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於是收回手,又在沈熙的臉上了,見著沈熙臉上沒有留下什麽印子,隻微微泛著點紅,估計不等到侯府就會自己散了,這才放下心來。
一直到這時,沈熙都仍看著徐玉見,非得要等一個答案來。
真是……
傻樣兒!
徐玉見在心裏啐了沈熙一口,然後有些無奈地哄道:“咱們是要過一輩子的,又怎麽可能這就厭倦了你?”
沈熙還有些不滿意,仍瞠圓了眼看著徐玉見。
徐玉見拿他沒轍,目和下來,輕聲道:“隻要你不厭倦我,我也不會厭倦你……”
沈熙這才覺得圓滿了。
徐玉見的這番話,在沈熙心裏自被解讀了“你若不離,我必不棄”,想著徐玉見竟然趁著這個機會給了自己這樣的承諾,沈熙跟著就在徐玉見的臉上重重啾了一下。
“媳婦,你放心,咱們是一定會過一輩子的。”
一輩子……
徐玉見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與什麽人相一輩子,但現在,聽著沈熙出這三個字來,心裏卻也跟著湧出了淡淡的暖意。
如果他們都能一直保持著現在的心,那麽,就這樣互相扶持著走完自己的餘生,這似乎也是一件人極為開心的事了。
一時之間,馬車裏似乎都多了幾分雋永如細水長流那般的溫。
也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中,武定侯府到了。
今是徐玉見回門的日子,侯府裏自然也是早有準備的,馬車才到了侯府門口,就有廝連忙卸了側門的門檻,馬車跟著就一路駛到了二門上。
二門上這時已經有人等在了這裏,是文氏和才進門一個月的錢書妤。
見著徐玉見和沈熙並肩走過來,兩人的麵上便都帶了笑容。
文氏往前走了兩步迎向兩人,在看向徐玉見的時候,先是不著痕跡的將徐玉見打量了一遍,等到確定徐玉見氣極好,看著不像是了什麽委屈的模樣,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五妹妹,還有妹夫,你們可算是到了,老太太和三嬸已經等了許久了,這一大早的就不知道讓人問了多次了,唯恐五妹妹你們回來的時候沒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呢。”文氏笑著道。
徐玉見自從看到了文氏,便一直在暗暗打量著。
是以,先前文氏的表現也是看在了眼裏的。
雖然文氏從前與有些不對付,但至在方才,文氏仍是關心的。
這樣一想,徐玉見原本的想法便不知不覺有了些改變。
原想著,不好太過幹涉娘家的事,卻可以就這件事去提醒一下老太太或者孫氏,到時候自然便有人會將這件事理得好好的。
不過,在看到文氏的表現之後,徐玉見卻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不妥了。
文氏放印子錢,而且這銀子的來源有很大的可能還與現在手裏管著的差事有關,若是這件事就這樣捅到了老太太或者孫氏那裏,可想而知文氏是絕對討不了好的。
前麵兩次,孫氏就差點將浩哥兒抱到熙風院去養著了,若是這次再拿住了文氏的錯,很難孫氏會不會再次舊事重提。
到時候……
文氏隻怕是不住的。
而侯府的後宅,想必也會因此而生出許多的波折來。
這樣一考慮,徐玉見便又重新有了決斷。
隨後,將這些思緒都先放到一邊,笑著與文氏和錢書妤打招呼,“大嫂,二嫂,縱是老太太和母親著急,打發個丫鬟守著也就是了,哪裏用得著大嫂和二嫂親自守在這裏,倒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心裏過意不去了……”
錢書妤隻比徐玉見大月份,而且也是上個月才了親,除了梳了婦人的發式之外,看著倒與普通的待字閨中的沒有什麽兩樣。
今穿了一茜紅的長,子上用同的線細細繡了朵朵盛開的牡丹,若不注意看都隻會以為這條子再簡單不過了,再配著那姣好的麵容與麵上的好氣,倒真真是富貴人了。
錢書妤年紀雖然不大,但卻是個極會做人的,徐玉見才這樣了,便連忙笑著執了徐玉見手,將和沈熙往宅裏引。
一邊走還一邊笑道:“五妹妹這是的哪裏的話,雖然我進門的時間還不長,但這一個月可不就與五妹妹得跟自家親姐妹一樣,不過就是正好出來走走遇上了,哪裏還需要客氣什麽?”
徐玉見微笑著點頭以作回應。
而與錢書妤話的時候,徐玉見空還衝著文氏笑了笑。
不過……
發現,文氏雖然麵上是帶著笑容的,但目偶爾落在正滿麵笑容的錢書妤上時,眼裏總顯得有些複雜。
徐玉見心裏便是一。
而這時,他們已經到了榮壽堂。
榮壽堂裏已經坐滿了人,除了老太太老太爺,府裏但凡能出空來的主子都在這裏了,薑氏和徐勳更是有些急不可耐地不時往院子裏探頭,明顯是在等著徐玉見和沈熙回來。
為了能第一時間看到院子裏的形,兩人直接就讓了丫鬟將門口的竹簾卷了起來,以免阻了他們的視線。
虧的如今雖然是夏日,但現在是早晨,倒也並不會覺得熱。
也正因為如此,徐玉見和沈熙才踏進了榮壽堂,薑氏和徐勳就猛地站起了。
待察覺到老太太和老太爺都往這邊看過來,薑氏和徐勳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又坐了下來,神也再不如先前那般急切了。
總之,徐玉見人都已經回來了,又哪裏用得著像先前那樣著急不是?
也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徐玉見和沈熙就被文氏和錢書妤領著進了屋。
徐玉見先往薑氏和徐勳那裏看了一眼,然後才與沈熙一起向老太太和老太爺行禮,“祖父,祖母……”
在他們行禮的時候,屋裏眾人的視線便都一齊落到了徐玉見的上。
才出了嫁的子到底有沒有委屈,最為親近的娘家人其實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的。
而徐玉見,顯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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