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手在徐玉見的後腦勺上了,一邊還一邊極委屈地道:“媳婦,你家相公就這麽嚇人嗎,瞧你嚇得差點都撞著了……”
徐玉見白了他一眼。
雖然已經親了,但剛剛本就已經忘了自己親了好嗎,一睜開眼就看到這麽一張大臉在自己眼前,沒反的一拳砸上去就已經很收斂了好嗎?
點了點頭,徐玉見道:“確實嚇人的。”
沈熙麵上的委屈之更甚,直接拉了徐玉見的手,將自己的臉放在徐玉見的手上來回蹭著,就跟一隻主人安的狗一般。
因為這樣的想象,徐玉見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笑了,沈熙才收了那故作委屈的神,俯在徐玉見臉上輕輕印了一個吻,“恬恬,現在覺好些了嗎?”
一邊著話,沈熙眼裏還多了點點的火。
徐玉見聽出他話中藏的意思,跟著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兩人膩在一起了會兒話,徐玉見想起之前沈熙去見了客人,便有些好奇地問道:“方才聽你那裏有客人,誰會在這時候過來?”
沈熙道:“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長寧侯府陳家你聽過吧,陳義安那廝從前與我倒也算得上有幾分,最近被他那個繼母折騰得有些狠,找我吐苦水來了……”
長寧侯府,徐玉見自然是聽過的。
陳家祖上亦是用的軍功換了個爵位,不過自第一代的長寧侯之後,陳家的子嗣倒是一代比一代的不,因而現在也是沒落得不樣子了,若不是當初大梁朝立國時第一代長寧侯是立下了大功,這爵位因此也是世襲罔替的,隻依著陳家這一代代的不的模樣,怕是早就淪落到讓人不知道陳家名字的程度去了。
就是現在,長寧侯府亦是糟心事一大堆。
陳義安是長寧侯府的嫡長子,亦是長寧侯世子。
他的生母,也就是長寧侯陳興的元配嫡妻洪氏,在陳義安七八歲的時候就早早沒了。
洪家也就是個門戶的,這一點從長寧侯府沒落得幾乎就隻剩下個空架子了,也仍願意將自家兒嫁過來就知道了。
本就是個門戶的,洪家做事當然有些不講究。
洪氏沒了之後,洪家唯恐長寧侯之後再另娶之後會讓洪家沒了這門至表麵上是風的姻親,還在熱孝裏就借著擔心陳義安沒人照顧為由,將洪氏的庶妹洪氏送到了長寧侯府給長寧侯做繼室。
這種嫡沒了,拿了庶做填房的事在京城其實並不算見,但洪家表現得太過急切了,倒是明眼人都極為看不上。
但不管如何,洪氏在熱孝裏就嫁進了長寧侯府,為了陳義安的繼母。
起初洪氏對陳義安倒也確實不錯,但洪氏嫁進長寧侯府的時候才不過十七歲,沒過兩年也就生了一個兒子。
沒有兒子的時候,就算隻是為著名聲,洪氏也自然會善待陳義安,但在有了自己的兒子之後,自然想要替自己的兒子謀劃一番,又哪裏還能向著陳義安?
後麵的這些年,洪氏表麵上是個再好不過的繼母,在外人麵前也對著陳義安噓寒問暖的,私底下卻沒用了各種手段想要將陳義安養歪。
這繼母對待元配留下來的嫡子的手段,想想也能知道了。
這樣的事,在京城其實並不見。
徐玉見以前也聽過長寧侯府的一些事,不過徐家與長寧侯府倒也沒有什麽,也就是知道個囫圇,別的倒也不清楚。
而且,也沒想到陳義安與沈熙還有。
因為這點關係,徐玉見倒是表現出了些對陳義安的同。
男子對於宅之事本就不擅長,洪氏又是個慣常會惺惺作態的,陳義安就是出去與人洪氏私下裏有多惡毒,隻怕都沒人會相信,反而還會指責他不孝。
想想也真夠難的。
沈熙見狀有些吃味,又在徐玉見的麵上狠狠啾了一下,才酸溜溜地道:“媳婦,你可用不著替那廝擔心什麽,那廝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那繼母在他手裏指定討不了好。”
徐玉見手輕輕拍了沈熙一下。
之所以會關注陳義安,還不是因為他與沈熙有。
否則……
又如何會對一個都不認識的外男的事興趣?
被徐玉見拍了一下,沈熙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笑瞇瞇的。
之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恬恬,陳義安那廝過來吐苦水的時候,還起了一件與咱們大嫂有些關係的事,他也是想著咱們親了,這才會想著來提醒一聲。”
咱們大嫂?
徐玉見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熙指的是文氏。
不過……
文氏那裏會有什麽事,竟然都傳到了與徐家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陳義安那裏去了?
徐玉見微微皺了眉頭。
憑直覺,就知道這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而沈熙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的直覺。
沈熙抓著徐玉見的手翻來覆去的把玩著,就似這是什麽再有趣不過的玩一般,還是被徐玉見催了好幾次,又從徐玉見那裏討了一個親親,然後才開了口。
“這件事,陳義安也是聽別人起的,能不能作準也不定,不過呢,既然都已經傳到外麵去了,想來總也不可能全都是捕風捉影。”沈熙道。
徐玉見點了點頭。
“事是這樣的……”
這件事還要從洪氏起。
自從長寧侯府的二爺,也就是洪氏的兒子漸漸長大,洪氏也就越發的不待見陳義安了,而且陳義安現在是長寧侯府的世子,若是不將這塊攔路的石頭給搬開,洪氏又如何能替的兒子謀這爵位呢?
洪氏倒也不敢打了要了陳義安的命的主意。
陳義安如今可已經十九歲了,這麽大的人又不像幾歲的孩子那樣容易夭折,要是突然沒了,就是個傻子也知道這其中定是有貓膩的。
是以,洪氏就想盡了法子的將陳義安往歪路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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