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有些人自以為是,以為占了便宜,可三百萬打了水漂。”趙凝雪的語氣倏地變得冰冷:“還敢占我便宜,活該!”
秦海神一振,趙凝雪低聲音,說剛才就是一塊滾料!
所謂的滾料,是把山料甚至青海料、俄羅斯料、岫玉料的下腳料小塊,放滾筒機滾磨,磨卵形,很像籽料,然后再染假皮冒充。
剛才的那一塊放了巨多的俄羅斯料,在最大程度上接近了和田籽玉料,再加上外皮仿得好,打磨打得細,很有迷,說以假真都不為過。
“那家伙一心和我搶,那就讓他搶吧,回頭發現是假料,氣不死他。”趙凝雪突然反應過來,嗔怪道:“你剛才我什麼?”
秦海一時語塞,心里頭卻暗自地爽,正要說話,一道影子突然閃過來,攔住兩人的去路。
看到是杜志鵬的人,秦海掌心一翻,心里已經開始提防:“大哥有什麼指教?”
“我們老板想請二位吃夜宵。”這人的語氣不卑不,還像樣的:“老板說了,不打不相識,不對頭還能當朋友。”
秦海聽了都咧開了,這杜志鵬有點意思,剛輸了一城轉頭就示好請吃夜宵,黃鼠狼給拜年,那能安好心?臭老道說的,惡人自有惡人魔,他就是岳南山上的惡人,怕個球。
他肚子,還真有點,淡淡地說道:“你們老板準備請我吃什麼,別只張,這麼晚了能找到地方嗎?”
這人楞了楞,他沒想到秦海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心里頭有點意外,吃什麼他還不知道,得問老板,秦海笑著說道:“只要他買單,吃什麼都可以。”
這人像活見鬼似地盯著秦海,默言幾秒,說他去問問老板,讓他們先在鬼市逛著,趙凝雪俏眉一顰,杜志鵬無利不,葫蘆里賣的沒好藥。
“山不風自,管它風怎麼,山就是不。”秦海曝出臭老道的名言,笑了。
那跟班跑回到杜志鵬那,說秦海一口答應了,杜志鵬著下冷地笑了:“我不差一頓飯錢,他也不怕和我吃飯,行,你去找個像樣的地方。”
那手下罵咧道:“老板,他好大的架子,還得求著他吃飯?”
“你懂個屁。”杜志鵬說道:“別看他現在沒個真靠山,秦海兩個字在文玩圈里已經響亮了,朱靜之那老匹夫回去后四說有江北有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天才!”
那手下一下子悟了,對杜志鵬豎起大拇指后趕跑去找吃夜宵的地,杜志鵬雙手背在后,角一翹:“老子變五指山也要著你。”
秦海帶著趙凝雪把鬼市逛了個遍,隨手收了一些小玩意,后來的就沒那元代的青花釉里有看頭了,填填店庫還可以。
收獲滿滿,多虧趙凝雪有車,還能裝得下,兩人剛把東西安置好,杜志鵬開車過來了,說在前面帶路,引他們去吃夜宵的地方。
秦海雙手慢慢地合在一起,猛地一:“不吃白不吃,誰怕誰。”
那杜志鵬帶他們去的是一家燒烤店,各式的啤酒桶擺在外面,看到桶上寫的原漿兩個字,秦海有些小興,臭老道說過的,原漿啤酒風味佳,好喝。
他來江北這麼久,還沒嘗過呢,看他一幅饞樣,趙凝雪眸微變,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對著一只老山狼,別只想著吃喝,被狼吞了還不知道!
杜志鵬兩名手下單獨一桌,他們仨一桌,隔壁桌有烤出的品,看著不賴,尤其那道烤羊排,香俱佳,沒嘗,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三份羊排。”杜志鵬賊眼一冒,一切盡在掌握。
點了一桌葷素,原漿啤酒上來,秦海也不搭話,手套戴上就開始啃羊排,邊油滋滋冒,吃得可香,一邊吃,一邊喝,正經字沒有一個。
等啃完一條羊排,秦海慢悠悠地下手套,才拿起紙巾抹:“杜老板,有話就直說。”
他杜志鵬是有狼顧之相的人,誰敢小瞧?與其溫水燉青蛙,不如快火煮開,有什麼貓膩直往外吐,他才好接招。
杜志鵬皮笑不笑:“我在江北有古董行連鎖分號,總計三十六家,天慈閣就是我的。”
“您這是在炫富?”秦海余瞟向他,老狐貍,想步步為營?尼瑪,天慈閣,這不是蕭定天兒的名字嗎?他用天慈這個名字,蕭定天能爽?
“有錢人多了去了,我炫得過來嗎?”杜志鵬咬咬牙,出一抹笑容:“我想在江北開分號,天慈閣在江北的第一號分店,由你來開。”
,這不就是加盟嗎?秦海角一挑,狼顧之相就是狼顧之相,做事狠又狡猾,這江北第一號分店聽著名頭響,其實就是個坑。
這杜志鵬在文玩圈里不是歡迎的人,江北江南兩市的文玩協會又有競爭關系,不是表面上的你儂我儂,背地里較真地在比較,他接這個招牌,那是打江北文玩協會的臉。
許會長本來就對他不爽,他要配合杜志鵬搞在江北的分號,得,他以后里外不是人。
“加盟啊,還是店長?”秦海重新戴上手套,慢悠悠地啃著牛排,慢悠悠地說道:“我師父說過,我天野,不管教,不適合在別人底下做事。”
這話讓杜志鵬面微變,斥道:“怎麼,嫌我給不起價格,你聽聽待遇?”
尼瑪的,這不是承認要讓他當店長嗎,秦海倒口氣,余瞟到趙凝雪,絕的臉上一幅幸災樂禍的表,這事讓說中了,得意也應該。
“年薪多?”
“年薪百萬,你還可以繼續撿,走你的生財之道。”
“這點錢?”
“你瞧不上,我杜志鵬不差錢,還有得講。”
秦海盯著杜志鵬,角的笑容越來越濃郁,接著埋頭啃,終于,咚,他把骨頭一扔,皮笑不笑道:“天慈閣,天慈是蕭董兒的名字吧。”
杜志鵬眉冷橫,角凝住,心里那是怒海滔天,蕭天慈這個名字是他這個小子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