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算安郡主同意了,若是遇到什麽事今來不了呢?
這世間可是時時都在發生著意外的,若是早早的就將這件事得人盡皆知的,最後沈熙和安郡主卻沒上門,到時候徐玉見又要如何自?
總要等安郡主和沈熙上門,親口出“提親”二字,老太太才能放下心來。
不得不,老太太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之後沈熙和安郡主上門之後,孫氏自然也會知道徐勳今來了榮壽堂是為何,到時候再想起老太太這時候的話,要心裏沒有什麽疙瘩,那隻怕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明知道如此,卻還是這樣做了,不是用心良苦又是什麽?
再看孫氏。
心裏仍存了疑,卻仍笑著道:“母親您這的什麽話,府裏的幾位爺們兒孝順,這可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可有不老夫人羨慕母親您的福氣呢……”
這之後,被娘抱著的浩哥兒掙紮著要下地,還自己搖搖擺擺的往老太太那裏跑,然後被老太太一把抱在懷裏,心肝兒的直喚。
話頭便這樣岔過去了。
沒過多久,其他人也都到了。
一家人一起用過早膳,丫鬟婆子們才將桌子收拾幹淨了,老太太就發了話,“今兒你們也都別急著走,留下來陪我話。”
眾人雖然心存疑,但老太太都已經發了話了,自然也都應了下來,而且還都是滿臉笑容地應了下來。
就是平時最忙的孫氏,也不例外。
一屋子的眷,再加上徐勳,這麽多人熱熱鬧鬧的簇擁著老太太,遠遠地看著,倒也確實有幾分富貴吉祥的意味。
眾人其實也沒等多久。
那時老太太正讓娘將蕊姐兒、浩哥兒、慧姐兒放到羅漢床上,浩哥兒和慧姐兒還,在羅漢床上走的走爬的爬,蕊姐兒卻端端正正地坐在兩人邊,不時扶扶這個拉拉那個的,很有做姑姑的樣子。
看著這三個的,老太太很有些慨,卻是與幾個兒媳起府裏幾位老爺時候的事。
正到徐興當年是如何領著幾個弟弟搗蛋的,就見著琥珀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太太微微一頓,屋裏自然也就安靜了下來。
還沒用早膳,老太太就將琥珀打發到了二門上去候著,讓若是得了安郡主和端郡王上門的消息就速速回來通報。
現在琥珀回來了,那……
老太太看向琥珀。
琥珀也沒讓老太太多等,進屋行了個禮,然後輕聲道:“老太太,安郡主和端郡王來了,道是要拜訪老太太您,現在應該已經了二門。”
其他人都是一怔。
安郡主和端郡王來了?
這幾年來,因為喜徐玉見,又與徐慧貞好,安郡主倒也沒來武定侯府走,所以安郡主前來拜訪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怪的是……
不僅端郡王也來了,而且還是選在這個點兒來的。
現在時辰尚早,徐家眾人尚且是剛剛用過早膳,安郡主和沈熙這時候就到了徐家,不得連早膳也沒有用,或者才一用完早膳就匆匆趕了過來。
什麽事會這麽急?
眾人都下意識地看向老太太。
們這時候倒是有些回過味來了。
今顯然有些不同尋常的,不僅徐勳來了榮壽堂和眾人一起用早膳,而且在早膳之後,老太太還特意吩咐了眾人先不要離開,縱是用的陪著老太太話的借口,到底也是有些古怪的。
莫非……
老太太早就知道安郡主和端郡王會來,甚至還知道他們的來意,這才會如此?
可是,安郡主和端郡王到侯府來是有何事,才會老太太有這樣的反常?
眾人都有些想不。
唯有孫氏,這時候卻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目不時在老太太和三房三人上來回打量。
在眾人各有所思的時候,安郡主和沈熙已經進了榮壽堂。
安郡主今穿了一正紅的,子上還用金線細細繡了盛開的牡丹,隨著安郡主行走間,那牡丹亦若若現的開放,看著極為雍容華貴。
這裳顯然也是襯著安郡主的心的,打從進了侯府的門,安郡主麵上的笑容就沒有變過,這時到了榮壽堂,先是往徐玉見那裏看了一眼,然後才對老太太執了晚輩禮,“老太太,貿然到訪,還請老太太不要怪我不請自來了。”
老太太連道“哪裏”。
安郡主自然不是不請自來的。
事實上,在沈熙了三日後要上徐家提親之後,安郡主之後接著就給老太太遞了帖子,甚至還趕在了徐玉見想通之前。
就如老太太所考慮的那般,結親可不是一件事,這並不單單隻是一對兒的結合,還要考慮到兩府之間的方方麵麵。
結兩姓之好,也就是這樣來的。
若是真的任由兩個兒就將這件事給定了,隻怕徐家人就得認為和沈熙沒將這親事放在心上了,當然得由安郡主這個做母親的出麵才行。
隻不過,安郡主也知道沈熙是與徐玉見有那三日之約,對自己的傻兒子能不能功打徐玉見,也沒有什麽信心,所以隻是向老太太遞了帖子,並沒有點明是為了什麽事。
老太太也是在後來從薑氏這裏知道沈熙要來提親的事,才算是明白了安郡主那張帖子是何用意。
安郡主在老太太左下首的椅子上坐定,沈熙則站到了的後。
老太太右下首坐的是徐勳和薑氏,徐玉見這時正立於他們後,這樣一來,倒是正好與沈熙對了一眼。
沈熙先是極快的朝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這才朝著徐玉見眨了眨眼,眼裏滿是喜悅。
不僅僅安郡主心打扮過,沈熙亦是如此。
他今直接將他郡王的常服穿來了,大紅的常服上前、後背、兩肩繡有四團龍紋,腰間白玉為帶,腳下踩著皂皮靴。
沈熙本就材頎長,再穿了這裳,更襯得他麵如冠玉,讓人忍不住就讚一聲“風度翩翩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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