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出了這一點,關心徐玉見的眾人便都齊齊鬆了口氣。
侯府裏平時當然也會有,但真要有誰恨不得徐玉見一輩子都過得不好,那也是沒有的。
這時見著徐玉見不僅麵紅潤,而且偶爾與沈熙的目匯時還總會不自覺的流出些甜來,顯而易見這幾日在郡王府裏過得極好,眾人自然也隻是替到高興的。
之後,老太爺和徐勳等人領著沈熙去了書房,徐玉見則留在了榮壽堂裏與老太太薑氏等人話。
“恬姐兒,你這幾日過得可還好?”
老太爺等人才離開了,薑氏就急忙問道。
雖然薑氏能看出來,但總要徐玉見親口出來才能放下心的。
徐玉見也是知道薑氏的心理的,因而連忙點了點頭,“母親,您放心吧,兒很好,郡主和夫君都待兒極好……”
眾人聽了徐玉見的這聲“郡主”,便都忍不住笑起來。
薑氏在徐玉見的手上拍了一下,“你這丫頭,都已經親了,那就是你的婆婆,還稱什麽郡主?”
徐玉見衝著薑氏傻笑。
也是習慣了。
若是對著外人,徐玉見當然不會如此大意,但這是在的娘家,確切的幾之前這裏還是的家,邊的又都是家裏的人,才會心神放鬆之下都忘了自己的份現在已經有了變化。
薑氏又細細叮囑了好一會兒,直到徐玉見保證以後一定會再三心,這才放下心來。
老太太年紀大了,神頭到底是比不上從前,才了一會兒話就又覺得有些倦了,便朝著眾人擺了擺手,“你們也不用在這裏了,有事的便自去做自己的事去吧,恬姐兒,你就隨著你母親去竹苑裏好好會兒話吧,你母親這幾日可沒替你心……”
眾人自是應了。
才出了榮壽堂,徐玉見偏頭與薑氏低聲了幾句話。
爾後,薑氏便有些狐疑地先回了竹苑。
而徐玉見,卻扭頭看向文氏,笑著道:“大嫂,上次在甘福院裏用了大嫂邊的甘藍親手做的餞,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想著這一口,大嫂不會嫌棄我上門討口吃的吧?”
文氏一怔。
但隨即就笑著應道:“五妹妹如今可是咱們府裏的稀客了,我歡迎都來不及,又哪裏還會嫌棄?不過就是些餞罷了,五妹妹若是真的喜歡,讓甘藍寫了方子給你便是了。”
甘藍是文氏邊的大丫鬟,亦是的陪嫁丫鬟。
徐玉見於是又與其他人一一打了招呼,這才與文氏一起離開。
等兩人到了園子裏,見著四周沒了旁人,徐玉見和文氏都讓自己的丫鬟遠過遠的跟在後麵。
然後,文氏站定了腳步看向徐玉見,“五妹妹,你想與我什麽?”
甘藍可不擅長做什麽餞,徐玉見更沒有吃過甘藍做的餞。
是以,文氏又哪裏能猜不出來徐玉見是有話想與,才故意這樣的。
徐玉見笑了笑,正要話,就聽到遠遠的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在那喧鬧聲之中,徐玉見還聽到了一個頗有些耳的聲音。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
那聲音應該是四房的蘇姨娘的。
蘇姨娘是四老爺徐複的妾室,是四房的庶子徐承禮的生母。
四夫人鄭氏是個本懶得理會妾室平時做什麽的人,而蘇姨娘雖然因為生了徐承禮而有些自得,但也是個再聰明不過的,更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因而四房平時倒也沒有什麽妻妾爭鬥這樣的戲碼發生。
蘇姨娘這麽多年來都沒鬧出什麽事來,今這又是怎麽了?
徐玉見正納悶著呢,就聽蘇姨娘的聲音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接近園子了。
“……你們也不用攔著我,這次我一定要親自去問一問,那點月例銀子對別人來自然是微不足道的,但對我來就不一樣了,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拖著不是?”
徐玉見一怔。
然後就發現園子那邊有個丫鬟探出腦袋來,往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趕收回了腦袋。
那個丫鬟,是蘇姨娘房裏的。
很顯然,蘇姨娘之所以鬧這麽一通,兒就是故意要讓們聽到的。
確切的,蘇姨娘應該是想讓文氏聽到。
聽這話的意思,應當是這個月府裏的月例銀子發放得晚了,蘇姨娘這才會故意鬧到文氏這裏來,因為現在府裏月例的發放是文氏管著的。
所以……
徐玉見大概猜出了文氏放印子錢的那些銀子是從哪裏來的了。
武定侯府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有兩百餘口人,所有人的月例加起來也是個不的數目了,有分量的主子們的月例,想來文氏也不敢著,但像蘇姨娘這種在府裏沒什麽存在的人,以及下麵的丫鬟婆子廝等的月例,拖上一些時日倒也是無妨的。
大概文氏也沒有想到,蘇姨娘竟然會就這樣咋乎出來吧?
徐玉見扭頭看向文氏。
果然,文氏這時的臉有些難看。
蘇姨娘當然也不會想真的與文氏撕破了臉,因而隻是了這麽一番話之後,的聲音便又漸漸了下去,最後變得再不可聞。
等到周圍重新變得安靜下來,文氏才勉強了個笑容,“五妹妹,你有話不妨直。”
徐玉見點了點頭,“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上次夫君的一個朋友偶爾路過賭坊的時候聽了件新鮮事兒,竟然有人拿了銀子到賭坊裏去放印子錢,那些賭徒借了錢又哪裏能還得出來,被賭坊的人揪著喊打喊殺呢……”
文氏最開始時還有些不明白,但後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便驀地就是一變。
下意識地看向徐玉見,並未從徐玉見麵上看到什麽開玩笑的意思,跟著臉就又白了幾分。
好半晌,文氏微微咬了咬下,勉強道:“五妹妹,三嬸大概已經等急了,五妹妹還是趕去了竹苑與三嬸會兒話吧,待會兒我就讓甘藍把餞送到竹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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