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先是往書上看了一眼,然後眼裏便是一亮,又將書翻到第一頁,再一頁一頁的往下翻。
許久之後,他才著手裏的書,有些地看著徐玉見,“恬恬,這是……”
他手裏著的,其實算不上一本書,而是由徐玉見重新拿了白紙裝訂冊,再在書頁上糊上一張張裁了張字條模樣的信箋紙,那信箋紙上則畫著一副副的畫。
那些畫……
沈熙一眼就看出來了,畫的是他和徐玉見相識的過程。
他原本心裏還有些失落的,畢竟今是他的生辰,自家媳婦看模樣卻是一點也不記得的模樣,卻沒想到先前的種種都是徐玉見故意裝出來騙他的,為的就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
沈熙喜歡這種措手不及。
見著沈熙流出來,徐玉見笑了笑,聲道:“子長,今是你的生辰,別的東西你也不缺,我想著自己親手做的禮總要更好一些,不過,我的丹青算不得好,也就隻能隨意看一看罷了。”
徐玉見沒有自謙。
的畫功確實算不得好,但好在也不是要畫什麽大作,不過是畫些簡單的人像而已,隻要抓住了神韻就能很真了。
從沈熙的反應看來,效果還不錯。
沈熙將徐玉見一把摟進了懷裏,“媳婦,這個禮,我很喜歡……”
兩人又在屋裏膩了一會兒,就到了午膳時間了。
徐玉見拍了拍沈熙的背,“趕收拾一下,咱們也該去母親那裏用膳了,今可是你的生辰,母親特意吩咐了廚房做了一桌你吃的菜呢。”
沈熙笑著搖頭。
他先前可沒察覺到安郡主和徐玉見這裏有任何的靜呢。
“敢都隻瞞著我一個人呢。”他嘀咕道。
先將徐玉見送的那本書冊仔細的收了起來,沈熙然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和徐玉見一起去了安和院。
安郡主早就等著他們了。
見著這對夫妻並肩行來,而且沈熙的畔還帶著不下的笑意,安郡主哪裏能不知道沈熙現在的心很好,心裏自然也是極為藉的。
將夫妻倆仔細打量了一番,安郡主便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們也了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熙哥兒,今是你的生辰,你可得多用一些。”
沈熙自然一口應下。
這大概是沈熙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辰了。
在國公府的時候,那時候沈熙的年紀還,對生辰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還是後來在華寺的那五年,每次到了過生辰的時候,在忙碌之餘也總免不了想起被他放在了心上的人。
現在……
他的母親,他的妻子。
他一生之中最在乎的兩個人都陪在他邊,還特意為了他的生辰製造了驚喜,他有什麽不滿足的?
……
沈熙生辰的第二,他就被景泰帝召進了宮。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是為了什麽,但前些日子沈熙就已經過,景泰帝大概會給他指派差事了,估著這次也就是為了這事吧。
也不知道……
沈熙能得了一個什麽差事。
徐玉見都還沒猜出個結果來呢,武定侯府那邊就來了信兒。
送信的是薑氏邊的方嬤嬤。
徐玉見有些驚訝,見了方嬤嬤便道:“方嬤嬤,你怎麽突然來了,是不是母親那裏有什麽不妥?”
也不怪徐玉見會有此一問。
薑氏是個最舍不得自己兒苦的,雖然安郡主待徐玉見很好,但想著徐玉見若是見兒的惦記著娘家的事,做婆婆的總不會高興就是了,因而平時若是無事是不會讓人給徐玉見這裏送信的。
不僅是對徐玉見,對徐玉初也是如此。
聽徐玉見有了這樣的猜測,方嬤嬤連忙道:“郡王妃,夫人那裏沒有不妥之,是二夫人生產了。”
二夫人……
何氏?
徐玉見自從出嫁之後就幾乎沒有再想起過何氏的事了。
算算時間,何氏還真的該在這段時間生產。
知道薑氏那裏沒什麽事,徐玉見便也放鬆下來,“原來是這樣。”
都沒有多問。
何氏當初對慧姐兒的狠辣,已經讓徐玉見都不想再問的事了。
方嬤嬤自然也是明白徐玉見的想法的,按著薑氏的想法,都不樂意將何氏生產的消息遞到兩個兒這裏來,但何氏怎麽也是侯府的媳婦,生的孩子也是徐玉見和徐玉初的侄兒或者侄,總不能真的讓徐玉見和徐玉初對此不聞不問。
想著薑氏的吩咐,方嬤嬤便又道:“二夫人的子這些日子有些不好,生產時格外的兇險,昨兒傍晚就已經發了,一直到今上午才好歹將孩子生了下來,大夫還二夫人這次生產傷了子,以後怕是再不能有子嗣了……”
徐玉見聽到這裏揚了揚眉。
像何氏那樣對自己的孩子都如此狠毒的人,多生一個孩子就是多讓一個孩子苦。
“二夫人這次產下的是一位爺……”方嬤嬤道。
這倒是何氏如願以償了。
之前做夢都想生個兒子,為此還不惜對親生兒做出那樣的事來,如今總算生了個兒子出來,也不知道何氏會不會高興得做夢都笑出聲來?
大概是看出了徐玉見的想法,方嬤嬤又道:“雖是位爺,但先就有些不足,看著瘦瘦的與那剛出生的貓兒一樣,不過大夫也了,這位爺雖然看著瘦弱,但後好好養著也是能夠正常生活的。”
徐玉見也略鬆了口氣。
何氏自己作孽,但這個剛出生的孩子卻是無辜的,若是讓這個孩子因為何氏的作孽就要一輩子的苦,那也太殘忍了些。
起來,何氏的兒子會生來就如此瘦弱,也是何氏自己作的。
何氏對慧姐兒做的那些事被揭了出來之後,就被老太太關進了甘華院,當然是不甘心的,為了讓老太太將放出來,可是沒拿自己的不當回事。
隻不過……
沒能讓老太太心也就罷了,反倒讓腹中的的胎兒因此而損。
也是作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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