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犯了大錯難道還要瞞著你爹嗎?你這個樣子,讓我這個做孃的可怎麼幫你?”二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演著戲,傾城暗自冷笑一聲,演吧演吧,演的越起勁兒你死的就越慘!
“二孃,這是說的什麼話?傾城哪裡做錯了?還請明示!”傾城眨著眼睛,不解地說,二孃這個稱呼喊得不清不願,可不想喊這樣的人爲娘,只是,礙於眼前的形勢,只能暫時委屈一下自己!
“來人,傳福順過來!”二夫人衝著門外喊道。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二夫人微微一笑,“福順啊,你把昨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不許有半點兒的瞞!”
“回老爺、夫人!昨晚……昨晚小的在福元寺上香正要回家,就聽到寺裡的一間偏房裡傳來不尋常的聲音,小的一時好奇走了過去,卻看到……看到……”那個福順的人諾諾地說,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意。
“看到什麼?快說!”天德冷哼一聲,心下卻生出一種不祥的覺。
“小的看到……看到大小姐躺在地上,像是被人下了藥!小的救人心切就衝了進去,誰知道,誰知道小姐中的是***散,小的迫於無奈,和小姐行了夫妻之實!”福順低著頭諾諾地說。
“你說什麼?”天德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倏地走到福順的面前,一把拎起他的領,一拳揮了過去,“混賬東西!小姐的清白豈是你能玷污的?”
“爹,傾城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真是丟死人了!”傾晴站起來了一眼傾城,滿臉的鄙視,大白天的還帶著面紗,生怕別人不知道醜似地。
“是啊,老爺!這可怎麼是好?傾城可是和三皇子有婚約的!這……這讓我們如何向皇家待?這可是欺君之罪啊!”二夫人的臉上出痛心的神,心裡卻樂開了花,這正是要的效果!等這一天可是好久了呢!
傾城冷眼著做戲的兩個人,心裡涌上無限的鄙夷,這就是和傾城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六年的人,這就是欺負了傾城十六年的家人!等等?林氏說什麼?和三皇子有婚約?
傾城皺了一下眉,細細地搜索著腦海裡的記憶,可不是嗎?早在傾城還未出世的時候,的母親便和當今皇上最寵的妃子白貴妃定下了娃娃親,而那個娃娃親的對象就是白貴妃的兒子三皇子蕭若風。
只是,想是因爲傾城草包無鹽的名聲在外,眼看著傾城就快十七歲了,那個蕭若風卻遲遲不肯履行這段婚約,而腦海裡關於這個人的記憶只有短暫的一瞥,就是十二歲時在天德五十大壽的宴會上僅有的一瞥。
所以對這個人瞭解的並不多,可是,想來就是在那次宴會上的驚鴻一瞥吧,這原本的主人便再也不曾放下這個三皇子。
想來也是,在這樣一個男尊卑的世界裡,除了自己原本要嫁的夫君,又怎麼可能去上別的男人?爲自己的人守節,這恐怕也是不了藥撞柱而死的最主要原因吧?
“傾城,這小子說的……可是真的?”天德的聲音裡明顯帶著音兒,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怎麼說傾城這孩子也是他和他所的人生的。
這麼多年對不聞不問,不代表他不這個孩子,而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是他這個當爹的所不能接的!
“爹,你覺得這個福順說的是真的嗎?”傾城撇撇,眼角落下一滴淚,是中了藥沒錯,也是找人解毒了沒錯,可是,即便是死了,也不會找這樣一個噁心人的主兒來噁心自己!演戲嘛,這個誰不會呢?
“二夫人,傾城還是個閨,你讓人這樣作踐傾城,難不……你圖謀的是我們家的財產?”
傾城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努力讓自己的眼角出幾抹梨花帶雨般的淚,目真摯地著天德,任誰看了都是一個弱無助的小子模樣。
“賤人,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娘怎麼會圖謀家的財產?”傾晴騰地一下子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傾城,那樣子恨不得要把傾城殺死!傾城迎著的目直而立,的眸子裡涌上一抹懾人的彩!
那彩竟使得傾晴生生地打了一個冷戰,了眼睛,傾城依然是一副弱不風的樣子立在那裡,彷彿方纔的眼神不過是的錯覺,傾晴下心裡的疑將視線轉向天德。
在看來,傾城就是一個懦弱好欺負的丫頭片子,哪裡會有那樣銳的眼神?
“爹,你聽聽!怎麼說我也是傾晴的嫡姐,可……”傾城哭泣著說,“爹,兒被人欺負不要!可是,們拿兒的清白開玩笑,這話要是傳出去,兒以後該怎麼活?”
“林雲,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好兒嗎?長尊卑不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家的臉面何在?來人,將二小姐帶回閨房好好反省,沒有老夫的同意,不準放出來!”
聽了傾城的話,天德憤憤地瞪了林氏和傾晴一眼,又著傾城憔悴瘦削的臉頰,心下一片心痛,是他這些年的疏忽,竟不曾真正的關心過他這個懂事乖巧的兒。
“爹,你怎能爲了這個賤人這樣對我?”傾晴大怒,憤憤地說,“賤人,都是你玷污了我們家的名聲,我傾晴說什麼也不會認你爲嫡姐的!”
“還不將二小姐帶下去!”天德冷冷地說,他看著傾城泫然泣的神,再看看恃寵而驕的傾晴,一個頭兩個大。
“老爺,晴兒可是你的兒啊,怎麼能囚?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解決傾城的事!”二夫人大驚,連忙爲傾晴求。
今日的目的只是傾城,怎麼也不會想到傾城會一改往日的懦弱,反將一軍,這樣的形是沒有料想到的。
“將二小姐帶下去!”天德擺擺手,傾城的事已經夠他煩的了,他怎麼會有時間去理會傾晴?
“老爺……”二夫人還想說些什麼,看到天德沉不定的臉後噤聲了,瞥了一眼被帶走的傾晴,下心裡的不甘,討好地走到天德面前。
二夫人斂去自己的緒,平靜地對天德說,“老爺,先不說晴兒了,說說傾城吧,發生了這樣的事,傾城又怎能嫁給三皇子?萬一這事要是傳出去,弄不好我們全家都要牽連!”
“二夫人,說話要憑自己的良心!我不知道這個福順是你打哪兒找來的,不過,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和這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更不要說把自己的清白給他了!”
“爹,我是你的兒,我是什麼樣的人想必爹爹一定很清楚了,怎麼能聽信別人的讒言?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傾城說著就要往外走。
“對了,只顧著來看爹了,傾城還沒吃早飯呢,一會兒派人把早飯給我送到我的住所就好了,不要太好,只要兩籠包子、兩碗餛飩、四個就好了!”
傾城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慢條斯理地對風丞相說,如果不是得慌,還真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二夫人呢,不過,來日方長,今兒還是先填飽肚子爲好!
說著,再不看二夫人一眼,對天德施了施禮,徑直離開,在路過福順邊的時候,的眼眸冷冷地瞥了一眼依然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的福順一眼,只一眼,那個福順的小廝瞬時如冰窟,渾涌上一抹寒意!
“等一下!”二夫人突然出聲喚住傾城,薑是老的辣,還沒有達到的目的,怎麼會允許傾城離開?“傾城,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清白的,那你告訴二孃,昨晚你去哪兒了?爲什麼沒和二小姐一起回來?”
傾城停下腳步,轉著二夫人,朱玉環翠,綾羅綢緞堆砌的半老徐娘一個,真不知道天德看上哪一點兒了,這樣一個惡毒的人,哪裡配當傾城的庶母?
“老爺,三皇子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老爺!”傾城還沒有搭話,便聽到管家急切的聲音,“快,去迎接三皇子去!”天德說著向門口迎去,同時讓人將福順帶下去嚴加看管。
二夫人的角了,瞬間恢復了平靜,跟著天德向外走去,那細微的作卻並沒有逃過傾城的眼睛,看來三皇子的到來不簡單呢!不過,此刻對傾城來說,吃飯爲大,後退了兩步,對心兒使了使眼,兩人離開前廳。
一刻鐘之後,傾城已經坐在了自己的閨房裡,在面前放著兩籠餡包子、兩碗餛飩、四個,一邊吃一邊招呼著心兒坐下,心兒不敢,卻拗不過傾城的固執,加上也很,就順從地坐下吃了起來。
不過片刻之間,飯菜已經被們席捲一空,傾城滿足地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只是,知道,這份短暫的平靜很快就會被打破!要養足神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果然,不一會兒,心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傾城拍了拍心兒的肩,好笑的說,“心兒,幹嘛這麼慌張?”
“小姐,三皇子……三皇子送來了一封休書!”心兒的眼淚幾乎要流出來了,知道小姐很喜歡三皇子,如果真的未嫁先休,對小姐來說該是怎樣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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