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說：“莊哥，石頭先運回騰市吧，我還得仔細看看，今天心不太好，有些東西看不準。”

莊勝爽快地答應了，趕打電話安排叉車貨車。

告別了刀哥兩口子，石頭拉回了騰市，放在了莊勝空的店里，原來買的那些石頭都已經發往瑞寧了。

吃過晚飯，好說歹說把莊勝勸走，楚天翔自己到店里看石頭，留下兩個店員陪著楚天翔，張麗著李杰跟去逛商場了。

屋子沒有窗戶，燈也沒開，楚天翔站在石頭邊上雙手放在石頭上，緩慢地移，偶爾還用指甲摳一摳沙粒，腦海中仔細分辨左右傳來的信息，度，粘度，溫度，沙的度，填充的質。

過了良久，楚天翔打開手電，一寸一寸的觀察皮殼表現，裂的走向，松花的大小和位置，癬的形態，有的地方，噴上點水，看看水浸石頭部的快慢程度，偶爾還用手電敲一敲，聽聽聲音的變化。

3個小時過去，不是石頭變化太多，而是石頭太大了。

楚天翔出來的時候，顯得很疲憊，他見張麗側臥在沙發上睡著了，兩個店員在玩手機，只有李杰沒心沒肺地在吃一堆小食品。

見楚天翔出來了，李杰站起來問：“天翔哥，看完了？”

楚天翔說道：“看完了，醒你張麗姐，回賓館。”

回到賓館楚天翔沖了一個澡，本來昏昏沉沉的現在反而清醒不，他拿起電話，給譚輝打過去。

譚輝接起電話問：天翔，什麼事這麼晚還打電話？

楚天翔說：“譚叔，我在騰市收了一塊大石頭，老料，應該快上百年了，一噸多重，黑烏沙的，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冰種綠花。”

譚輝一驚，睡意全無，立刻追問道：“一噸都是？”

“至我看的那幾面都是沒問題，但石頭太大了，信息模糊不清，最下面一點沒把握，下面像是個大癬包。”

譚輝問：“天翔，你什麼意思？”

“譚叔，切不切，在哪切。在瑞寧切的話，一旦出了冰種飄綠花，而且是幾百公斤的料子，想蓋也蓋不住了，所有人都會知道。”

譚輝沉了一會兒，說，“你先別睡，我跟那兩個人的通一下。”說完就撂下了電話。

等了有四十分鐘，楚天翔都有點半迷糊了，電話猛地響起，嚇了他一大跳，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是譚輝打來的。

譚輝說：“天翔，我跟你戴叔和陳叔商量了一下，石頭發晉省大桐吧，老陳在哪里找了一家石料廠，是他朋友開的，也有那樣的吊鋸，工人和老板應該不太懂翡翠，一旦切漲了傳出去的可能不大。”

楚天翔還迷糊著，嘟囔說：“譚叔，你把發貨地址發我手機上，我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今天一天是真的累壞了。

第二天起來已經日上三竿了，洗漱完，來到了餐廳看見張麗和李杰都在，他們已經吃完了。

楚天翔撿點吃的，端著盤子過來坐下，邊吃邊說：“一會兒去莊哥那里把石頭發走，然后我們就回瑞寧，你們倆還有什麼事嗎？”

張麗這次是滿載而歸，服買了一大堆兒，都是莊勝花的錢，說：“天翔哥，我倆沒事。”

李杰嘟囔道：“你是沒事，的鼻涕泡都出來了。”

張麗怒道：“小豆豆，你找死啊。”

兩個人一天要是不打上幾次架，等于一天白過。

楚天翔笑著說：“行了，吃完了趕回房間收拾東西，退房走人。”

三人開車來到莊勝的公司，看見莊勝已經坐在里邊喝茶了，邊上還有幾個人，見楚天翔幾個人進門，莊勝和幾個人都站了起來。

“莊哥，早。”楚天翔先打起了招呼。

“來，天翔，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莊勝笑著說道。

莊勝指著一個五十多歲的明漢子說：“這位是騰市協會劉會長。”又對劉會長說：“劉會長，這就是楚天翔，楚總，瑞寧人。

兩個人互相寒暄了幾句，楚天翔見會長來了，怕一會兒走不了，趕對莊勝說：“莊哥，瑞寧那邊有點急事，我得趕回去，一會兒石頭發走我就得走了。”

劉會長原來計劃是準備晚上請楚天翔吃飯，進一步通，這樣的大客戶，十年八年見不到一個，哪有輕易放走的理由，他說：“楚總，晚一天半天的應該沒事吧，晚上一起坐坐，我們兩地的人要常通啊。”

楚天翔趕站了起來說：“劉會長，莊哥，今晚地來了兩個客戶，就是奔我來的，我不回去太失禮了。下回我再來騰市，或者二位去瑞寧，我全程陪同。這次是真的不行。”

現在，楚天翔編瞎話是臉不紅，心不跳。

劉會長見他這麼說就沒再堅持，又聊了一會兒，流公司的人來了，幾個人看著流公司的人用叉車往外抬石頭。

劉會長仔細看了一眼石頭，心里一驚，他隨意走到莊勝邊，低聲問：“老刀的石頭？”

莊勝點了點頭，劉會長回頭看了一眼楚天翔，心道：“這小子到底有多大實力啊！”

劉會長嘆道：“這回老刀一家是離苦海了。”

莊勝回答道：“劉哥，你沒看見當時他們兩口子哭的，撕心裂肺的，看得我都心酸。”

石頭發走了，楚天翔和劉會長，莊勝揮手告別，上車走人。

車快出騰市的的時候，楚天翔突然在路邊看見了一個似乎很悉的影，他連忙對開車的李杰說：“靠邊停車，快點。”

車里音樂聲很大，李杰沒聽清楚楚天翔說的話，，他側頭問：“你說啥？”

“停車，靠邊停下”。

李杰疑地把車停下，楚天翔沒等車停穩，推門就下去了，直接往回跑去。

李杰和張麗有點吃驚，李杰對張麗說：“你在車上別，我下去看看。”說完推門下車，追楚天翔去了。

楚天翔往回跑了大概一百米，然后開始慢慢走，抬頭看著路邊店鋪的招牌，他記得好像是個快餐店，又走了一段路，他看見陸良一個人坐在一個快餐店門口的小凳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