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當日,暖朝睡至日上三竿才起,頭昏耳鳴還有些乏力,向來作息正常,不差,最近更是不曾有過冒發燒的癥狀,著額,暖朝忍不住*出聲,真是該死,微微一,頭痛又加劇三分。
門外候著的人一聽屋傳來聲響,立刻推門而進,是徐藍,“小姐,你醒了?”
“嗯,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上了船再慢慢調息吧,“司徒隊長過來了嗎?”
呃,徐藍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遲遲未答,倒是讓暖朝擡了頭,看著的神,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瞇起眼,“別告訴我,船已經出海了。”
“是,”徐藍著頭皮應是,早知如此,就由隨司徒隊長出海,讓徐紅留下來面對小姐的怒火了,“小姐,現已午時,船早就從萬元港也海,不過小姐請放心,徐紅與司徒隊長已經在船上。”絕對不會誤了小姐的事兒。
“爲什麼不我?”
“小姐睡得沉,不醒。”聲音,越來越低,語氣越來越虛。
“是不醒,還是不願,”該死的,頭真痛,暖朝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那一日我不是已經說清道明瞭嗎?除了去查清楚徐家船隻到底出了什麼事,我還想乘此機會悉一下池海與紅海海域的況,”畢竟,這輩子還不曾坐著船出過海,頂多就在湖上泛泛舟罷了,只是略識水,並不通,若有一日真的要走水路,是該早些悉悉。而這羣人卻私下決定,不能讓冒這個險。
”……,”
“說話呀,”瞪著徐藍,“爲什麼司徒隊長也同意這麼做,你們早就與他串通好了,就只欺瞞我一人,此事我已向皇上稟明,你們如此胡鬧,是著我違抗聖旨,是要殺頭的。”
“不,皇上怎會要小姐的頭呢,徐紅也是以小姐的名義上船的,那位戰將軍不曾見過小姐,也不曾見過徐紅,徐紅邊有司徒隊長護著,假扮小姐的份安全無愈,小姐真的不需要擔心。”
暖朝真不知是哭是笑的好,“真是糊塗,”如何忍心真的責怪他們,他們的所做所爲也全是爲了著想,“你們擔心我出事,難道就不擔心徐紅出事嗎?”海上風浪,無可預期,稍一不小心,隨時都有滅頂之災,“我與徐紅的命是一樣的。”
怎會一樣呢,徐藍閉口不語,們的命都是賤命,若不是小姐,現在們還知道於什麼樣的人生,能真正的擡起頭來做人,能擁有自己的尊嚴,那是什麼都換不來的,小姐總以爲自己不曾給予多,卻不知,們已經獲得很多,多得足以獻出自己的生命而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們是心甘願的,今天不是徐紅,也會是徐藍,其他人亦是如此,小姐待人真誠,關心每一個人的需要,在徐家與秋水別院的每一個丫環,男僕,老媽子,護院,進了徐家這道門,就不曾想過要換個主子。小姐待他們好,他們也知道心疼小姐的,小姐多辛苦,要顧著徐家家業,要顧著徐家,還要兼顧七王妃這個份爲帶來的好事與壞事,也只是個弱子啊,這肩與們是一般纖細的,卻要扛起男人也不見得能扛起的重擔。
“若是徐紅真的出事,我想也只會高興出事的是,而不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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