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九這日,孟青羅一家人都起得很早。
因為,這天家里的幾個念書的,除了四郎和十郎外,都要去鎮上下場應試了。
秋季開學后,在丙班的四郎和十郎升了乙班。
在乙班的阿爹五斤和九郎升到了甲班。
所以,現在在甲班的孟家學子全都可以下場參加生試,只不過五郎參考的階段不一樣,他若是能考取,以后就是秀才,其他人則是生。
孟家現在不差錢,能考的都去考。
許婆子早早起來做了早飯,所有人也沒有跑步練功。
等他們吃完飯,孟大伯和孟三伯兩人會親自趕馬車送他們去鎮上,孟青羅前一晚上就給他們準備了需要的藥,藥水什麼的。
比如防拉肚子的止泄藥,止頭痛頭暈的藥,提神的風油……
雖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有備無患。
“阿爹,九郎,認真考,不用張,小考試而已,加油!”孟青羅笑著叮囑阿爹五斤和九郎,出拳頭為二人加油。
“恩,閨,我不張。”阿爹點點頭。
“阿姐,我也不張,你不用擔心。”九郎也笑道。
考個試,家里人比他們這些考試的人還張,還激。
阿爹五斤,五郎,六郎,七郎,九郎五個人先后背著自己的包上了馬車。
四郎和十郎也一起,他們不考試,但是他們得去鎮上繼續上學。
十郎一張小臉哭唧唧的,為什麼他不參加考試,還得去上學?夫子就不能讓他在家歇一天麼?
還有啊,曾經比他“笨”的阿爹,現在不但不和他在同一個起點,還“咻咻”的從丙班升到了甲班,現在,他居然要去考生了。
阿爹還說,要不是沒法跳著考,要先弄個生資格才能考秀才,他這次就可以和五哥一起考秀才。
到降維打擊的小十郎一臉生無可的坐在馬車廂里,抱著自己的小書包瑟瑟發抖。
不高興的人還有四郎,自假期跟著阿姐去京城見識了一番,在皇宮被太上皇敲打后的他回來就很努力了。
這一次他倒是想去考生呢,可是沒辦法呀,他以前太玩,底子太爛,努力也不是立馬就能跟得上的。
夫子說,就他現在的水平必須等到明年才能去,所以,現在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幾個弟弟,自家四叔一臉興高采烈的去考試。
眼的看著,唉……后悔啊!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后悔藥可賣。
那就等吧,從此后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一眾考試的剛剛離開,天空上就出現了一只金的大鳥,向孟家俯沖而來。
“阿爺,阿,大伯娘,阿娘……金羽回來了,二伯,三郎和八郎來信了!”
孟青羅拿著信,一路過來,把二伯的信給了阿爺,把三郎寫的信給了大伯娘,八郎的信給了阿娘。
阿爺,大伯娘,阿娘激的接過信后立即拆開信閱讀,他們沒想到一只海東青竟然實現了他們曾經的愿:通信自由。
以后,不論是家里,還是南疆,有什麼事,雙方很快就能知道了。
不用像以前二伯一個人在軍中那般,經常雙方聯系不上,不知雙方音信,干著急。
“你們看信,我一會再來,我要先去喂些吃的喝的給金羽。”
“誒,快去,快去,這趟金羽太辛苦了,那老遠的路!”孟老爺子揮揮手道。
“是,是,你快去,金羽它可是大功臣。”阿娘柳氏也笑瞇瞇道。
孟青羅離開,去后院找金羽。
后院,平平和安安都在,平平正在一邊著金羽的鳥,一邊和它說話。
見孟青羅來了,一臉心疼的對道:“娘親,金羽它瘦了!”
“恩,恩,金羽一路沒有進食,又累又的,肯定瘦了,娘親這就給它喂好吃的補一補,我保證,過幾天它就又壯起來了。”孟青羅立即安心疼的大兒子。
金羽不但瘦了,連羽都沒在家那麼有澤,好看,不怪平平心疼它。
一來一回,快一個月時間了,的確是很辛苦。
“哦。”平平讓開。
孟青羅帶來的是大塊的新鮮牛,以及一桶靈泉水。
這兩樣東西,一樣是白浪喜歡的,一樣是所有的喜歡的。
聞到了味和靈泉水的味道,正在你追我攆,你撲我,我撲你二黑和白浪立即就停住了腳。
跑過來眼的看著金羽好吃好喝。
但是倆寵知道,這沒有他們的份,就算眼饞,也只有干看著,不能抗議,一旦抗議,說不定下一頓就沒吃的了。
“平平,安安,走,我們去地里挖紅薯,讓金羽它在這歇息,別影響它。”
“誒,娘親!”
倆寶帶著倆寵跟在孟青羅后離開。
孟青羅去拿了一把鋤頭,一個竹籃,又問家里人:“阿爺,阿娘,二伯他們在軍營還好吧?”
“你二伯說他們都很好,說三郎新兵比拼得了個魁首……”孟老爺子樂呵呵的回了,開心得臉上泛紅。
兒孫都有出息,他和老婆子高興啊,做夢都能笑醒!
“喲,不錯喔!”
“八郎說他喜歡那兒,說跟著燕王爺可以練輕功,練功……還可以看大海,就是有時候吃不飽,晚上肚子,不過,有你送去的吃食和銀票就好很多……”阿娘也笑著道。
“嗬,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躲著哭鼻子?!他那大胃王,我就知道他一到軍中就容易吃不飽,所以讓燕王爺的屬下給他帶了東西去。”孟青羅說完又朝二人揮了揮鋤頭,“阿爺,阿娘,我去挖紅薯去。”
“現在還沒有吧?能吃?”阿娘柳氏問。
“恩,沒,沒有完全,要等到十月才真正,現在應該個頭還小,但是可以吃了,我去挖點回來大家嘗嘗新,不多挖,多挖浪費了。”孟青羅說完挎著籃子出了院子。
在院外,到了從外面回來的二伯娘,孟青羅又從袖子里掏出最后一封信遞給,“二伯娘,金羽它回來了,這是它帶回來的信,是二伯單獨寫給你的。”
“真的?”二伯娘眼神十分的驚喜。
“當然真的,拿著!”孟青羅笑著逗趣,“二伯娘,我敢肯定二伯一定會在信里問你肚子里寶寶的事。”
二伯娘的臉立即就紅了,不好意思道:“又不是生第一個,有啥好問的?!”
“問知不知道是男是呀,我估計啊,二伯和我阿爹一樣,盼著是個閨呢,不過啊……我看吶,難哦!哈哈哈……”孟青羅哈哈笑,孟家這一輩的,估計沒有生閨的命,只能寵著一個咯。
二伯娘和阿娘從懷孕到現在,特吃酸,肚子也不圓,尖尖的,反正啊,按阿的話說,這倆啊,就沒生閨的跡象。
誰不想要個糯糯,漂漂亮亮,可可的小棉襖呢?!
二伯娘失笑:“……”阿蘿,扎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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