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安郡主又回過神來,“瞧我,這大喜的日子裏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麽,總之啊,恬姐兒,這套頭麵母親也就到你手裏了,將來你和熙哥兒有了孩子,也可以傳給你們的兒媳婦或者兒。”
想著將來兒孫滿堂的景象,安郡主麵上的笑意便又深了幾分。
徐玉見聽了立即又紅了臉。
這才進門一呢,安郡主就提到了生孩子。
見徐玉見害,安郡主又連忙拍了拍的手,“當然了,子嗣的事也要看緣分,是半點也急不來的,我不急,你們也不要著急。”
徐玉見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榮嬤嬤將那匣子合上,到了錦年的手裏。
安郡主給了見麵禮,徐玉見這個新婦也要送上自己親手做的針線。
徐玉見送上的是一件自己做的子,包括長以及外麵的半臂,另有兩雙繡花鞋。
將東西送到安郡主跟前,徐玉見還有些赧,“母親,這些都是兒媳親手做的,做得不好,讓母親笑話了。”
徐玉見也不是自謙。
的紅也就是過得去,怎麽也是無法與郡王府裏那些通紅刺繡的繡娘相比的。
安郡主卻沒有任何的不高興,“你有這個心就好了,哪裏有什麽做得好不好的?”
安郡主是真的高興。
打從定了親到現在,武定侯府可沒有任何人問的尺寸,徐玉見能做出這樣一套裳兩雙鞋,可見是真的將自己放在了心上的。
敬完茶,又給了見麵禮,安郡主這才招呼了徐玉見和沈熙一起用早膳。
才用完早膳,安郡主就將沈熙趕了出去,自己則拉著徐玉見話。
徐玉見才進門,到底還有許多事不清楚,安郡主自然要與代一番的。
“恬姐兒,母親年紀已經大了,也不想管府裏這些瑣事,等過兩日你回了門,就從我這裏把對牌賬冊以及府裏各庫房的鑰匙拿了去吧,以後這府裏就得由你打理了。”安郡主笑瞇瞇地道。
也不擔心徐玉見沒管過事,會不會將府裏弄得一團糟。
別平時見著徐玉見就知道不是什麽都不會的人,就算真的什麽都不會,這府裏攏共也就這麽些人,又能糟到哪裏去,不是還有和榮嬤嬤在旁邊提點著嗎?
不得不,安郡主是真的已經將徐玉見當作了最親近的家人了。
徐玉見倒也沒推辭。
有許多的後宅婦人喜歡將後宅的那點理事權掌在手裏,但徐玉見對安郡主也算是有些了解,知道安郡主確實不是一個喜歡管著這些瑣事的人,接了手也算是替安郡主分憂了。
於是點了點頭,“母親,您可不能就這樣撒手了,兒媳年紀未經過什麽事,若是有什麽不懂的可還要母親您提點著。”
到後來,倒是有些像在撒了。
安郡主見狀頓時就笑了起來,連道了幾個“好”字。
榮嬤嬤在旁邊看著,亦了笑容。
雖然府裏隻是多了徐玉見一個,但安郡主麵上的笑容卻明顯多了許多。
接下來,安郡主又代了一些事,“……熙哥兒也是個懶的,你們住的院子一直到現在都還未起個名字,現在你既然已經是主人了,這件事也就由著你拿了主意吧。”
徐玉見點頭。
安郡主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熙哥兒自打回了京城之後,就不讓丫鬟近服侍,從前他院子裏的事都是元宵和湯圓兩個打理的,現在院子裏那些丫鬟婆子,還是你進門之前,我特意撥了過去的,現在你進門了,這院子裏的事當然也該由你自己來拿主意,那些人你要是覺得用得順手就留著,要是有那等看不清自己的份的,拿了賣契賣了出去也就行了。”
徐玉見心裏又是一暖。
有一個這樣的婆婆,大概是這世間所有子都希的吧。
別的府裏,不知道有多做婆婆的都想盡了法子的往兒子房裏塞人,恨不得將兒子房裏發生的事全都掌控在手心裏才好,又哪裏會像安郡主這樣將一切都到手裏?
也因為安郡主這樣,徐玉見倒有些明白,為什麽院子裏的丫鬟婆子會對如此恭敬了。
又給徐玉見代了一些府裏的事,安郡主這才笑道:“恬姐兒,我這裏也不需要你陪著,你也趕回屋休息著吧。”
徐玉見臉上一熱。
之後,向安郡主道了別,便自回了院子裏去。
昨進門的時候是蓋著蓋頭的,倒還真沒注意到做了新房這個院子的院門的門楣上是空著的,連個院名都沒有。
進了屋,吩咐錦年將安郡主給的那套翡翠頭麵收好,卻沒看到早就回了院子的沈熙。
“郡王爺去了哪裏?”徐玉見招了一個丫鬟問道。
那丫鬟連忙朝著徐玉見行了個禮,神極為恭敬地道:“回郡王妃的話,郡王爺並未回來,不過卻讓湯圓遞了話回來,道是來了訪客,去了書房會客。”
有客人?
徐玉見倒有些驚訝。
今是和沈熙親的第二,按但凡有些眼的人,總不會在這個時候上門的,想來這位客人也是與沈熙關係較為親近之人。
一邊尋著,徐玉見一邊問道:“書房那裏可安排了人送茶水點心?既然有客人,總不能怠慢了客人才是。”
丫鬟聞言又忙道:“郡王妃請放心,書房裏向來都是由湯圓和元宵侍候著的,湯圓遞了話之後就安排了人送上茶水點心。”
徐玉見這才放心了。
昨親累了一,晚上又沒怎麽睡好,徐玉見這時候倒是有些犯困了,便也沒再去猜沈熙那裏來的是誰,吩咐和幾個丫鬟一聲,就自歇著去了。
這一睡,就是一個時辰。
徐玉見再睜開眼時,差點被眼前那張放大的臉嚇了一跳,本就睡在裏麵靠牆的地方,這一被嚇到頭跟前就往後一仰,要不是沈熙手及時拉住了,指定得撞出個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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