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人這會兒變機靈了,忙對著舒妃磕頭謝恩,又對著莊妃行了大禮,這才巍巍的扶著自己的小宮翠站起,膝蓋疼得厲害,跪的久了,這會兒站起來好懸沒一屁又坐回去。
宋雲昭歡快的寫著自己的話本,太極宮那邊皇帝正在看舒妃遞上去的摺子,看完之後眼中出幾分譏諷,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宋雲昭點頭。
秦溪月後來為何裝聾作啞?
不外乎就是陛下將事給了舒妃置,而且舒妃發現了翠的異常,是覺得甄人雖然是無辜的,但是經過此事在陛下那邊名聲大損,以後的前程算是折了。
翠愣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回娘娘的話,奴婢似是聽人說過,但是並未親眼見到過。奴婢以前在六尚局當差,最近才分到瀾月殿服侍,所以是真的不是很清楚花園的事。」
董貴人的臉一直著幾分白,此時被問話,嚇得一哆嗦,忙開口回道:「回娘娘的話,嬪妾雖然與甄人同行,當時賞花我與有些距離,所以不太清楚翠說過什麼。」
舒妃說完又看著甄人,「甄人你與董貴人陳貴姬在一起時,可聽二人提起過花園裏的事?」
宋雲昭暗中點頭,合合理。
踩著的臉做好人,也不怕爬的高摔下來。
翠的神一,的額頭著地面,「回娘娘的話,奴婢以前在司局當差,跟的是范嬤嬤。」
「昨天的事可有後續?」宋雲昭用過早膳后問香雪。
董貴人一聽就猶豫了,好像也有道理。
「而且,就在今天早上,翠投繯自盡了。」張茂全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封奕的指尖過舒妃送上來的摺子,隨手扔到了無用毀棄的摺子堆中。
甄人忍著痛直子,定定神,這才開口說道:「回陛下的話,嬪妾……嬪妾今兒個早上用完早膳后,一時覺得無聊,宮翠就說讓我來園子裏逛逛打發時間,嬪妾覺得有道理,來的路上遇到了董貴人於是便相伴而行,到了花園又遇到了陳貴姬便一起賞花……」
封奕一直暗中觀察宋雲昭的神,瞧著拿著扇子擋住,那眼睛滴溜溜轉,就知道這一位肯定在著嘲笑別人。
一開始秦溪月為甄人仗義執言,還覺得自己沒看錯人,但是後來秦溪月一言不發,現在細細思量就有些心底發涼。
韓錦儀微微鬆口氣,「我還以為是我小肚腸,原來不是錯覺。」
但是,綜合看一下,書中秦溪月與現在的表現大相徑庭,這就值得令人懷疑,只是也不能跟韓錦儀說這些,無憑無據的,難道跟人家說我是書中看來的,這不是笑話嗎?
但是不敢說,又不代表著不覺得委屈,說著說著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韓錦儀沒發現雲昭糾結的神,邊走邊思量著說道:「之前秦貴嬪站出來仗義執言,我還以為後頭還會為甄人說話,沒想到就沒了。」
翠忙開口回道:「回舒妃娘娘的話,奴婢瞧著小主用完早膳無事可做,又想著園子裏風景正好,這才說了這話。」
宋雲昭聽著韓錦儀的半截話,笑著說道:「不管是真是假,總之你我小心些就是。」
香雪帶著石竹幾個正在收拾桌子,聞言搖搖頭,「翠微宮那邊沒什麼靜,於嬤嬤讓安順盯著呢,有消息會來回稟的。」
「嗯?」宋雲昭側眸看著韓錦儀,「你也覺得不對勁?」
折了前程的人,自然就沒有價值,所以秦溪月就放手了。
宋雲昭不一樣,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擾睡覺,一覺睡的的,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
如果翠真的有問題,那就是說明背後的人縝周到,當初沒讓翠在後宮留下痕跡,而是直接去司局當差,那留下的痕跡就太了,想要找出背後人,除非翠自己招供。
大好年華的小姑娘,就這麼毀了。
宋雲昭也沒興趣去管這些,自保都無餘力哪裏能做別人的英雄。
董貴人仔細回想然後搖搖頭,「回娘娘的話,我們只是一路賞景過來,並沒說其他的。」
宋雲昭:……
舒妃卻不再看甄人,只看著翠問道;「你既是從六尚局出來的,以前在哪裏當差,跟著誰做事?」
「本宮再問你,你為何突然想要摘花,總得有個理由吧?」
想到這裏,宋雲昭的眼睛就落在了秦溪月的上,看到就想起被忽略的事,這回事拐了個彎兒,怎麼就不幫甄人大義凜然懟莊妃了?
因為翠背後的人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查明的,皇帝不耐煩等著,就把事給舒妃自己瀟灑的走了。
「當時,翠說了一句瀾月殿中空空,若是摘幾朵花回去擺著也好看。嬪妾覺得這話有道理,於是就看中了開的正好的繡球花。」甄人說完就盯著翠「翠,你是不是有心引導我摘花?」
但是心裏卻認同陛下的話,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投繯自盡,誰知道是自己掛上去的還是別人掛上去的。
翠嚇得渾一,立刻跪倒地上說道:「奴婢沒有,奴婢哪裏敢做這樣的事,當時奴婢是真的覺得殿中幾枝花能讓人心好一些,才敢說出此話的。」
宋雲昭就看著舒妃雷厲風行的把當時抓到甄人摘花的宮人傳來問話,又讓人去查翠在司局的事,場面一下子就變得微妙起來。
「陛下。」張茂全快步進了殿中,彎腰行禮請安。
舒妃眼睛一亮,皇上果然還是最看重,立刻笑著說道:「皇上,臣妾覺得甄人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如何能找出真相,不如臣妾問幾句?」
莊妃氣的在昭宮發了好大一通火,舒妃倒是得意地很,大張旗鼓的把翠微宮上下都賞了一回。
宋雲昭得了消息后角了,皇帝這一手離間計不怎麼高明卻很管用啊。
現在對自己在後宮的人設倒是有些譜了,就等冊封禮了。
因為冊封之後才能承寵,皇帝把扔進後宮這個大漩渦,多也得付出點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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