了一片喝彩。
「舒安雅打了九十八環!天啊,這是專業擊運員水平吧?」
「這你都不知道啊?舒安雅本來就是專業的擊運員,有國家二級運員證書的!」
「對啊,安雅也就是平時低調而已,人家是頂級白富,哪樣不能完勝舒瀾?安雅不屑跟計較,還當真了,就是個上躥下跳的小丑罷了!」
「昨天舒瀾還說要跟舒安雅比槍呢,專業擊,能比嗎?真有意思……」
這些人刻意抬高了聲音,就是為了把話說給舒瀾聽。
文剛聞言變,剛想走過去呵斥兩句,卻直接被舒瀾給攔下了。
「等會兒看我的。」
「你……」
舒瀾眼珠子黑湛湛的,此時只是稍稍的轉了半圈,就著一種焉兒壞的覺。
「楚雲晴、徐佳琪……舒瀾,擊位上準備!」
「我去了哈。」
舒瀾沖文剛擺了擺手,笑瞇瞇的說道:「等我去完勝這群菜鳥。」
「吹牛,多做事。」
舒瀾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我這個人啊,從不吹牛。」
很快,舒瀾就站在擊位上,抬起槍,調整了一下準星。
而舒安雅和表演系那邊已經考核結束的學生也都圍了上來。
「阿瀾,你不用張。」
舒安雅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沒學過這個,就算是打不好,也沒人會怪你的。」
舒瀾斜著眼睛看向,「你要放屁,能不能離我遠點?」
「……」舒安雅聽著周圍的竊笑聲,漲紅了一張臉。
遠教的棋子已經舉起來了,舒瀾抬著槍,慢悠悠的說道:「安雅姐,記得咱們之前賭過什麼。」
話音一落,旗子揮下。
「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的槍響回在整個靶場。
舒安雅看著舒瀾那副隨意的樣子,角的笑容才剛剛揚起,對面的電子屏上就已經顯示出了舒瀾的績。
09號靶——一百環!
舒瀾把槍扔在旁邊,「安雅姐?」
「不……不可能……」
舒安雅臉瞬間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舒瀾。
「怎麼可能?!你肯定作弊了!你……」
此時舒安雅連平時裝出來的面都維持不住了,遠電子屏上的績在眼前也模糊起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激靈,突然高聲道:「教!我舉報舒瀾作弊!」
舒瀾:「……」
所有人:「……」
舒安雅這是瘋了吧?
這種考核要怎麼作弊?!
幾個教聽到這邊的靜,也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舒安雅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有多荒唐。
「我……」
舒瀾抱著胳膊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說道:「教,舒安雅同學舉報我作弊,可能是現在科技發達了,子彈上也能安裝確制導裝置了。」
幾個教:「……」
「安雅姐,沒忘記咱們之前賭什麼吧?」
舒安雅幾乎渾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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