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主進屋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白白胖胖的嬰兒,一個麵容慈祥,眼裏帶著不容錯認的疼惜與喜的年輕子,這樣的畫麵看在人的眼裏,別提有多和諧了。
這是的兒媳,以及盼了許久的孫兒。
隻要一想到這裏,安郡主就覺得心裏再熨帖不過。
起來,安郡主之所以會這麽喜歡徐玉見這個兒媳,除了激之外,也是有著別的其他原因的。
安郡主總覺得……
自從徐玉見出現了之後,和沈熙的日子就好像突然之間就順了起來。
從前的沈熙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就是自從被徐玉見兩次相救之後,他才突然之間長大了,也願意去學那些他從前都不想的東西了。
再之後……
和沈熙擺了國公府,沈熙也越來越,現在徐玉見還給沈熙添了個哥兒,將來他們還會有別的孩子,端郡王府也會一比一熱鬧。
怎麽看,徐玉見都是沈熙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這樣的兒媳,安郡主又哪裏能不喜歡?
看著徐玉見拿了的帕,輕輕替寅哥兒拭著臉上的水痕,安郡主一邊往裏走一邊笑道:“恬姐兒,你都是做娘的人了,怎的還像個孩子一樣?”
雖是如此,但安郡主的話中卻沒有任何的責備之意,反而還帶著格外的親昵。
徐玉見聞言回頭看向安郡主,還衝著安郡主吐了吐舌頭。
都已經是做娘的人了,原本做出這樣的作來應該會人覺得違和的,但徐玉見做出來偏就人覺得俏皮。
安郡主於是又搖頭失笑不已。
“你啊……”有些無奈地搖頭。
等到安郡主走近了,徐玉見將還醒著的寅哥兒放到了安郡主的懷裏。
一般像這種高門府第,眷就算是生了孩子,照顧孩子的也大多是娘,鮮有像徐玉見和安郡主這樣經常抱在懷裏的。
不過,徐玉見和安郡主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
這是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疼都來不及了,隻不過是不時抱一抱而已,又算得了什麽?
安郡主抱孩子的姿勢早已經練得極為練了,不僅沒有讓寅哥兒有什麽不適的,還讓寅哥兒又衝著他咧笑了笑,看得安郡主不知道有多歡喜了。
寅哥兒這時也醒了好一會兒,這時候又有些困了,被安郡主抱在懷裏不多時,就張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在安郡主的輕拍之下睡著了。
見寅哥兒睡著了,安郡主也就沒有再抱著,將寅哥兒放在了搖籃裏。
聽娘,這般大的孩子,若是睡覺的時候一直抱著哄著,將來就再撒不開手了。
安郡主縱是疼孫兒,也沒有如此慣的,因而寅哥兒睡著了之後從不允人抱著哄著的。
之後,婆媳倆就坐在了搖籃邊輕聲話。
安郡主這次來是為了寅哥兒滿月酒的事。
寅哥兒是沈熙和徐玉見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怎麽樣,他的滿月酒也要辦得熱熱鬧鬧的才是。
事實上,就算安郡主和徐玉見想不辦得熱熱鬧鬧的也有些不可能,有了景泰帝和宮裏的皇後宮妃們在洗三那日特意賜了賞賜下來,現在京城誰不知道郡王府喜獲麟兒?
真到了寅哥兒滿月的日子,就是沒收到請柬,隻怕也多的是人不請自來。
客人都上門了,難不還能攆出去不?
寅哥兒是正月初一出生的,這滿月酒自然也該辦在二月初一。
眼瞅著現城都已經是正月底了,離著初一可沒兩日了,安郡主才會特地尋了徐玉見起這件事。
徐玉見在坐月子,安郡主這些日子其實早早的就已經準備起寅哥兒滿月酒的事,像是往各府裏送請柬,當日的酒席,待客的院子,該由何人接待,桌椅杯碟……
等等。
這些瑣碎的事其實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恬姐兒,寅哥兒的滿月酒是怎麽也要辦好的,一些瑣碎的事我都已經大概準備好了,你有沒有別的需要補充的?”安郡主問。
聽安郡主這樣一問,徐玉見微微一頓。
想起了沈熙送回來的信。
信上,他有可能在寅哥兒滿月之前就歸京。
可是,現在都已經是正月底了,卻一直再未接到沈熙要歸京的信兒,是不是還是趕不上?
寅哥兒出生、洗三的時候,沈熙這個做父親的都缺席了,徐玉見自然不希沈熙會缺席寅哥兒的滿月的。
想了想,也沒瞞著安郡主。
“母親,不如……”徐玉見道,“咱們就將寅哥兒的滿月酒推遲一日,放到二月二龍抬頭那日?正好也給寅哥兒剃個頭。”
時下有二月二龍抬頭這日剃頭的習慣。
安郡主一怔。
徐玉見於是低聲道:“母親,子長上次來信,是盡可能趕在寅哥兒滿月前回來,推遲一日……總能多給他一日的時間。”
安郡主於是又輕輕歎了口氣。
好半晌,才輕輕拍了拍徐玉見的手,“恬姐兒,苦了你了。”
作為母親,對徐玉見和沈熙之間的,是看得再清楚不過的,自然也就知道,徐玉見生產時沈熙沒在邊,對徐玉見來有多憾。
所以,這時聽徐玉見這樣一,安郡主都沒考慮就直接應了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將寅哥兒的滿月酒定在了二月二這日吧,至於已經發了請柬的人家,再使人挨家挨戶的去通知一聲也就是了。”安郡主道。
徐玉見聞言有些。
早就已經定好日子的事,因為心裏的那點執念,安郡主改也就改了。
“母親,謝謝您。”徐玉見忍不住道。
安郡主有些失笑,“咱們府裏攏共也就隻有咱們三個人,都是一家人,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又哪裏值當什麽謝不謝的?”
著話,安郡主又滿是慈地看了睡得正的寅哥兒一眼。
徐玉見抿一笑,之後也真的再不什麽謝不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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