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姓沈的,名氣與地位最高的,也就是國公府了。
再加上那莊子的新主人這才一安頓下來,就要來拜訪老太太,那還真有可能是國公府的眷。
畢竟,若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又如何可能前來拜訪?
老太太和徐玉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氏。
可不是王氏還沒死心,就連徐玉見跟著老太太來到了莊子上,都還要非死纏著不放?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王氏可是國公夫人,掌管著一府上下,再加上國公府現在還正是離不得人的時候,王氏又怎麽可能拋下國公府跑到莊子上來堵人?
也許,隻是們猜錯了。
老太太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然後就讓張管事下去了。
到底是誰,等到午膳後親眼見了也就知道了。
老太太是有午膳之後午休的習慣的,就算到了莊子上亦是如此。
那隔壁莊子的新主人對這一點似乎也是打聽清楚了的,幾乎是徐玉見和老太太用完午膳之後才了手臉,姚嬤嬤就進來回話,道是隔壁莊子的新主人上門拜訪。
“老太太,五姑娘,那是位年輕公子。”姚嬤嬤道。
姓沈的年輕公子?
徐玉見不知道為何一瞬間就想到了沈熙。
不過,這個念頭隻這麽一閃,就被徐玉見否定了。
覺得,應該不會有這麽巧。
老太太也有些驚訝,還以為會是京裏哪家的眷,卻不想竟是個年輕公子。
隨即就點了頭讓姚嬤嬤將人領進來。
等到姚嬤嬤引著那位新鄰居進來,徐玉見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額。
跟在姚嬤嬤後麵走進來的年材修長,麵如冠玉,穿了一白的儒衫,腰間佩了一塊玉玦,看著格外的文雅。
不是沈熙又是誰?
還以為是想多了,但沒想到還真就是沈熙。
老太太也沒想到,微怔了一瞬,才笑道:“老還以為是京城哪家的眷來了,卻不想是端郡王。”
沈熙麵上帶著極為謙遜的笑,朝著老太太一揖,“沈熙見過老太太,這段日子京城裏嘈雜得,晚輩於是才想著出門住個幾日,沒想到倒是與老太太和五姑娘了鄰居,這可真是緣……巧了。”
他本要“緣分”二字的,話都了一半了才陡然想起這是在與老太太話,隻能極為生的改了口。
老太太聞言卻是看了徐玉見一眼。
見徐玉見隻是立於自己側低頭不語,老太太便又重新看向沈熙,“端郡王客氣了,既然能為鄰居,相互走也是理所應當的。”
隻不過……
老太太相信,沈熙名下的莊子不在數,偏還要臨時買個莊子來住,這目的,倒也太強了些,老太太想裝作沒看出來都有些難。
沈熙被老太太這樣看了一眼,偏還就能保持住麵上的坦然,就好像真的隻是湊巧才住到了隔壁莊子一般。
隻能,他的臉皮比起五年前也要厚了不。
老太太縱是看出來了,卻也沒有點出來。
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事一眼也就能看出來了,沈熙對徐玉見的心思自然也是如此。
論起來,這五年來安郡主對徐玉見那般親近,老太太從前也是過讓徐玉見嫁給沈熙的主意的,不過這五年間安郡主對此事又一直都沒有表態,老太太慢慢的倒也歇了這個心思。
現在倒是沈熙自己想盡了法子要往徐玉見跟前湊了。
不過……
這可還不夠。
老太太想。
但倒是不介意暫且給沈熙一個機會,以沈熙才回了京就鬧得滿城風雨的形來看,他隻怕也不會是個能任國公府的人擺布的人,若他真的有意,從莊子上回去之後總會有所表示。
若他無意,那老太太也能讓薑氏認真考慮徐玉見的婚事了。
老太太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卻是與沈熙拉起了家常。
“……老還記得郡王爺離京之前才這麽高,”老太太比出一個讓沈熙角了的高度,“沒想到這才五年就大變樣了,起來還是像郡主那樣養個兒子放在邊好,就像是老這個孫,現在倒是能在老邊陪著,但用不了多久嫁了人,就算同在京城,隻怕一年到頭也難得見上幾麵……”
沈熙聽得心裏一。
老太太隻略提了這麽一句,便也就將話頭轉移到了另外的事上。
好一會兒之後,有午休習慣的老太太麵上便現出些乏來。
徐玉見原本一直安靜聽著老太太話的,見狀連忙道:“祖母,已經到了您午睡的時辰了。”
完還看了沈熙一眼。
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了。
但沈熙被徐玉見這麽一趕,不知道為什麽,不僅沒有著惱,反而還隻覺得有趣,總覺得有些像他養的那隻兔子,有時候被他逗惱了,總也會拿了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瞪著他。
雖然徐玉見的眼睛不紅,但沈熙就是將兩者聯係了起來。
他忍著笑,站起朝著老太太行了個禮,“既然老太太要休息了,那晚輩也不便多作打擾,這就告辭了。”
裏著告辭,但又不往外走,隻站在原地,倒似在等著什麽一樣。
老太太看著這耍著心眼兒的年,眼裏也有笑意閃過,然後就朝徐玉見揮了揮手,“恬姐兒,你也不用守在我這裏了,就代祖母送送郡王爺吧。”
聽到這裏,沈熙才轉往外走。
徐玉見有些無奈。
但老太太既然已經發了話,沈熙也已經往外走了,也隻能跟上去。
兩人也沒有要其他丫鬟跟著,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到了莊子門口。
徐玉見站在門,看著已經一步踏在了門外的沈熙,“郡王爺走好。”
沈熙往左右看了看。
這時正是午後,附近的村民們都回屋吃飯去了,是以周圍都見不著一個人。
早在見到徐玉見的時候,沈熙就覺得手有些的,這時周圍又沒人,一時間就惡向膽邊生,抬手就要往徐玉見的手臂上拉去。
徐玉見見機得快,朝著後麵退了一步,正好躲過沈熙的這一拉。
挑了挑看了沈熙一眼。
上次猝不及防之下讓他得了手,這次難不還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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