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高仿者在仿作時留下印跡作為自己的題款,而有一種方式就是堂而皇之地留下一個,以待人發現,這幅畫最大的就是這只鳥沒有眼睛,高仿者得意洋洋地留下這只沒有眼睛的鳥,作為他的獨家印記。”
“這其三嘛,這畫得也不怎麼樣,就是紙張還不錯,這樣的畫作,您可以當傳家寶繼續傳下去,我們玄真閣就謝絕了。”
秦海收起畫,將那畫歸原主,心中冷笑,這畫的講究是大大的,就拿那印章來說,除了所說的花頭,鳥尾,樹枝,山頂上,不可落款蓋印,還有諸多規矩。
比如說書畫上落款蓋印,印不可比字大;落款蓋印之下,不能再題字,書法四聯首幅,右上可蓋印首小長形章,其余不可蓋,如統統蓋上,行氣就破壞了。
還有其它種種,單單一個印章的用法,就能瞧出這作者的底氣如何,高仿者仿的是畫作本,但本層次的東西,他們則無暇顧及,這仿畫沒點功底就不能出來丟人現眼!
那人面一怔,臉尷尬,匆忙應了幾句把畫接過去,干笑著就往外走,秦海盯著這人的背影,眉頭皺起,給蕭虎使了個眼。
那蕭虎本來也是八門中人,最擅長察言觀,反應也快,立馬放輕手腳跟出去,就看到那人拿著畫鬼鬼祟祟地走出巷子,來到一輛黑的汽車邊上對里面的人點頭哈腰。
沒一會從里面丟出一卷鈔票,這人把畫也沒還,撿起鈔票就走了,啐,蕭虎朝地上啐了一口,轉就溜回去了。
那車里坐著的正是沈海、沈浩兩兄弟,沈浩正吐槽不已:“哥,這做舊的真特麼水,秦海三下兩除二就看穿了,真沒勁。”
“看來除非落青在世,不然是難不住這家伙。”沈海雙眼迸濺出濃濃的怒火,不甘心地說道:“真是敗在這家伙手里,想想都不爽。”
“凝雪姐是瘋了,昨天還跑來給他捧場。”沈浩干笑幾聲,湊到大哥面前道:“大哥,聽說雅姨已經從國外來了,你不去迎接迎接嗎?”
沈海眉頭一沉,眼下舒雅自難保,還能管得了他的事?老董事長為了和自已達的私下協議大肝火,那哪是出國度假,是腳底抹油,跑了。
這趙家門楣高又大,還不是可以做主的,上有老董事長及夫人,下有趙江濤這個現任董事長,就連趙凝雪行事也要看他們幾分臉,一個豪門的二代兒媳,嗯,不中用了。
再說蕭虎折回去,把車里的兩人一番描述,秦海哈哈大笑:“他娘的,好好的珠寶公司不干,跑過來湊熱鬧,弄幅這麼低級別的仿畫就想忽悠我,門都沒有。”
“老板,那誰呀,這麼不識稱。”
“沈氏集團的公子哥,結了不知道幾回梁子,數都數不過來了。”秦海樂呵呵地說道:“就最近,又較量了一次,老子沒請他,他還自已找上門,臭不要臉。”
正說話著,趙雷從外面滿頭大汗地進來,問秦海罵誰不要臉,看他臉發紅,秦海打趣他向鄰居賠禮道歉還弄這樣,是不是被哪家小姑娘扯著不讓走了。
“你他娘的好意思講,昨天靜太大了,我不去搞好關系,以后出門就得挨白眼。”趙雷笑嘻嘻地坐下:“幾位大爺大媽對我忒興趣,問我要不要搞對象。”
,他出去竄個門,賠禮道歉還能弄出相親機會,怪不得去了這麼久,趙雷現在也是小有家的人,還有那麼些秦半兩押在手里,換出去就是一套豪宅。
聽說秦海要去裝車牌,趙雷自告勇一起,留下蕭家兄弟看店,坐上秦海的新車,趙雷只覺得可惜:“早知道買輛貴的。”
“車不如房,以后你有了媳婦就懂了。”秦海大咧咧地說道:“車子還是消耗品,買回來第二天就開始貶值,有個屁用,反正四個子的能開就行。”
秦海戴著他,練地打著方向盤,趙雷問假如他去買個比他好的車,他介意不,秦海說他就是把限量版車買了都無所謂。
趙雷嘿嘿一笑,說他倒是認同他說的,車貶值,房保值,他準備買個代步的工先開著,先把房子買下來再說,這樣一算,玄真閣所有人都是有房又有車!
“,我們好像一開始就登上了巔峰。”趙雷雙手抱住頭,滋滋地說道:“我都不敢和我爸說這事,怕他嚇到腦出。”
撿這事可以一夜暴富不假,但開了店,一旦走眼收了,那也可以一夜翻天,秦海雙眼灼灼,與其說是開始就登上了巔峰,不如說從現在起考驗更大!
前面有多個坑等著他們還不知道,聽到他這麼說,趙雷瞟了他一眼,角一扯就笑了。
“你娘的,剛才故意套我話呢吧。”秦海曉得趙雷的心,他為人謹慎小心,不是這種一得意就飄的主,這也是他為啥想把趙雷留在邊的原因。
“你曉得就好,”趙雷嘆了口氣:“你搞大事,我幫你搞掂小事,順便理理賬,我開始自學會計了。”
好家伙,這家伙是事事于無雷聲,秦海心想自已都沒想到給鄰居們賠禮道歉搞好關系他就不聲不息地買好東西出去了。
提到這事,秦海讓他把賬算下,買牛水果的錢不能他自已掏,趙雷白他一眼,說他曉得公是公,私是私,肯定不會攪和在一起,花了多錢,有憑據,都記上了。
秦海默不作聲了,行,有他在,這賬以后是不了了,等到了地方,填表辦手續領了車牌,兩人還省了請人安裝的工錢,自已在停車場就開始安裝。
他倆正撅著屁安裝得熱火朝天,吱吱吱,不遠的車子搖搖晃晃,車里還傳來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他倆大眼瞪小眼,這可是公開的停車場,什麼人膽大包天,在這里就浪上了。
秦海一驚,手里的螺刀咣當掉到地上,幾乎在同時,那輛搖晃的車子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