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出手指在徐玉見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
“你這丫頭,怎的如此重的好奇心。”話雖是如此,但薑氏也沒瞞著徐玉見,“以你大嫂那種子,你大伯母若是放了狠話,又如何能讓像如今這般服服帖帖的?”
孫氏也是真的發了狠了。
在東寧伯時,文氏表現的那般家子氣,哪裏像侯府將來的主人?
孫氏這個做婆婆的,都有些因為文氏的表現而臉紅。
那時孫氏本就已經有些怒,而且在考慮如何將這個兒媳婦調教一番了,卻沒想到才回了府,老太太就將喚過去,隻差沒有直言是這個做婆婆的無能了。
孫氏嫁進侯府二十幾年,又何曾被老太太如此指責過?
當時就臊得隻差沒打個地鑽進去了。
有了此事在前,孫氏在對待文氏時,行事自然也就簡單暴了些。
“你大伯母可是直接與你大嫂了,若再如此上不得臺麵,也就不指你大嫂了,隻將浩哥兒抱到了邊養著,等到再過個十幾年浩哥兒也差不多也能娶媳婦了,等到孫媳婦進了門,就直接讓孫媳婦接了府裏的中饋。”薑氏道。
也難怪文氏不管如何都這般忍著了。
一來浩哥兒是文氏的命子,不願意孫氏將浩哥兒抱到熙風院裏。
二來嘛,要是真如孫氏所的那般,兒就不讓沾手侯府的中饋,隻等將來浩哥兒的媳婦進了門,就越過了文氏直接將侯府到浩哥兒的媳婦手裏,那文氏這個做婆婆的,將來又如何能從兒媳那裏得到任何的尊重?
後宅婦人,爭的本就是這方寸之地。
在文氏看來,這無疑是寸步都不能讓的。
徐玉見聽了笑著搖了搖頭。
孫氏此舉倒是既能將文氏著,又能將主權盡握手中。
隻要文氏不想浩哥兒被抱走,不想將來被兒媳著,就隻能按著孫氏的意思去改變。
若文氏真的能就此有長進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文氏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那孫氏也能如所言的那般抱了浩哥兒到邊養著,將來再扶持孫媳。
畢竟,文氏能不能達到孫氏的標準,可都是由孫氏決定的。
“大伯母考慮得果然周到。”徐玉見道。
薑氏又在徐玉見手上拍了拍,“你這丫頭,倒是編排起長輩來了。”
徐玉見於是抱了薑氏的胳膊撒,“母親,兒可沒有編排長輩,是真的覺得大伯母考慮得周到呢。”
母倆正笑著,就聽薑氏屋裏的大丫鬟鍾靈在屋外輕聲道,“夫人。”
召了鍾靈進屋,薑氏問道:“何事?”
鍾靈倒是先看了徐玉見一眼,“國公府又來了人,道是要請了五姑娘過府一敘。”
薑氏和徐玉見都皺起了眉頭。
“是國公府哪房的人?”薑氏問。
雖然問出這個問題,但薑氏心裏也猜到了,指定不會是安郡主。
若是安郡主的話,鍾靈也就直接了,又哪裏會用“國公府”來指代。
多半,就是王氏了。
果然,鍾靈隨即就答道:“回夫人,來的是國公夫人邊的嬤嬤。”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打上次在東寧伯府了那樣一番話之後,王氏等了兩日沒等到徐家的人主找上門,幹脆就遣了邊的嬤嬤請徐玉見去國公府作客。
無論是老太太和薑氏,還是徐玉見自己,都不可能應下這樣的邀請的。
所以,前麵兩次,都以徐玉見托病作為結束。
卻沒想到,王氏如此都不死心,這又第三次讓了人來。
而且,這次王氏還讓邊的嬤嬤尋問了徐玉見的病,道是再過兩日就請了宮裏的太醫來侯府替徐玉見診治。
便是薑氏這樣的好脾氣,在王氏如此咄咄人之下,也氣得一掌拍在了桌上,“欺人太甚,難不咱們侯府裏還尋不來太醫了?”
這是非得要請了徐玉見去國公府了。
深吸一口氣,薑氏又問:“人已經打發走了嗎?”
鍾靈點頭,“已經走了,不過,看那位嬤嬤的意思,隻怕……”
隻怕王氏還沒有打消這個念頭。
薑氏正待些什麽,竹苑裏就又來了人,是老太太邊的珊瑚。
“三夫人,五姑娘,老太太請您們過去一趟。”珊瑚道。
薑氏和徐玉見對視一眼,隨即就起前往榮壽堂。
老太太讓們過去,大抵也是為了王氏的不依不饒。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榮壽堂。
老太太揮了揮手讓屋子裏的丫鬟婆子都退下,然後看向薑氏,“老三家的,國公府這件事,你怎麽看?”
薑氏麵上有些忿然,“母親,咱家恬姐兒可沒有著國公府不放,而且國公府的事可不是咱們應該沾手的,那王氏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無非就是想將咱們府裏拉下水,難不他們國公府急瘋了也辦不的事,靠著咱們恬姐兒就能了嗎?簡直荒唐!”
老太太也是這個意思。
偏生,礙著徐慧貞亦是國公府的媳婦,們還不好與王氏撕破臉。
老太太沉片刻,“國公府的事咱們是不能沾,既然不好翻臉,咱們避著些也便是了。”
避著?
薑氏和徐玉見有些疑。
就見老太太笑著捶了捶腰,“唉,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昨兒不過是貪看園子裏的秋,在園子裏多呆了一會兒,子骨就不住了……”
徐玉見恍然。
站到老太太後,輕輕替老太太捶著肩,“祖母您可一點也不老呢,不過祖母既然染了風寒,自然要好好養病才是。”
薑氏也立即道:“母親,要是有個讓您心舒暢的環境,您的病一定能好得更快些,兒媳在京郊有個莊子,正好在風景極為秀麗的靈華山的山腳下,靈華山的花最是有名,母親在那裏養病定然能快些好起來。”
“母親還有伯母嬸嬸們管著府裏的事走不開,祖母,不如就讓孫在您邊侍疾吧。”徐玉見道。
話完,三人便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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