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蓉蓉對心活一無所知,忙寬兩句,輕道:“姑娘就甘心認命嗎?原本你才是離那貴人最近的子,將來錦玉食,榮華富貴,本該都是你的……”
“那依姑娘的意思,我該怎麽辦呢?”
演的這麽賣力,素嬈總不好拆臺,遂遞了個臺階順勢問道。
金蓉蓉眼帶憐憫之,聲道:“這世上男兒皆風流,哪個不是三妻四妾耐不住,既然阻止不了,姑娘何不選擇一個對自己有利的人。”
“對我有利?”
素嬈低低重複了句,看了眼前方眾星捧月,一騎絕塵的金等人,麵愁容:“我也不知道什麽選擇才對自己有利……”
此話說完,餘瞥見金蓉蓉麵上一閃而過的急怒之,忙扭頭作傷心狀,生怕泄了眼底的笑意。
金蓉蓉此刻心焦灼萬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蠢貨怎麽就不開竅呢!
真是浪費了這張好臉蛋!
要不是想通過了解那貴人的喜好,拉近彼此間距離,才懶得在這兒白費舌。
“素姑娘,你覺得我怎麽樣?”
金蓉蓉開門見山的問道。
素嬈看一眼,緩緩吐出兩個字:“甚好。”
好耐心,好算計啊!
那位姐姐領著幾朵金花兒都走進水榭了,還有心思在這兒磨牙做戲,的確沉得住氣。
金蓉蓉沒聽出的諷意,粲然一笑:“我與姑娘雖然隻是初見,亦覺得頗為投緣呢,你覺得,我們做姐妹如何?”
“你的意思是說……”
素嬈遲疑的著,言又止。
一看這幅模樣,金蓉蓉忙道:“素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與你爭寵,我就是想求個活命的機會,再留在這府中,我定是要被那對母折磨死的。”
“你放心,若我得貴人青睞,必是不會同你搶什麽的,我這樣的人,無才無貌,又哪裏搶得過你呢?”
垂下頭去,一副怯懦無害之態。
好一朵溫可憐的小白花。
先用出拉近距離,言明金的威脅,再示敵以弱,表達自己隻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的苦衷,最後擺出立場,自貶自棄,以退為進。
當真是將緒拿得當,多一分則做作,一分則失真,這樣的好演技,浪費在宅爭鬥著實可惜了。
登臺獻藝多好啊!
素嬈肆意的打量著,突然疑道:“金小姐說話我實在聽得糊塗,你既然覺得自己無才無貌,又憑何以為那人能青睞於你?”
“這……這不過就是隨口一說……”
金蓉蓉略有些尷尬。
“可我瞧著金小姐不像是隨口一說,倒像是有竹呢。”
“素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這語調轉換太快,金蓉蓉一時無措的著,眸含淚,“我就是覺得與你一見如故,方才沒忍住多說了些,你若不願幫我就罷了,何必……”
“打住!”
素嬈抬手截斷的話,“我沒誤會,金小姐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通過我去達某些目的嗎?”
“我不是,我沒有……”
金蓉蓉泫然泣。
同樣是裝哭,小元寶瞧著可比順眼多了,素嬈噙著笑道:“有沒有你我心裏都清楚,可惜,你打錯算盤了。”
陪著說了這麽會話,就是想看看這朵小白花想幹什麽,結果……實在無趣。
“素姑娘!”
金蓉蓉語氣不忿,又是委屈又是可憐的道:“金家將你奉若上賓,禮遇有加,但你怎可仗勢欺我……”
“這話說的有意思了。”
素嬈雙手環抱,隨意笑道:“方才我離開,是你非要拉著我一道,我卷你們姐妹的爭鬥中去,怎麽又我欺你了?”
“你……”
金蓉蓉氣竭,一時間連真實的緒都忘記藏,褪去了可憐無辜的外皮,出鋒利的爪子來。
死死盯著素嬈良久,恨道:“以侍人終難長久,待他日容凋殘,我看你還能什麽倚仗……”
上林郡那種窮地方出來的,沒有娘家幫襯,想在京都富貴人家站穩腳跟,做夢!
“這不就對了嘛!”
素嬈笑的看著,“這才是你的本來麵目,何必裝的可憐無辜,我又不吃這一套。”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反正撕破了臉皮,此又沒有旁人,金蓉蓉反相譏道:“表裏不一,虛偽做作的把戲你不也手到擒來嗎?”
騙,一步步將心思開,然後肆無忌憚的嘲笑,辱,這樣的人,比又能好到哪兒去!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你技不如人又來怪我?”
素嬈搖頭嗤笑道:“這世上人複雜,各有各的活法,你不來惹我,我也懶得拆穿你。”
“是你自作聰明,自討沒趣。”
從見到這群人後就本著不惹麻煩的原則準備遠遁,是和金非要拉扯。
既如此,也就別指著能逆來順。
金蓉蓉咬著下看,一臉不甘,沉默片刻後,快步越過,往水榭走去。
耽擱這麽多時間,裏麵也不知是何形,絕不能耗在這兒讓金獨占風頭。
“對了!”
後一道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你說以侍人終難長久,可是……”
金蓉蓉腳步微滯回頭看。
就見那抹素影緩步走來,目不斜視的從邊走過,角微勾:“可是起碼我有啊,你有什麽?”
輕飄飄語調過耳廓,金蓉蓉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怒火又蹭的一下竄了上來……
人影已水榭,來不及多想,很快跟了上去。
素嬈剛一靠近臺,就聽到此起彼伏的笑聲,拂簾而出,眼前的場景真是熱鬧非凡。
金家幾朵金花呈半圓形站在臺中,世子爺背對著他們,臨湖垂釣,作與離開時別無二致。
金絮頭疼的攔在他們中間。
“請安已經請過了,就趕回去吧。”
金一捋發髻,嗔道:“大哥怎的如此不知禮數,貴客登門,我作為主人家,自然是要作陪的。”
“不必了,此有我足夠。”
金絮再次回絕,然而那些鶯鶯燕燕豈肯罷休,你一言我一語的同他拉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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