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親生父親,為什麽……”
沈熙來來回回就隻這一句話,話的時候麵上的表極為悲愴,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傷心與不解。
不過,想想沈熙現在的境,其他人倒也能理解他的了。
親生父親要置自己於死地,對於任何人來都絕對是不能承的痛,更何況沈兆臨還在外麵養了個外室生了個兒子。
一時之間,這些原本還有些羨慕沈熙份的舊友們,卻是都同起沈熙來。
國公府是絕對的豪門,這樣的豪門莘本就極易惹來外人的窺探,隻不過一般況下這樣的人家很將自家的醜事鬧得沸沸揚揚的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沈熙自己吐了出來,之後自然也就能以著極快的速度在整個京城擴散開來。
關於國公府三老爺與端郡王的那些流言都是真的!
沈家三老爺竟然朝自己的兒子下手!
安郡主因為此事怒極攻心之下已經臥病在床……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京城裏就是賣菜的販在互相閑聊的時候,都難免會提到這些消息。
足見這件事鬧得有多大。
而在這樣熱鬧的時候,安郡主竟然還有閑功夫邀了徐玉見一起出門?
見到過來傳話的榮嬤嬤,徐玉見麵上的驚訝都無法掩飾住。
安郡主與沈兆臨之間有多的夫妻,這一點徐玉見不知道,但發生了這樣的事,以為安郡主怎麽也該有些鬧心的,沒想到……
卻是一點也無?
雖然有著這樣的疑問,但徐玉見也沒有多問,就應下了安郡主的邀約。
到了約定的時間,安郡主乘了馬車到武定侯府外麵來接徐玉見,徐玉見才上了馬車,就見安郡主笑道:“恬姐兒,咱們倒是有段時日沒見了。”
徐玉見點了點頭。
算起來,與安郡主上一次見麵,還是在端郡王府那次,也確實有段時日了。
安郡主笑著拉了徐玉見坐到的邊,“最近糟心事多,總是悶在府裏也不舒坦,這才想著幹脆了恬姐兒你一起出去逛逛,不定這樣一來心還要好一些。”
雖是如此,但徐玉見卻沒從安郡主臉上看到任何的難過。
就似,是真的對近來京城的那些流言所傳的事一點也不在乎。
徐玉見聞言也隻是笑了笑,卻也沒有多什麽。
安郡主會有這樣的反應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那些流言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另一個可能,就是流言為真,但安郡主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沈兆臨所做過的那些事。
不過……
這樣也有些不過去。
徐玉見是知道安郡主有多看重沈熙這個唯一的兒子的,如果沈兆臨隻是在外麵養了外室生了兒子,徐玉見相信安郡主不會有多在意,但沈兆臨對沈熙下手一事,安郡主卻絕對不可能無於衷。
那,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安郡主大概也看出徐玉見的疑了,笑了笑,“人活一世,不順心的事太多了,若是每件事都這樣計較,那可得活多年?我呀,現在就想什麽都不想,隻開開心心的多活幾年,然後看著熙哥兒娶妻、生子……”
到這裏,安郡主看了徐玉見一眼,眼中頗有深意。
徐玉見莫名就覺得臉有些熱。
但隨即就又在心裏暗自啐了自己幾下,明明安郡主什麽也沒,就如此想豈不是太自作多了?
正好這時馬車也停下來了,安郡主便也打住了了話頭,與徐玉見先後下了馬車。
馬車是在京城的老字號珍寶閣門口停下的。
珍寶閣是傳承了兩百餘年的首飾鋪子,閣能工巧匠頗多,做出來的頭麵首飾就是宮裏的貴人也幾多讚許,自然也就惹得京城的眷們趨之若鶩。
而這珍寶閣也確實極會做生意,京城的眷之中,但凡有份地位極出眾者,珍寶閣每季便總會將最新出的首飾製圖冊送到各府的後宅之中以供挑選。
這樣一來,倒還從未有過走空的時候。
而且,因為珍寶閣隻會給份地位出眾的眷送這些圖冊,倒是讓京城的眷們以能收到珍寶閣主送出圖冊為份的象征。
以安郡主的份,珍寶閣自然是從來不會忘了往這裏送圖冊的。
“雖然有圖冊,但自己用的東西,總要自己親手挑選出來才最讓人有就,這一點可不是看著圖冊隨意選幾樣能比得上的。”安郡主這樣道。
徐玉見想了想,倒也頗為讚同。
兩人於是相視一笑,攜手進了珍寶閣。
這時的時辰其實還早,不過珍寶閣裏正在挑選心儀的首飾的眷卻已經不,見到安郡主,這些眷們眼裏便都多了些驚訝之。
但各府的眷又哪裏有那等單純到會將自己心中所想表在外的,所以縱然心中驚訝,但眾人卻仍隻若無其事的笑著與安郡主寒暄,而在寒暄之餘,倒是跟在安郡主邊的徐玉見最惹人注意。
眾人之中有以前見過徐玉見的,也有此前不認識徐玉見的,在暗暗打量徐玉見時,眼神無一例外的都有些意味深長。
就好像,們在無意之間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徐玉見在心中無奈。
真不知道這些眷又因為與安郡主同行而想出了些什麽故事,自己還什麽都不知道呢,倒是這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當然了,徐玉見也不會在意這些人是如何想的。
無論們怎麽想,與其實都沒有什麽關係。
便在這樣的氣氛之中,安郡主倒是興致頗高,一連挑了好些樣看得上眼的頭麵首飾,直到跟在後麵的妙語和妙音手上都已經抱滿了錦盒,才算是盡了興。
挑好了東西,安郡主也沒有在珍寶閣多呆,招呼了徐玉見便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示意妙語將手裏的幾個錦盒抱過來,“恬姐兒,這幾樣都是適合你們年輕姑娘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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