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扯下針頭,跳下病床,拉著孫大海就去了隔壁病房,比起他,那個眾人里的癱子還在昏睡當中,況比他嚴重些,吸了一些濃煙,但沒有生命危險。
他倆進去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床邊,抓著他兄弟的手喃喃自語:“老弟,你一定要撐過來,都有人愿意舍命救,你不能白白浪費別人的命。”
這番話說得孫大海和秦海都有點了,孫大海走過去:“老弟,你兄弟有大福,不是說了麼,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中年男人轉,眼底劃過一抹淚,直對著秦海拱手:“多謝,多謝。”
“不用謝,我就當積德了。”秦海咧一笑:“師父說,積德多了更容易生兒子。”
什麼?中年男人楞了楞,終于笑了:“小兄弟,你是個怪人。”
此時,一直昏睡的男人睜開眼睛,先狠狠地嗆起來,他們把醫生過來一番檢查,說是況良好,那中年男人千恩萬謝地把醫生送出去,回來才想到介紹自已。
他倆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他是大哥,蕭虎,不好的這個弟弟,蕭豹,他也不瞞了們,他們以前就是干倒斗的,蕭豹的是在地下傷的,沒外傷,可不知道為什麼就麻了。
這些年為了治好他的,讓他重新站起來,不說國,就邊國外的名醫都去找過了,屁用沒用,蕭虎說著嘆口氣:“肯定是在地下著了道了。”
秦海一個眼,孫大海把房門關上了,順勢反鎖,他掀起毯子,按著蕭豹的雙,眉頭深鎖,抓住他的脈,細細地一品:“你們去過極寒的地方?”
兄弟們大喜過,連連點頭,孫大海是驚住了:“凍傷的?”
外表看上去毫無異狀,凍傷的疤痕都沒有,秦海搖搖頭:“是寒氣,但又只沉積于下肢,氣不能循環,我試試。”
他手一揮,銀針套打開,正要扎針,又改了主意,換了一不同型號的針,孫大海心虛得要死,挪到門后把門抵得死死地。
“小兄弟,我能不能問問你是要干嘛?”蕭虎說道。
“刺絡。”
刺是古時候的說法,用白話講就是放,歷史上最有名的兩個典故,一個是扁鵲放治療太子,一個是華佗用針刺放治療曹的頭風癥。
簡單來說就是要用針挑開位上的皮再輕輕,讓以凝結的水珠狀浮出來,這個法子可以清空的濁氣,又稱為排毒,效果和現在盛行的刮痧、拔火罐有相同之。
不過刺絡要更講究,手法要輕要妙,排出來的一定要是凝珠狀,這是活氣的方子。
秦海想過了,要是直接說是放,兩兄弟不嚇死,就用了臭老道喜歡用的老話——刺絡。
蕭虎靈,立馬把紙巾放到一邊準備著,秦海的手法極急,一顆顆的凝珠浮現,麻麻的紅點匯集于上!
孫大海都不忍心看了,歪著脖子盯著另,秦海一向老神在在,這一針針點下去,后面也出了不汗,等到最后一抹,把得干干凈凈,蕭豹喊了聲:“疼。”
這下把蕭虎高興得不行,這兩條平時就像木頭一樣,都沒什麼覺的,他弟喊疼了!
秦海微微一笑,說先這樣,觀察觀察再看要不要繼續,孫大海如釋重負,聽到腳步聲就催秦海把針收起來,蕭虎也靈,把的紙巾全部塞進子口袋里。
漂亮的小護士一進來,眼睛先在秦海臉上打個轉,一間病房四個臭男人,只有這一個年輕點,長得又蠻帥,爾后嘀咕道:“怎麼沒有家屬?”
“要家屬干嘛?”秦海打趣道:“治病救人有醫生護士就行了。”
小護士噗嗤笑了:“家屬照顧得更細嘛,還沒見過哪間病房一個人都沒有的。”
秦海看這小護士一張小臉,臉頰圓滾滾地特別可,眼睛又大又圓,眉彎彎,長得有點像最近熱播的一部古裝探案電視劇的主角,演員譚什麼韻來著。
兩人的相似程度能有七八吧,小護士進來檢查況,量溫,安排吃藥,臨走的時候又瞟了秦海一眼,角都翹起來了。
孫大海重重地咳了一嗓子,提醒秦海要是沒什麼事就辦出院,蕭虎馬上走過來,低聲和秦海說,請他們和他回去一趟。
一個小時后,秦海和孫大海一起走進了一套平房,距離起火的地方還有三四公里,進去在廳里等著,蕭虎走到里面,再出來的時候拿著一個盒子:“你救了我兄弟的命,給多錢都不夠還的,我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襯得上你和我弟弟的命。”
不愧是九流中人,話說得滿,一句話把自已弟弟和秦海的命都捧到天上去了,誰聽了都得樂開花,說他倆的命是無價之寶。
孫大海一看,這是不白恩一定要還的架勢,就打趣道:“小子,三哥也看看你用命換來的是什麼寶貝,來,快看看。”
蕭虎自信滿滿地把盒子打開,原本還有幾分疲憊的秦海盯著盒子里的東西,一字一句地問道:“當真送我?我拿走了肯定不會還回來,也不會和你假客氣。
“送出不回,我要是反悔,天打五雷轟!”蕭虎一激,舉手起誓,隨即話鋒也是一轉:“就有一點——過后能不能請你再幫我弟弟刺絡,這麼久了,第一次聽到他疼。”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他無力地說道:“其實我早承不起了,累啊,可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他要是站不起來,我就是他的,不要說這個東西,所有家給出去都可以,我咬著牙也要讓他站起來,不然,我是他一輩子的拐杖!”
孫大海頗有是,秦海吞著口水,這種兄弟般的深深地了他,他握拳道:“這件事我扛下了,我三歲開始讀古籍,學道醫,從來不敢想治病救人,這次我咬牙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