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徐玉見梳洗的時候,錦華則領了兩個丫鬟收拾床鋪,在看到元帕上開出的豔紅的花朵時,錦華和兩個丫鬟都忍不住紅了雙頰。
雖是如此,錦華仍將元帕疊好了,又放回了昨兒的那個匣子裏,然後才捧著匣子匆匆去了門外,將匣子到了一早就等在了外麵的榮嬤嬤手裏。
錦年幾個手腳都極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服侍著徐玉見梳洗妥當了。
但即使是這樣,徐玉見到了外間的時候,沈熙仍已經等了好一會兒。
聽到腳步聲,沈熙回過頭來,然後眼裏便多了些再真切不過的驚豔。
“恬恬,你今真。”他道。
這話才一出口,屋裏服侍的丫鬟們便都齊齊低了頭。
徐玉見忍不住橫了沈熙一眼。
當著丫鬟們的麵就出這種話來,這豈不是要人笑話?
不過……
徐玉見也不得不承認,當這讚的話是從沈熙的裏出來的,聽在心裏就是讓的心裏跟著都覺得有著的甜。
沈熙倒是不以為意。
屋裏的丫鬟都是近服侍徐玉見的,將來他與徐玉見的恩,這幾個丫鬟指定是不可能一點也看不到的,既然如此,又哪裏還用得著太過避著?
事實上,沈熙也是的心裏話。
因今是新婚的第一,徐玉見穿了一桃紅的深,層疊而上的曲將徐玉見姣好的姿包裹其中,看在沈熙的眼裏,可不就是再人不過了。
知道徐玉見害,沈熙倒也沒別的了,然後就執了徐玉見的手,與一起往外走。
才出了門,就見著了榮嬤嬤。
榮嬤嬤拿了裝了元帕的匣子之後倒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等在了門口,這時見著徐玉見和沈熙一起出來,榮嬤嬤麵上現出笑容來,朝著徐玉見和沈熙輕輕一福,“老奴給爺夫人請安。”
徐玉見連忙了手去扶榮嬤嬤。
“榮嬤嬤多禮了。”徐玉見道。
然後,看到榮嬤嬤手裏捧著的匣子,徐玉見麵上便又是一紅。
榮嬤嬤見狀,麵上的笑容便又加深了幾分,“夫人,郡主昨晚就特意吩咐了,道是夫人不用早早的就起,應該多歇著為好……”
倒也不是榮嬤嬤在刻意打趣,安郡主本就是這樣吩咐的。
徐玉見卻覺得麵上燙得都能煮蛋了。
之後,徐玉見和沈熙便與了榮嬤嬤一起,往了安郡主住的院子而去。
安郡主這時也已經梳洗完畢了,正招呼著房裏的丫鬟婆子擺早膳呢,見著徐玉見和沈熙來了,先是將兩人打量了一番,然後便滿麵笑容地招呼著徐玉見,“恬姐兒,來來來,快進來……”
倒是比從前還要更親熱了幾分。
徐玉見走幾步來到安郡主邊,輕輕福一禮,紅著臉低聲道:“母親……”
“哎……”
安郡主一臉的喜意,拉著徐玉見手連連拍了好幾下。
沈熙在旁邊看著自家母親與媳婦如此親熱,倒是有了些醋意,“母親,您這是有了兒媳婦就忘了兒子啊?我都在這裏站了這麽久了,母親您可一眼都沒往我這裏看呢!”
安郡主朝著沈熙揮了揮手,“你這猴兒,哪裏有恬姐兒這樣心,以後有了恬姐兒陪著啊,母親還真就不稀罕你了……”
一句話就讓屋裏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這些,自然都隻是母子之間的玩笑話了。
了玩笑話,安郡主又拉著徐玉見坐了下來,“現在咱們郡王府也就我與你們夫妻倆,就是今兒也是沒有旁人的,恬姐兒,現在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可千萬不要覺得不自在。”
這番話得徐玉見心裏暖融融的。
覺得,大概真的是積攢了好幾世的福氣,才能有安郡主這樣開明的婆婆了。
又了幾句話,安郡主跟前的妙言就端了托盤上來,托盤上放著兩杯正好口的茶水。
新婦進門的第二,是要向公婆敬茶的。
郡王府的況特殊,隻有安郡主這個做母親的,但是這茶卻是一定要敬的。
徐玉見和沈熙都從托盤裏各取了一杯茶,然後齊齊跪在了安郡主跟前,“母親,請喝茶……”
安郡主的眼裏頓時就泛出了的淚意。
“好,好,”將兩人手裏的茶都接過來飲盡了,然後拉著兩人起,頗為慨地道,“熙哥兒,恬姐兒,隻要你們倆好好的,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就沒有別的所求了……”
雖是皇室的郡主,但因為份的特殊,其實也並不全如外人所見的那般風。
甚至,沈熙都先後遇到了幾次危險,現在看著沈熙長大人,又娶了他自己心儀的,也是安郡主喜歡的姑娘為妻,安郡主哪裏能不開心?
之後,安郡主就讓榮嬤嬤捧了個匣子出來。
新婦進門,夫家的長輩們是要給見麵禮的,這見麵禮自然也是有講究的,對新婦滿意,這見麵禮自然也就給得厚些,有那不待見兒媳的婆婆,幹脆就直接拿了紅封給打發了。
安郡主本就喜歡徐玉見,平時就沒往徐玉見那裏送東西,這時候又哪裏會吝嗇了去?
在安郡主的示意下,榮嬤嬤將手裏的匣子打開。
匣子裏裝的是一整套的玻璃種的翡翠頭麵,還有一對手鐲,才一打開,就有瑩瑩的碧映徐玉見的眼中,就似看到了一泓碧綠的清水一般。
安郡主看著匣子裏的這些頭麵,頗為慨地道:“這套頭麵,還是當初我的母妃留下來的,母妃不金銀唯翡翠,平時最大的好就是收集這些東西了,這一套還是母妃當年特意讓人心雕琢了留給我的,是提前給我準備的嫁妝,讓我以後帶去夫家,傳給兒媳婦……”
那時候,安郡主也隻不過幾歲而已。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但安郡主每每想起當時端王妃麵上的笑容,便總覺得那似乎是昨才剛剛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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