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灰溜溜地出來了，剛一出門，爺爺了一把頭上的汗，低聲對楚天翔說道：

“這位老人有百歲了吧，發起怒來真夠厲害的。”

楚天翔笑笑說道：“今天我說錯話了，連累了爺爺。”

爺爺笑著說道：“你還年輕，做了錯事改就是了。”

曾靜拉著楚心云出來，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祖，問道：

“這位老爺爺是誰呀？這麼兇？”

楚心云低聲說道：“楚家的老祖宗。”

曾靜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問。

房間里，馮友德笑著說道：

“世叔厲害，幾句話就把事解決了。”

老祖搖搖頭說：‘不是那麼簡單，天翔這孩子本質很好，但年名對他極大不利，我是有而發，以后我還要做一些安排，幾個家族都在他手里，我不太放心。”

“世叔指的是哪方面？”

“你不用擔心，也許是我杞人憂天，”老祖搖搖頭說：

“現在你去忙你們的事吧，我要走了。”

說著，老人站起來，馮友德趕過去扶著老祖往外走，一開大門，楚秀易趕過來替換馮友德。

走出大院站在車旁，老祖對著四個族長說道：

“過兩天馮家祭祖儀式，你們過來觀禮。”

四個族長猛地一愣：這是什麼況？

這種莊重的儀式，只有要好的家族或朋友才能來觀禮，我們來算是怎麼回事？

老祖轉上了車，幾個族長也紛紛上車，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車剛要開，老祖對孫子說道：

“讓楚心云跟著回去。”

楚天翔聽說老祖讓母親跟著回去，他急切的問道：

“媽，怎麼讓你回去？”

楚心云苦笑一下，說道：“我離家出走這件事對家族傷害太大，總得有個結果，你放心，現在是新社會，打罰是不可能的，最多跪一天祠堂。”

楚天翔大驚：“那也不行，跪一天您哪得了。”

他一回頭對曾靜說：“你跟著去，有什麼事趕告訴我，要跪我去跪！”

“去醫院照顧好你外婆。”母親叮囑道。

母親和曾靜一走，楚天翔就心神不寧，他去跟族長馮友德打了聲招呼，先把爺爺送回賓館，又趕往醫院跑。

結果到了醫院，正看到楚啟明忙忙碌碌幫著辦出院手續，楚秀峰和顧佳英都在。

“舅舅，老祖把我媽帶走了，不會出什麼事吧？”楚天翔忐忑地問道。

楚秀峰搖搖頭說：“能出什麼事？不過是給族人一個代，你別擔心。”

楚天翔還要說話，就見楚啟明給他暗中使眼，他就沒再吱聲。

等到把外公外婆送走，就剩下楚啟明一個人的時候，楚啟明笑著說道：

“天翔，你放心，我馬上回去，老祖要是把姑姑關起來，估計就在老宅祠堂，除了床我抬不進去，吃的喝的我都能送進去。”

楚天翔問道：“沒人看著嗎？”

“沒有，就是把大門鎖上，不過有個地方我們能鉆進去，小時候我們經常跪祠堂，哪里有我們都知道，而且，來了人才跪著，沒人的時候找個地方坐就行了。”

楚天翔啞然失笑，這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

楚心云到了老宅門前，剛一下車，就見楚秀易面嚴峻地走過來：

“心云，去祖宗牌位前跪下，靜思己過。”

楚心云施禮道：“謝謝族叔！”

曾靜大急，跟在婆婆地后面，也要去祠堂，楚秀易說道：

“你去客房休息，不得進祠堂。”

隨后就有人過來把曾靜領走了。

楚心云低著頭，過前院，走進了祠堂，剛一進去，大門咣當一下就關上了。

聲音太大，嚇了楚心云一跳，屋子里面有點暗，慢慢適應了里面的線，著四周悉的擺設，楚心云不由得流下了淚水：

二十年夢回路轉，多次在夢中回到這個地方，醒來時卻是淚水滿眶，是人非。

楚心云規規矩矩的跪在團上，也知道這就是一個形式，跪累了可以坐下休息一會兒。

“楚心云回來了！”

消息不脛而走。

全村的人扶老攜都來看看當年的奇子到底變了什麼樣，不過走到祠堂的院落中，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大聲說話，要知道，老祖就在后院，驚擾了老人家，也得上祠堂里面跪著。

很多人都著祠堂的窗戶往里看，但下午的太烈，本看不清里面什麼樣，低聲議論幾句，慢慢人群就散了。

這種懲罰在村里經常發生，尤其是小孩，淘氣了被族里管事的抓到，就罰到祠堂里跪一個小時。

曾靜給楚天翔打完電話以后，就坐在祠堂外邊的臺階上，等著婆婆出來，還第一次見過地家族的這種舉。

在HK，如果忤逆了家主，輕了扣生活費，重了逐出家族，基本都是圍繞著錢來懲罰，在那個商品社會，沒錢啥也干不了，方法絕對管用。

跪祠堂這種事在HK想都不用想，好多大家族就沒有祠堂，有個牌位就算很不錯的了。

夜降臨，曾靜有點急了。

婆婆還是早晨吃的飯，現在都是晚上了，自己的肚子也是咕咕，但還不敢走，這里人生地不的，別再走丟了。

拉住一個中年婦，問了問哪里有小賣店，一會兒趁著夜黑好給婆婆著送點吃的過去，剛問清楚，眼中一亮：

楚啟明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子。

著曾靜焦急地樣子，楚啟明低聲說道：

“阿靜，別擔心，你婆婆已經吃上東西了，我接你出去吃點飯，我跟天翔說好了。”

曾靜剛要問，楚天翔來電話了，曾靜一聽楚天翔解釋，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楚啟明介紹道：“阿靜，這位是陳梅，我的中學同學，也是我們港富的東，我們三個出去吃點飯，到時候再讓陳梅送你回來。”

陳梅格外向，幾句話就跟曾靜了。

三個人走了，又過了一個小時，老祖在孫子的攙扶下，慢慢走到祠堂大門前：

“把門打開，點著燈。”

屋里很黑，楚心云正斜靠在供桌下面假寐，猛聽得大門被打開了，嚇得連忙站起來，燈一亮：

老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