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羅一覺睡醒,太離山頭只有一竹竿多高了。
穿好服走出房門往花廳走去。
花廳那有說話聲,定是舅舅他們在那,也不知道舅母回來沒有?!
“舅舅,舅姆還沒回來?”
這“舅姆”的法是阿娘柳氏在來的路上教的,說尹州話里稱呼舅母為“舅姆”,和舅母同音。
花廳里,阿娘和舅舅,阿爹五斤,還有柳斐然都在,倆寶和倆弟弟沒看見,估計是這些時間坐車坐累了,應該是還在睡著。
“阿蘿你醒了,是啊,平日里你舅姆沒有這麼晚回來的,我得去看看去,擔心有什麼事解決不了,你們先在家里呆著,我一會兒就回!”柳舅舅正要往外去,見是孟青羅進來了,就解釋了一遍。
“舅舅,我和你一起去,萬一有什麼事,我們有兩個人好有個照應,讓阿娘他們留在家。”孟青羅立即道。
柳舅舅想了一下,點點頭,“行,你一起去。”
柳舅舅把馬車趕出來,往家里的繡鋪而去。
舅舅家的繡鋪在臨河的街道上,舅舅門路的把馬車停到一塊空地邊的大樹下,把馬韁拴上大樹上,二人進了店。
店堂卻無人看顧,只聽從小小的隔間里傳來有人的勸聲,還有抑的哭泣聲。
孟青羅和舅舅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放輕了腳步,擔心里面哭的人是客人,他們冒然進去會令客人難堪。
二人站在門簾聽了一會兒。
“掌柜的,事已經這樣了,你就別傷心了,小公子他還一個人在家呢,天要黑了,你趕快回吧!”是一個婦人勸導的聲音,是店中請來幫忙看店的伙計。
“嗚,嗚……我是真沒臉見相公了,敗掉了那許多的銀錢,我要怎麼辦?我家不凡在京城省吃儉用的,想想孩子都可憐喲,要不是年前到了將軍府里他表妹阿蘿……我這兩個鋪子的收供他都不夠。
那京城遍地繁華,吃喝住穿用都要銀子,初為更要銀子打點,他年紀那麼大了,該娶親了,若是娶京城的姑娘,買房,下聘,那得要多的銀子啊!
本來,我省著省著,好不容易存了一筆給他備著,現在卻被人騙了一半,我怎麼那麼蠢?我怎麼不蠢死?啪,啪……”是另一個婦人懊悔的聲音,還有啪啪的疑似自己扇自己耳的聲音。
聽到這,柳舅舅臉一變掀開門簾就要走進去,卻被孟青羅拉住了,孟青羅朝柳舅舅做了個語;“舅舅,我先不進去了,在外面等你們倆。”
是擔心舅姆出事來幫忙的,不是來看笑話的,孟青羅說完輕手輕腳出了鋪子回了馬車上。
柳舅舅走了進去,裝作沒聽見里面二人的對話,笑著道:“瑩兒,我回來了,天黑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相公,是你,你回來了,嗚嗚……”藍妙瑩聽見丈夫的聲音,先是陷巨大的驚喜中,旋即又委屈的抱著相公哭開了。
“好了,不哭,不哭,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有事我們夫妻二人一起扛,別怕啊,別怕!”柳舅舅著柳舅母的頭發,又的臉,安著,“傻子,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要自己打自己出氣?真傻!”
“我……”
“對了,我還給你帶回來一個巨大的驚喜呢,走,咱們回家。”柳舅舅打斷了話題,不讓柳舅母想著銀子的事。
柳舅母退開一步,離丈夫的懷抱,擤了擤鼻涕,干臉上的淚,紅著眼睛像只可憐的小白兔看向夫君:“是什麼驚喜?”
“大妹妹悅容一家,還有阿蘿帶著倆寶一起來家里了!”柳舅舅笑著道。
“真噠?”柳舅母一臉驚訝,“前幾天收到你的書信,你信中還只說找到了小容,說有孕了,沒說能一起回來呀?”
“走,我們回家再慢慢細說,阿蘿還在外面等我們呢。”
“阿蘿也來了?”柳舅母更驚訝了。
“恩,我們中午就到家了,一直等你回家,天要黑了不見你回去,我不放心你要來看看,阿蘿和小容也不放心你,阿蘿就跟著一起來了。”
“那快走,可別讓阿蘿等急了。”柳舅母一聽,立即拿起自己的隨包袱趕往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對那伙計道:“阿慶嫂,鋪子里剩下的事就麻煩你了,我們先回去了,走的時候鋪子門你別忘記鎖好啊!”
“曉得了,掌柜的,你就放心回家吧。”
坐在馬車里的孟青羅見鋪子里走出來兩人,立即就鉆出了車廂,跳下馬車,朝來人喊道:“舅姆!”
“誒,你是阿蘿呀?”藍妙瑩笑意盈盈和孟青羅說話,只是眼睛哭得還有些紅腫。
“舅姆,是我,我是阿蘿,快,上馬車,我們回家去。”孟青羅笑著走過來拉住舅姆的手。
舅母是典型的江南人,很白,瓜子臉,大眼睛,柳眉,瓊鼻,櫻桃小,個子不高,小巧玲瓏,俏俏的,一頭黑發盤云髻,只簡單的著一玉簪,笑起來很溫,但看眼神是個明的,想著剛剛剛自己打自己的做法,是個外剛的子。
“誨,誒,好孩子,走,走,回家,要知道你們來了,我就該早些回去了,哎喲,我是在這磨蹭個什麼喲?!”
三人笑意盈盈的上了馬車,很快就回了家。
到家后,家里人是同柳舅母一翻互相認識,柳舅母和阿娘柳氏抱著又哭了一場,哭得孟青羅嘆了口氣,趕拿著碗回到房間里從空間取了靈泉水摻雜在茶水里給阿娘喝。
明日還得去姥姥和姥爺墳前祭拜,阿娘肯定又得痛哭一場,阿娘這一陣喜一陣悲的,真替肚子里的“小十一”憂心。
次日。
“大軍”和寶馬烈焰被孟青羅留在了家中,們一大家子和舅舅一家三口趕著兩輛馬車出發往城郊寒山寺腳下而去,去祭拜兩位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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