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回了文氏一笑,之後自然應了下來,回招呼了錦年和錦華就去了竹苑。
直到徐玉見走出老遠,在路口拐彎時,眼角的餘掃過去,都還能看到文氏一不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徐玉見到竹苑的時候,薑氏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見著徐玉見進屋,薑氏有些詫異地道:“恬姐兒,你如今怎麽倒是與信哥兒媳婦有話了?”
當初文氏是怎麽看徐玉見不順眼的,薑氏可都是看在了眼裏的。
作為一個護犢子的母親,薑氏雖然不至於為了這些就對文氏怎麽樣,但當然不可能對文氏有什麽好印象。
徐玉見笑了笑,倒沒有將文氏的事了出來,隻是道:“母親,也沒什麽,就是上次在大嫂那裏吃了一回甘藍做的餞,這幾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想那麽一口,這才想著與大嫂一起去甘藍院一趟。”
薑氏看了徐玉見一眼。
自己生養的兒,薑氏又哪裏能看不出來徐玉見沒有實話。
不過,薑氏也知道徐玉見向來是個有分寸的,因而這時見著徐玉見不願意多,也就沒有多問,便隻當徐玉見是真的想吃那餞了。
薑氏現在最關心的是徐玉見親之後的生活。
這嫁人就跟投第二次胎似的,有多出品貌都極好的子,就因為嫁了一個不對的人而隻能悲苦的過完一生,薑氏自然不希徐玉見也如此,因而就算先前已經從徐玉見那裏得到了確認,這時仍忍不住又一遍一遍地囑咐徐玉見。
這是做母親的兒的關心與擔憂,徐玉見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因此也一次次的點頭,力求讓薑氏相信不管將來如何,一定會將自己的日子往好了過。
等到薑氏總算暫時放了心,徐玉見想起了先前故意將話遞到文氏那裏的蘇姨娘,便將先前聽到的那些話與薑氏了一遍,又有些好奇地問道:“母親,蘇姨娘平時可不會冒著得罪了大嫂的風險這樣鬧,難不是蘇姨娘那裏最近有了什麽難,等著月例銀子有急用?”
這個疑問先前就有了。
隻不過,那時徐玉見自然是不好就這個問題去問文氏的。
薑氏聽了徐玉見所言,先是微微擰了擰眉頭,“月例銀子發晚了?”
很明顯,薑氏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不過這也不奇怪,文氏當然不可能拖了薑氏這邊的月例。
薑氏隻這樣奇怪了一會兒,便將這點疑放到一邊,然後回答起徐玉見的疑問,“蘇姨娘啊,倒不是等著月例銀子有急用,也就是心焦罷了,不過著急的事僅憑著那點月例銀子可是遠遠不夠的……”
蘇姨娘著急的是所出的五爺徐承禮的婚事。
侯府幾位爺之中,徐承信、徐承文、徐承智都已經了親,四爺徐承寧是四夫人鄭氏嫡出,五爺則是蘇姨娘所出。
徐承寧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前些日子鄭氏已經給徐承寧特了一樁再合適不過的婚事,方那邊對徐承寧也是極滿意的,想來過不了多久這樁婚事就能了。
鄭氏就得了一雙兒,徐玉容早已經嫁了出去,如今徐承寧的婚事也有了著落,這些日子可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蘇姨娘見狀,又哪裏能沒有任何反應?
要知道,徐承禮比起徐承寧也隻是了一歲多而已,但因為這嫡庶之分,徐承禮的婚事可想而知,是絕對不可能像徐承寧這樣的順利的。
庶子的親事,自然該由嫡母作主,蘇姨娘就是再怎麽心,這件事也絕對不可能得上手。
又是急於徐承禮的婚事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有些著落,又是擔心鄭氏會不會因為對庶子的婚事不上心就隨意給尋一門親事……
總之,這段時間蘇姨娘急得上的泡都起了好一茬兒了。
蘇姨娘隻生養了徐承禮這麽一個兒子,自然是什麽都為著徐承禮著想的,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手徐承禮的婚事,便也隻能想著趁著婚事還沒有定下來之前替徐承禮多攢些銀子了。
能多些銀子,將來徐承禮親之後日子總要好過不。
這又急又想著盡可能多的攢銀子,大概也是因為如此,蘇姨娘這次才會因為月例銀子晚發了幾日就鬧將出來吧。
侯府的月例一般是在每月初三或者初四發下來,今也才初九,頂多也遲了五六而已。
薑氏到這裏,便又輕輕搖了搖頭,“蘇姨娘大概也是急了。”
雖然薑氏和蘇姨娘的境不同,一個是正室一個是妾室,但都是做母親的,那為母之心卻都是差不離的。
徐玉見了然地點頭。
原來是這樣……
有了的提醒,想來文氏都不會等到明,今就會將月例銀子發下來。
於是也沒再這件事了,隻與薑氏些家常。
薑氏卻是突然歎了口氣,“都是做母親的,蘇姨娘能為了禮哥兒不惜得罪了你大嫂,你二嫂怎麽就能這麽狠心呢?”
聽薑氏提起何氏,徐玉見也是一陣沉默。
事實上,也想不明白何氏為何能對慧姐兒下那樣的毒手。
要知道,慧姐兒那時候可隻是一個剛剛滿了周歲的孩子。
想到這些,徐玉見微微搖了搖頭,“母親,二嫂這幾日應該沒怎麽鬧騰吧?”
薑氏聞言冷哼一聲,“倒是想鬧騰,不過老太太這次可是給府裏所有人都下了死命令的,要是自己非得要作,那就由得去好了,誰也不準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就有什麽顧忌,你二嫂如今仗著的可不就是肚子裏的那塊麽,這樣一來又哪裏還敢鬧騰?”
徐玉見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
起來,自去年年那日發現了何氏的所為,到現在也快六個月了,何氏的肚子早就隆得高高的,再過上不久就要生產了,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也確實不敢拿肚子裏的孩子來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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