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徐玉見睡到了自然醒。
平時在侯府裏,因為要去榮壽堂請安,每都是早早的就起了,像這樣睡到自然醒卻是極難得的事。
因為睡得好,是以當徐玉見聽著外麵的鳥聲悠悠醒轉的時候,隻覺神清氣爽的格外舒坦。
從床上坐起來,徐玉見揚聲喚了錦年和錦華進來服侍。
“姑娘,您醒了。”
錦年笑著捧了徐玉見今要穿的裳進來,錦華則端著盛了溫水的銅盆。
“老太太起了嗎?怎的不早些醒我?”徐玉見一邊手穿裳,一邊道。
錦華遞上浸了溫水的巾,“姑娘,老太太已經起了,是老太太特意吩咐了奴婢們不要醒您,讓您多睡一會兒呢。”
錦年也點了點頭,“老太太,現在不是在府裏,用不著守那麽多的規矩,老太太還過幾日就是重呢,讓姑娘您帶了我們一起去登靈華山呢!”
兩個丫鬟眼裏都亮晶晶的,顯然對這登山之行很是期待。
徐玉見看了忍不住笑著搖頭。
待徐玉見梳洗完畢,就有人將早膳送進了屋。
送早膳進來的是張管事夫婦的兒雀。
雀比徐玉見還一歲,今年十五,一張清秀的臉蛋兒上兩團極為討喜的紅暈,眼裏亮閃閃的,讓人一見就知道這是個活潑的姑娘。
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徐玉見,放下手裏的托盤,又是新奇又是膽怯地打量徐玉見。
徐玉見看得有些好笑。
自然是認得雀的,別看這丫頭現在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一旦悉了就是個人來瘋的子。
徐玉見坐到桌邊,“老太太用過早膳了嗎?”
雀聞言點了點頭,“回五姑娘的話,老太太已經用過了,這些是奴婢的娘給五姑娘準備的,一直溫在灶上呢。”
徐玉見於是專心用早膳。
用完早膳之後,徐玉見就去了老太太那裏。
老太太正坐在院子裏躺椅上,由姚嬤嬤陪著話。
正是秋高氣爽的好氣,清晨的灑在院子裏,給院子裏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輝,搬張躺椅坐在院子裏,呼吸著新鮮空氣,倒也確實悠然。
徐玉見來到老太太跟前,“祖母。”
老太太朝徐玉見點了點頭。
離開侯府來到莊子上,老太太亦沒有了平時在侯府裏的嚴肅,看著要和藹了許多,擺了擺手,“恬姐兒,你也不用在這裏陪著我,讓雀帶著你到附近去走走吧。”
老太太倒也能放心。
這莊子裏本都是自己人,周圍住著的村民也都是靠著莊子過活的佃戶,徐玉見在莊子周圍走走絕對不會有什麽事。
徐玉見倒也沒有堅持。
重生以來還從來沒有離開侯府在外麵住過,所以這時倒也頗有些興致。
雀得了這麽個給徐玉見帶路的差事,麵上的雀躍再明顯不過,自打出了莊子這一路上都嘰嘰喳喳的好不活潑。
在莊子周邊逛了一圈,直到遠遠的看到相鄰的另一莊子了,徐玉見這才準備往回走。
京城周邊的莊子多是京城權貴的私產,不過徐玉見前麵這幾世卻還從來沒有見過隔壁這個莊子的主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才往回走了幾步,就見著一列馬車停在了隔壁莊子外麵,然後下來不家丁模樣的人從馬車上往莊子裏搬東西。
倒是頗為熱鬧。
徐玉見看了那莊子一眼,隨口問道:“那是怎麽回事?”
本是隨口問問,也沒有想過能從雀這裏得到答案,但意外的是,雀對這個莊子的事倒還真的知道一些。
“回五姑娘,”雀道,“那個莊子以前聽是京城哪位貴人家的,不過主家從來也沒來莊子上住過,昨兒奴婢還聽虎子這莊子易主了,沒想到這就有人往莊子裏搬東西了。”
徐玉見點頭。
大概,那買了莊子的人,也是要到莊子上來住吧。
也沒有再多問,徐玉見就領著錦年錦華和雀自回了莊子上。
本以為,隔壁莊子易主的事與也不會扯上什麽關係的,但沒想到,竟然很快就又聽到了關於那莊子的消息。
第二徐玉見早早的起了。
雖然老太太並不要求如在府裏一樣晨起請安,但徐玉見既是做孫的,總得盡到自己的本分。
這次會到莊子上來住,本也是因為的事,又隻有陪著老太太過來,不時常陪著老太太,難不還真的讓老太太隻能由姚嬤嬤陪著話嗎?
才與老太太一起用了早膳,徐玉見正要扶了老太太一起到莊子周圍走走以消食,珊瑚就前來稟報,張管事來了。
老太太和徐玉見都有些驚訝。
張管事是個本分知趣的,老太太和徐玉見都是眷,是以他除了第一迎接時了麵,平時都是讓姚嬤嬤在老太太和徐玉見這裏服侍著,現在突然求見,想當然也是有什麽事。
老太太讓珊瑚將張管事領了進來。
“老太太,五姑娘,”張管事行禮之後,也不待老太太問,就將來意了出來,“隔壁的莊子易了主,那新主人今兒一早就搬進了莊子裏,看況也是要住上一段時間,聽聞老太太和五姑娘也在莊子上,特意遣了人知會一聲,道是午膳後要過來拜訪老太太。”
老太太昨兒就已經聽過隔壁莊子易主的事,所以這時聽到那莊子的新主人要來拜訪,倒也並不如何奇怪。
這附近的莊子大多都是被京中的權貴買下來的,同在一個京城,各府就算沒有太大的,但總也是認識的,這樣互相拜訪一下再尋常不過了。
點了點頭,老太太問起另外一個問題,“可知道那莊子是被哪家買去了?”
“回老太太的話,傳話過來的人是個廝,倒沒是哪家的,隻道他家主人姓沈。”張管事道。
張管事是薑氏的陪房,亦是從東寧伯府裏出來的,對京城的況倒也頗有幾分了解。
姓沈。
聽到這個姓氏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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