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微微一頓。
對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是沒有猜測過。
上次發生在武定侯府的事,很明顯是國公府宅之中的人做的,所圖大抵也是逃不過一個“利”字,至於到底是哪一房做的,大概隻有安郡主最清楚了。
可這一次……
徐玉見並不認為會是國公府的眷做的。
深居宅的眷,在宅之中興風作浪並不難,可要在宅之外做出這樣的事來,徐玉見覺得們的手還不了這麽長。
而且,與上一次直接想置沈熙於死地不同,這一次的人隻是想要將沈熙擄走。
擄走沈熙,會讓什麽人得利?
徐玉見突然就想到了前麵幾世沈熙死後的景。
沈熙前麵七次都是死在了武定侯府裏,這一點不容置疑,若非如此,前麵七世裏的武定侯府也不會毫無例外的遭遇國公府的打。
徐玉見記得,前麵幾世裏,沈熙早夭的消息最開始其實是並未張揚的。
可後來,大概就是孫霖宇到了武定侯府的月餘之後,這個消息才突然傳了出來,而且消息一經傳出,就立即在京城掀起了很大的風浪,後來更是以極快的速度傳到了遼城去。
不僅如此,這之後,京城甚至還有了皇室容不下穆宗唯一一點脈,所以才會讓人暗中下手害了沈熙命的傳言。
遼城百姓本就念多年之前穆宗為了他們舍而出,知道穆宗唯一的脈竟然在京城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沒了,再加上有心人在背後煽,群激憤之下差點鬧出大子來。
後來,當今皇上景泰帝以雷霆之勢將遼城那冒了頭的了下來,為了安遼城的百姓,還追封了早夭的沈熙為端郡王。
雖然人都沒了,這追封其實也並無意義,但這至也代表了皇室的態度。
再加上國公府到最後也沒能查出來沈熙是被害的,隻能定為那隻是孩子貪玩發生的意外,這件事才算是就這樣過去了。
那麽……
會不會,這次向沈熙下手的人,就是前麵幾世那些在背後煽人心的人?
徐玉見對朝中之事並不如何了解,更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鬥爭,是以雖然有前麵幾世的記憶,但對這個問題到底也沒能想。
最後隻朝著徐玉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徐玉初本也隻是隨口一問,聞言也隻是笑了笑,便將這件事揭過了。
後麵幾,國公府那邊倒也沒有什麽消息傳過來。
之後接著,就到了中元。
七夕之後的這幾,武定侯府裏的爺姑娘們都沒閑著,有空都被分派著親手疊了中元祭祖時要燒給先祖的紙元寶,疊元寶的同時還要在心裏默念先祖的名諱以示誠心。
祭祀先祖,這在家家戶戶都是極為嚴肅的事,是以上到年紀最長的徐承信,下到年紀最的徐承允,眾人在這件事上都不敢有任何的懶懈怠,連帶著這些日子武定侯府的氣氛都嚴肅了許多。
中元祭完祖,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底。
這午後,徐玉見正準備午睡,就見錦年匆匆進了屋,“姑娘,覃先生回來了。”
徐玉見一怔。
覃先生回來了?
都快要忘了這件事了。
原本覃先生早就該回來的,可後來先是推到了六月底,後來想著六月底離中元也沒幾日了,不如等到過了中元之後再回來,於是這才生生拖到了七月底。
覃先生回來了,那就意味著徐玉見以後可不能再像前麵這幾個月這樣悠閑度日了。
別的不,至每日上午,和幾個姐姐得去覃先生那裏讀書習字學規矩等。
總之是不可能再這樣懶散了。
徐玉見才這樣想著,徐玉初也上樓來了。
見著錦年在,徐玉初輕輕一笑,道:“恬姐兒,你知道了吧,覃先生回來了。”
徐玉見點了點頭,然後吩咐了錦年服侍洗漱。
知道徐玉初的來意。
覃先生怎麽也是們姐妹幾人的先生,如今先生遠行歸來,們這些做弟子的如何也要去探一番才是。
徐玉見梳洗完就與徐玉初一起出了門。
其他三位姑娘的作也不慢,徐玉見兩人才出了碧水閣,就見著徐玉瑤和徐玉華徐玉容走了出來,姐妹幾個聚到了一起,爾後一起往了覃先生的住去。
覃先生平時是住在了武定侯府的,徐玉見一行人到了覃先生那裏時,覃先生正指揮著邊的丫鬟整理帶回來的東西。
院子裏時常有人打掃著,所以雖然覃先生走了這幾個月,倒也沒有格外需要打掃的,隻有帶回來的那一堆東西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是以看著倒也不顯得。
見著徐玉見等人進來,覃先生麵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忙讓了們進去。
覃先生三十四五的模樣,的容貌其實算不上出,上穿了一件半舊的家常褙子,一頭青綰起,隻以一隻木簪固定住,除此之外就再無別的飾。
但,即使是如此,覃先生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從容與優雅,以及麵上的笑容,卻讓看起來自有一番不俗的氣度。
“覃先生安好。”
徐玉見幾人齊聲問好。
覃先生點了點頭,“你們來了。”
雖然幾個月不見,但們師生之間卻並沒有多隔閡,隻坐下來與覃重生聊了一會兒家常,那淡淡的陌生便就盡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玉見總覺得,覃先生似乎格外的注意,都已經察覺到了好幾次,覃先生都拿了一種帶著些疑的眼神在打量。
這徐玉見有些納悶兒。
覃先生老盯著看是做什麽?
不會是……
發現有什麽不對了吧?
這樣想著,徐玉見心裏便是一。
事實上,徐玉見其實也知道,重生之後的與重生之前的格上會有那麽一些差別。
但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其他的了。
其實也沒什麽不對,到底,還是徐玉見。
這一點沒有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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