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麵上彩紛呈。

金絮奇怪的看著言韞，他何時說過這句話？

金老爺子也有些不敢置信，看向金絮，這臭小子哪筋搭錯了，他連棋子都沒過，說什麽棋藝高超？

祖孫倆眼神錯了一瞬，金絮沒理會老爺子的幽怨，反倒是看向了言韞，狐疑的打量著他。

太反常了！

從遇到那小鬼頭之後，這位爺好像大變，讓人琢磨不他到底在想什麽。

金絮視線在兩人上轉了轉，思索片刻，對金老爺子道：“阿韞都這麽說了，老頭子你也別太吝嗇，好好教導他。”

“……”

金老爺子聽他這麽說，角忍不住搐了下，但還是下意識的站起來，“那走吧，去裏麵下棋。”

“好。”

言韞隨後起，和他一道進了水榭的雅室。

留下金絮和素嬈兩人大眼瞪小眼，素嬈看他眼穿，輕笑道：“既然好奇，為什麽不一起去？”

金絮想了想，搖搖頭：“算了，阿韞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摻和進去未必是件好事。”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素嬈好奇問道。

一個王府世子，一個民間商賈，能結下這麽深厚的誼著實離奇。

裏麵不知道在聊些什麽，左思右想反倒容易心煩，金絮聽這麽問，索收回注意力，給彼此倒了些茶水，笑道：“我這條命是他救的。”

“大約七八年前吧，我爹娘省親的路上死在了土匪手裏，他們拚死護我出逃，結果還是被追上了，就在我差點沒命的時候，正撞上他奉旨出使離疆，就被他救了。”

當年生死離別，多傷痛，如今說來也不過寥寥數語，人吶，經曆多了心腸總是會變的。

金絮自嘲的勾了勾角。

“抱歉，我無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素嬈道。

金絮笑著擺手，“陳年舊事，都過去了，想當初我僥幸活命逃回家中，結果老頭中毒，家業盡數落到我二叔手裏，我還被他栽贓進了大牢。”

“那後來呢？”

“後來……”

金絮眼神迷離，著桌案的一角，似是在回憶，想著想著就又笑了：“後來又被他救了，有趣吧？”

“他看那些山匪窮追不舍，大有斬草除之意，不似尋常攔道求財之輩，所以命人暗中跟著我。”

“是他出麵敲打州府，替我翻案，還找來高手為老頭解毒，隻可惜那時等我理好家事再去尋他，他已經不見了。”

“再見麵時，他計敗離疆，名各國，正在回朝的路上，在雲州暫停，那時我才知道，路上隨便遇到的一個年，居然是大雍世家之首，言氏的世子爺。”

這次意外的相遇，改變了他和金家的命運。

素嬈聽他唏噓不已，驀地想起初見言韞那時的場麵，他也是這般強勢手刑案，撥反正。

在這吃人的世道上，居高位尚有憐弱之心已是十分難得，他願為弱者拔劍，不計得失，竭力守著心中的道義與責任。

七八年前，他不過十二三歲吧。

年老，何等艱苦。

心中暗歎，輕問道：“他帶你去的京都？”

“怎麽可能？”

金絮嗤笑，“阿韞是什麽脾這段時間你也應當多了解一些，那時老頭醒來，族中，他無暇顧我，我亦不想為累贅，遂留書一封，說是跟著恩人去京都辦事。”

“我去找他，他不肯留我。”

“那時也是膽子大，子又倔，他們不要我，我就買了匹馬跟在後麵，一直跟去了京都。”

十多歲的孩子，自有爹娘庇佑，養尊優，哪裏吃過什麽苦。

他不會騎馬，跟著賣家學了兩天就匆忙上路。

姿勢不對，力道也拿不準，大側和掌心的皮磨掉一層又一層，了就趁著他們休整去河裏喝水，了就拿的咯牙的饅頭墊肚子。

日複一日，終於等來了那年。

他問：“你想要什麽？”

金絮至今都清楚記得自己的回答，“我要有朝一日再無人敢欺我辱我，我要金家為大雍，乃至這天下第一富商。”

聞言，年沉默須臾，淡道：“如你所願。”

再後來那些年，他在暗地裏四奔走，苦心經營，利用年給出的資源和人脈，迅速的建立起了屬於他的商業王朝。

但在京都，在天下人麵前。

他依舊隻是那個雲州金氏遊手好閑，一時好運傍上言世子這艘大船的公子哥兒。

實際上這說法也沒錯。

沒有言韞就沒有金元珠，他這一生都將忠於年，萬死不悔！

“怎麽樣，我運氣是不是特別好？”

金絮收斂思緒，對素嬈笑問道。

“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你最終能得到他的認可，必然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說來也是元珠你自己爭氣啊！”

素嬈學著老爺子的腔調喚他，激得金絮打了一哆嗦。

“那你呢？”

金絮饒有趣味的看，“你能留在阿韞邊，為什麽？”

素嬈想了下，掀道：“或許是……因為我好看？”

金絮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怎麽，難道我不好看？”

柳眉微挑，佯怒的瞪他。

“好看好看，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金絮笑著搖頭。

“謙虛有什麽用？”

素嬈歎道：“相比我能力出眾世人更願意將原因歸結在我的貌上，與其默默無聞，起碼還有一樣值得為人稱頌，不是嗎？”

“……乍一聽好像沒什麽病。”

“那當然。”

素嬈端起茶杯輕啜了口，笑得無不得意，金絮知道是在開玩笑，阿韞是什麽人他了解，不想做的事誰也強求不了他。

婚約不行，嘛……也不行。

他隻知道上林郡的案子裏多有的手筆，但怎麽回事，並不清楚。

兩人喝著茶，隨意的聊著天。

不多時下棋的兩人走了出來，金老爺子縱然極力掩飾，麵上依舊殘留著些許不曾恢複的蒼白。

素嬈和金絮同時起朝他們去。

“你們……”

金絮話還沒說完，金老爺子就道：“這水榭留給你們，我帶著元寶回去午睡了……”

－－－－－－題外話－－－－－－

因151章粘時重複，所以容進行了調整，昨天的稿子在151一章裏，今天的稿子152.153兩章，小仙們記得去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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