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嬈剛好吃完最後一塊餅子，聞言，錯愕的朝話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眾人停下的手裏的作。

無不震驚。

小七看他們這麽大反應，一時也愣住了，“怎麽了，我哪裏說錯了嗎？”

“誰告訴你姑娘是言氏貴？”

竹宴滿臉黑線。

“……不是嗎？”

小七更震驚，“那你們每天姑娘長姑娘短的，對言聽計從，也不怪我們誤會啊。”

竹宴：“……”

好吧，他們習慣了，忘了說清楚。

素嬈見狀笑道：“是我的疏忽，我姓素，祖籍在雲州，至於他們為何聽我的……”

剛想說權宜之計，竹宴突然話進來，“此事說來話長，且待日後再說。”

小七臉黑了黑。

這說的什麽廢話！

素嬈抿笑了下，這麽一打岔，沒再接著往下說，這些事說來的確複雜，不必要多作解釋。

“那我們就跟他一樣，喚你一聲素姑娘吧。”

蕭散開口緩和氣氛。

素嬈含笑點點頭。

除了這些，蕭散他們對小南也很好奇，好奇他為什麽每頓飯隻吃脯和糖糕，為什麽不說話，時常發呆看起來還有些木訥。

但這些話他們沒人敢問。

在雙方的磋磨中，眾人出了即墨郡，繞路去了趟祥雲鎮，補給吃食，還買了幾匹馬。

趁著蕭散他們挑馬的時候。

竹宴選了偏僻的地方，向天邊，手指抵在間，吹了三聲口哨，韻律獨特，節奏不一。

不多時，上空傳來聲鷹唳。

一個黑的小點以眼可見的速度俯衝下來，竹宴抬起胳膊，任由它收攏翅膀，穩穩的落在護腕上。

“乖，別，讓我看看這次是什麽消息。”

他將鷹爪上綁著的竹筒取下來，輕點了下它的腦袋，“去吧。”

竹宴用力將手往空中一揚。

借著這力道，鷹展長翅，向天空飛去，在他頭頂盤旋了幾圈，複又扇翅膀離開，消失在天際。

竹宴收回視線，從裏麵取出張紙條來。

迅速掃了眼，然後送到了素嬈手裏，“喏，姑娘，這是給你的。”

“給我？”

素嬈疑的接過，展開一看，上麵是悉的字跡，蒼勁峻逸，寫著“一切小心，謹防暗箭”。

竹宴小心的覷了眼的臉，幹笑道：“公子還真是言簡意賅，對吧？”

他心裏不住腹誹。

都舍得用飛鷹傳書，就不舍得多寫兩個字嗎？

言家又不缺這點筆墨，他也沒指著祖宗能說什麽甜言語，但起碼關心幾句，別這麽敷衍啊。

看起來毫無誠意。

竹宴腦筋轉的飛快，準備替自家公子挽回些麵，便聽素嬈笑道：“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反正該說的都說了。”

一切小心待我歸來。

謹防暗箭萬勿傷。

竹宴見笑意深深，忍不住撓頭，詫異道：“是嗎？都說了嗎？我怎麽看不出來。”

“你看不出來就對了。”

素嬈收起紙條，塞回袖子裏，抬頭看到竹宴還在糾結，當下笑道：“別瞎想了，快去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麽樣，我們該了。”

“……遵命。”

竹宴邊走邊嘀咕著什麽，素嬈側耳仔細聽，便聽他念叨：“不應該啊，左右都是那八個字，難道還有我這個狗琢磨不的意思？”

“不行，這有瑕疵。”

“看來還是不能離開祖宗太久，吃飯的技能都生疏了，這樣下去肯定要失寵……”

他聲音越來越小。

聽起來還有些委屈。

素嬈角微，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竹大高手還是很有上進心的，不知道他家祖宗聽到了會有什麽反應。

想到某人冷淡又摻雜著幾分嫌棄的眼神。

不失笑。

隨即向遙遠的天邊。

言鶴卿，此時此刻，你在做什麽呢？

“大人，言大人！”

即墨東北的桃林拗，營帳連片，規整又嚴的拱衛著最中間的主帳，帳眾將議事，你來我往說的口幹舌燥，皮子差點磨出火花兒來。

主位上的人一言不發。

起先他們還以為他是在思考，直到詢問意見時，連幾聲沒有回應後，他們才發現尊貴的世子爺居然走神了。

幾個將領麵麵相覷。

顧城輕咳了聲，低聲音正要提醒，就聽世子爺道：“方將軍剛才說在雁山設伏，圍殲叛軍，可有的章程？“

聽他這樣說，其中一個方臉將軍立馬上前，“有，通過這幾次手不難看出來，叛軍那邊似是有意拉長戰線。”

“但有一點很奇怪。”

“他們要想拖延時間等待支援，那按照城中儲備的糧草況來看，隻需安心守城就好，可他們隔三差五還要出城迎戰。”

“這樣一來，倒是搞不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

“不過他們肯出來那最好，屆時敵深，引他們進雁山，過一線天，砍斷鐵索，隻要我們堵死下山的路，就可以把他們全數吃下，削減守軍大半兒的兵力。”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應和。

言韞掃視一周，淡聲道：“就這些？”

方臉將軍愣了下，看了眼旁的同伴，他們同樣疑的搖了搖頭，這個計策應當沒什麽問題啊。

能以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勝利。

“那世子的意思是……”

“方將軍，我們的目的是拿下即墨城。”

削減敵方兵力的確有利於這場戰爭，但並沒有辦法達目的，言韞凝視著他，淡薄的眸落在上，宛如冷刃，刮得幾個參將骨頭生疼。

力如山般傾倒。

方參將道：“末將知道，可他們以活人當靶子，立在城牆上，咱們的箭弩派不上用場，隻能搭雲梯強攻，這樣一來他們隻要起來，短時間，本沒有得手的機會。”

雁山是他們能想出來最好的法子。

分而化之，逐一擊破。

先削減對方的兵力，再行攻城。

“沒有機會就製造機會。”

言韞語氣從容輕緩，涼道：“雁山不就很適合嗎？”

幾人一聽有戲，連忙道：“請世子賜教。”

一路走來，他們平複叛，可謂是高歌猛進，銳不可當，原本以為這個臨時整合的雜牌軍沒什麽戰力，想不到在他手中，竟變得如此勇猛。

世子爺不提槍上馬。

隻偶爾點上一句，便能讓局勢發生驚天逆轉，凰景星之名，實至名歸。

言韞審視著他們，須臾，薄輕啟：“請君甕，梁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