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這才算是滿意的點點頭，「記住了，轉型哈。」

「知道了。」付韶桓面如菜。

舒瀾笑了聲，「其實也不是我非要手你們公司的事，畢竟我也沒這個職權，但我做妹妹的，總是忍不住為哥哥多心點，付總，您能理解嗎？」

付韶桓：「……我非常理解。」

作為一名唯利是圖的職業經理人，付韶桓第一次如此理解諒手底下的藝人，以及藝人的家屬。

「那就好。」

舒瀾應了一聲，隨後與陸謹寒一同離開了。

付韶桓在寒冬臘月的天氣里，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約覺得，如果舒璟瑜真的出什麼事的話，他也就攤上事了。

沒過兩天時間，舒瀾就收到消息。

鼴鼠死了！

想要謀殺舒璟瑜的那個職業殺手，死了！

此時此刻，靠在沙發上，正在打視頻電話。

屏幕對面是桑帛。

桑帛上穿著迷彩服，背景是在野外，一雙沒什麼焦距的眼睛正好看著手機屏幕。

「孔雀，怎麼回事啊？」

舒瀾懶洋洋的問道：「人是怎麼死的？」

聞言，桑帛將視頻通話調整了後置攝像頭，畫面上當即出現了一。

那是個很瘦小的男人，中兩槍，一槍命中頭部，一槍命中口。

「能看到嗎？」桑帛輕聲詢問。

他視力不佳，只能勉強看清楚眼前的影與大塊，所以他也不能確定手機上的畫面究竟是什麼樣的。

「看到了。」

舒瀾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也是專業殺手所為。

兩個彈孔，彈道方向不一致，殺害鼴鼠的至有兩名殺手，用的是狙擊槍。

從一開始，對方就是奔著瞬間斃命去的。

桑帛吩咐手底下的人將留在鼴鼠的彈頭挖出來。

視頻畫面中，同樣穿迷彩服的男人從軍靴里出了一把匕首，很是仔細的在彈孔中翻找著。

過了片刻，一顆彈頭從彈孔中被挖了出來，落在地上。

男人隨意的用服把彈頭上的跡乾淨了，遞給桑帛。

舒瀾自始至終瞇眼看著，這時才微微蹙眉，「這是灰鐵三角洲生產的東西。」

桑帛輕笑一聲，「只要查一查這批子彈的去，大概就知道是誰做的了。」

灰鐵三角洲自然不只是依靠每年教那點學員來過日子。

事實上，灰鐵三角洲還是世界軍火巨頭。

在部分自由的國度，他們是有合法經營許可的，甚至是為軍方武的供應商。

「去查吧。」

舒瀾愈發確定，這事兒就是朝著來的。

桑帛眨了眨眼睛，「聽說是有人了你哥哥？」

「不懂規矩的人而已。」

舒瀾臉上掛著一抹譏誚，「恩怨歸恩怨，沒聽說過誰別人家人的，既然不懂規矩，那我就好好教一教他什麼是規矩！」

桑帛說道：「應該不是什麼人。」

「我知道。」舒瀾瞇眼，「把這人的收好了，等我查出是誰幹的，讓他倆躺一起。」

聞言，桑帛笑著說道：「好。」

舒瀾掛斷了視頻電話，眼神中著沉。

禍不及家人，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規矩。

倒不是因為善良和所謂的仗義，而是這個口子不能開。

即使是他們這樣的人，真正的孤家寡人也並不多。

你殺了我的家人，那我自然也要去殺你的家人，大家殺來殺去，誰都討不了好。

但凡是能算是個人的，都絕不會破這個例。

這種行當上的事，去牽連一個普通人……

呵。

舒瀾一連查了兩天，都沒查到是誰幹的，痕跡被人清掃的一乾二淨。

但也正是這樣，才更加小了範圍。

放眼全世界，能謀殺舒璟瑜的人數不勝數，但能讓什麼也查不到的，卻是屈指可數。

「還沒有結果？」陸謹寒在一旁坐下來，開口問道。

「沒呢。」

舒瀾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做這件事的人智商不怎麼高，但痕跡卻清掃的非常乾淨。」

更重要的是，實在想不到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是綁架舒璟瑜，還可以說是為了威脅，可殺了舒璟瑜，對方又能得到什麼呢？

陸謹寒說道：「能做這種事，通常都是因為私仇。」

「私仇……」

舒瀾想了半天，搖搖頭，「我沒有這樣的仇人。」

說完，舒瀾站起來。

「算了，我去找蒼龍和海葵。」

「路上小心點。」

「沒事。」

這件事沒查清楚，舒瀾心裏始終著一塊大石頭。

到了小區門口，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裏走。

電話對面的人是慕羽。

「黑蛇，人和貨還是沒找到，黑狼、黑豹和蜂鳥都帶人到了，現在我們對X洲已經開始進行武力控制，X洲方大廈這邊翻了個底朝天，沒找到相關線索。」

舒瀾淡淡的問道：「X洲方是什麼反應？」

「沒反應。」

「什麼意思？」舒瀾微微蹙眉。

慕羽嗤笑一聲說道：「人家那邊的說辭一直都是清者自清，就，咱們沒證據，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

舒瀾再次問道：「慕容霖呢？」

慕羽想也不想的說道：「慫包一個唄，X洲方這段時間老實得很，就怕被我抓住把柄。」

聽到這話，舒瀾沒再說話。

剛開始的時候，還懷疑過舒璟瑜這事兒是X洲所為。

但在事發之前，慕羽就已經帶人去X洲了。

X洲如果在這個時候找事，絕對會被察覺。

「哎，聽說你哥出車禍了？」

「嗯。」舒瀾說道：「孔雀應該跟你說了，是職業殺手做的，那個殺手也被人滅口了。」

慕羽瞬間來了興趣，「子彈是咱們生產的？」

「對，是去年的一批貨，供應方向是X洲、戰區、東南亞。但麻煩的是，同批次的東西，在歐那邊也有零售。」

此時天已經暗了，舒瀾剛說完這句話，就注意到了旁邊的樹上似乎是藏了個人。

疑的偏頭看過去。

下一秒，樹上的人突然跳了下來，正好落在面前。

那人手裏拿著支針劑，迅速抬手就要往舒瀾脖子上扎。

舒瀾：「……？」

就在男人即將要把注扎到舒瀾側頸的時候，舒瀾驟然抬腳，猛地將人給踹了出去！

只這一腳，骨骼碎裂的聲音便響起在周邊。

「唔咳咳咳！」

男人蜷起，吐出一口來。

他想爬起來，卻被舒瀾走過去，一腳踩住了拿注的那隻手。

舒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問了出來。

「你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