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鬧大之前,秦氏就去找過錢氏理論,那肯定審過知翠,依秦氏的格,肯定會放幾句重話,那麼知翠的死,秦氏就真的完全能心安理得?
不可能的,知翠就死在眼前。
因而,只要秦氏有那麼一點,常曦就能用上輩子跟好友學到的一點點心理學知識,趁機給一點心理暗示,讓有心理負擔,那的目的就達到了。
此時秦氏的面容不由得跟著收,喝道,「什麼索命不索命的,別胡說!」
「可是,可是之前這知翠就是來我這裡找麻煩,我當時雖然沒說什麼,但還是走了條不歸路……」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就是個短命的,自己尋的死與人無尤。」
秦氏之心,常曦這回算是深有會了,怪不得能做出典妻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好在一向觀察細微的,暗中發現秦氏下意識握的拳頭,原來是外強中乾啊,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只見這會兒拍拍脯輕舒一口氣,一副放鬆的樣子,「還是夫人說得有道理,我又沒對知翠說過什麼重話,的死怎麼也不該賴到我的頭上,剛才是我著相了,夫人,抱歉,剛才可有被我嚇到?」
秦氏想到的卻是自己那段威脅要把知翠賣到春風樓的話,那個知翠不會是因此選擇跳井的吧?
若是如此,真應了常氏那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想還好,一想的心臟不由得收。
不過面上還是半點心事也不,勉強自己朝常曦笑了下,「我當家多年,這種事見多了,哪還會被嚇到?以後見識多了,再見這些事,你也就不會再胡思想。」
常曦故意一笑,「夫人說得是,我就一農家出,哪裡還見識過這些?只想著人命大過天。」
一句人命大過天,讓秦氏的手不由得一涼。
「夫人?」常曦發覺,不由得驚呼一聲。
秦氏回過神來,看到常曦關心的臉龐,的神方才緩了緩,出被扶著的手,「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說完,不待常曦行禮,就扶著鍾嬤嬤的手先行一步,彷彿背後有什麼在追一樣。
「夫人慢走。」
常曦站在原地目送秦氏離開,態度看似恭敬,眼裡卻有嘲笑之意。
「常娘子,我們也回去吧。」
羅嬤嬤看到四夫人秦氏走遠了,這才出聲勸常曦回去。
秦氏不在,常曦自然無須再演戲,於是轉就朝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
羅嬤嬤趕追上去,想到九爺提前回來了,不知道常曦會不會怪辦事不力?
心裡難免有幾分惴惴不安,於是,道:「常娘子,之前是我辦事不力……」
常曦聞言,停下步子,轉頭看向羅嬤嬤。
對於羅嬤嬤辦事不力這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早就知道是打聽不出來解晉回來的時間,有些誤差是正常的,上位者都不會喜歡有人知道自己的行程。
有個大差不差的時間即可,原本的初衷也是如此。
不過這些道理是不會說給羅嬤嬤聽的,馭下就得有松有馳,之前已經給了很多面羅嬤嬤,眼下再抬高就不合適了,會讓對自己毫無敬畏之心。
「嬤嬤的盡心儘力,我是看在眼裡的。」先給了個肯定,看到羅嬤嬤一臉激的樣子,才再次道,「但是,我不希再有下回,辦事不力可一不可再,嬤嬤可懂這道理?」
言下之意,這裡不留無用之人,哪怕盡心儘力也不行。
羅嬤嬤聞言,第一次覺到常曦對的制,畢竟之前常曦面對都是樂呵呵的態度,而且話里話外均是抬舉之意,心裡對是沒有多敬畏之意的。
但這回不同,覺到常曦這人是不好侍候的。
「常娘子放心,我都曉得的。」
下意識把姿態放低了,就連老夫人容氏都趕不走的人,還是好生侍候才是上策,至在四夫人秦氏那兒能賣個好。
「嬤嬤無須多心,我是有一說一的。」
常曦敲打了人家一記,最後還是喂個紅棗讓人心裡甜一下。
羅嬤嬤滿臉笑容的附和了兩句。
主僕二人這樣子,在外人的眼裡就是份外和諧。
看到常曦平安回到小院里,幾個使僕婦和守門的倆二等丫鬟都暗地裡吃驚,然後態度上更為恭敬,至在常曦走過之時,們都趕行禮問候,比以前殷勤多了。
「常娘子回來了。」
等得心焦的東籬和小桃立即迎了出來,小桃更是紅了眼睛,顯然之前有急哭過。
常曦見狀,手輕掐了下小桃的臉龐,「怎麼還哭鼻子了呢?都說沒事的,怎麼?不信我說的話?」
「哪有不信?但免不了還是會擔心。」小桃趕去沏茶。
東籬把吃食端上來,「常娘子先用點填填肚子。」
常曦輕拍了下東籬的肩膀,表示記下了的關懷,現在對待這倆一等大丫鬟,也採取了不同的策略。
小桃是要培養當親信的,所以作上會親昵一點,至於東籬,則是籠絡為主。
常曦這邊是吃好喝好,秦氏那邊卻是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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