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一聽馮友德的話,猛地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為了楚天翔竟然下這麼大的賭注。
“嘿嘿,友德,我也不想放棄。”老祖說道。
馮友德沒說話。
老祖又說道:“他姓楚,按照祖訓,你們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馮友德搖搖頭說:“祖訓是祖訓,社會在進步,有些不合現狀的祖訓我想做一些改變。”
沉默了半晌,老祖說道:
“四大家與馮家的恩怨已經幾百年了。”
“再有仇恨,隨著時間的磨礪,也該解開這個疙瘩,天翔是個不世出的人才,我們都不愿意放棄,這是個死結。”
老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什麼,隨后他說道:“我同意將馮家的產業納天翔的企業當中,讓你對族人有一個代,另一方面,我同意天翔進馮家,但得改名改姓。”
老祖狡黠一笑:“我們招收一個楚天翔的人進楚家,你們招收一個馮姓子弟進家族,這樣可以吧。”
馮友德眼睛一亮。
這位世叔絕對是老謀深算,如果這樣的話,首先兩個家族的恩怨就得解開,否則楚天翔夾在中間,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甚至折在兩個家族的爭斗中都有可能。
楚家招進一個楚姓弟子,馮家招進一個馮姓弟子?
馮友德試探著說道:“我原則同意這個方案,但有兩點需要澄清,第一,我得說服族人放棄祖訓不再以四大家族為敵;第二,如果這樣,楚天翔上的力也太大了。”
老祖說道:第一條是你們部的事,如果他們不同意放棄祖訓,就別怨我強奪楚天翔了。”
“這孩子看似懶散,但責任心極強,而且有這麼個年英俊在前面領路,族里的年輕人也有個追趕目標,現在經濟條件好,生活平穩,也是我們這些文化家族出人才的時候了。
“世叔,就是因為看到這點,我才不愿意放棄。”馮友德說道。
老祖道:“管理幾個家族,對天翔這孩子不是難事,那麼大的企業都管理得那麼好,我們才多人?”
馮友德靈機一,問道:“世棟,如何?”
老祖想了一下說道:“棟者,極也。極者、謂屋至高之。”
‘棟’是指屋的正梁,即屋頂最高的水平木梁。
馮友德道:“郁郁澗底松,落落堂上棟。”
老祖點了點頭,說:“就這麼辦,你去把天翔一家進來,我們兩個老頭在這里商量,還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意見呢?”
屋里的人已經達共識,但屋外的人卻十分張,尤其是知道事緣由的幾個人,四大家的族長都來了,這就表明了決不放棄的決心。
馮家幾個房長本來想試探一下楚天翔的底,沒想到對方一記重拳打得他們暈頭轉向,這些人只是思想保守,但眼卻是異于常人,楚天翔現在就是塊寶玉,馮家絕對不能撒手。
一個年輕人把楚天翔一家四口領進了正房,楚心云上前躬道:
“老祖,心云有禮。”
老祖看著楚心云,心里說不出來的煩躁,這個小丫頭就是一個犟種,不但耽誤了自己,還累的家族讓人恥笑。
楚天翔一看老祖面不虞,連忙把爺爺領上前說道:“老祖,這位是我爺爺。”
楚心云乘機退到了后面,曾靜拉著的手,這才發覺婆婆滿手都是冷汗。
“啊?哦,親家來了,快請坐,我們這幾天寢食不安都是拜你這個大孫子所賜。”
馮友仁上前施禮道:“老先生年過古稀,神矍鑠,可喜可賀。”
“哈哈,馮家人都這麼會說話。”老祖看了一眼馮友德。
馮友德明白老祖在緩和氣氛,不由得尷尬一笑。
幾個人坐下,馮友德看看楚天翔,慢條斯理地說道:
“天翔本是馮嘯寒之后,這次修訂族譜,要把天翔補登進去,但馮家也有些忌,我剛才與楚家世叔商量了一下,家族賜名世棟,稱馮世棟,楚天翔之名照用。
他停頓了一下,問道:“你們可同意?”
所有人都是一愣,只有爺爺出了笑容,問題完地解決了。
楚天翔心中苦笑不已:自己有一個傣家的名字巖龍,這又出了一個馮家的名字。
老祖說道:“楚天翔年才,上流淌著楚家的脈,英雄不問出,楚氏家族將楚天翔收歸族中,楚天翔當謹行慎言,大家族,以償楚心云背離家族之惡行。”
老巨猾,人老。
他不說是自己求著楚天翔進家族,反而把楚心云也綁上戰車,由不得楚天翔不就范。
楚心云苦笑一下,站起來剛要說話,老祖手一揮:
“你別說話,讓天翔說。”
老祖這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楚心云。
楚天翔心中一怒,他就看不得母親委屈,楚心云心中一酸,回頭對著楚天翔搖搖頭,意示他別沖。
楚天翔站起來說道:“老祖,我母親離家出走不對,我以百億企業回報家族,請老祖...”
‘呵呵...’
老祖冷笑一聲:“如果做錯事都用錢來補償,世上還有什麼正義可言?你自飽讀圣賢之書,怎麼有如此齷齪想法,楚家也好,馮家也好,那個不是以禮義傳承,你以銅臭之侮辱家族,你知罪嗎?”
楚心云嚇得連忙站起來,拉著楚天翔就跪下了。
楚天翔說完剛才那段話就后悔了。
這種事只能干不能說,而且當著一個人老的老祖,這麼說純粹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對于傳統文化英,你要說他們不錢那是不可能的,但真到關鍵時刻,錢又是最沒用的,道義才是他們的終極追求,這也是華夏歷史中無數文人志士前仆后繼的傳統。
楚天翔跪在地上,真誠地說道:“天翔世俗染塵太多,請老祖見諒,天翔必將秉燭達旦,修養,不負家族重托。”
老祖冷說道:“你們出去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一步的進程由馮氏族長通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