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裏,此刻正唱著曲子。
寧代語跟著夜一上了二樓。
遠遠的,便瞧見了坐在最好的位置之上看曲的池雲泠。
看他這副模樣,那毒想來也無了大礙。
想到這裏,寧代語心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怎的,腦中一閃而過為他吸毒的畫麵。
在那種急時刻還不覺得有什麽,可現在一抹猛然湧現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那麽親近一個男人呢。
寧代語清了清嗓子,端坐了神態。
扶手救人,有什麽好的。
“臣參見殿下。”
剛開口,池雲泠便別開了視線了,“自上次一別,你我多日未見,不知寧姐可好?”
客套回答,“代語一切無恙。”
見他久久沒有開口,寧代語幹脆單刀直,“不知殿下找代語所謂何事?”
下一秒,直接撞到了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底之中。
池雲泠語氣曖昧,“沒事就不能找寧姐聊聊,聽聽曲嗎?”
心中一震,與其對視幾秒之後慌的避開了視線,就連話的語氣都急促了不,“自是可以。”
這些話是不信的。
找聊聽曲?
什麽七八糟的玩意。
不過剛才,是怎麽了……
被他看了一眼,心裏麵竟然的。
不是池雲泠子清冷不與人言語嗎?
今日怎廢話那麽多。
寧代語的心思有些煩躁了起來。
這扯東扯西的,半不見些正話。
“寧姐這是不耐煩嗎?”敏銳的捕抓到眼中一閃而過的煩躁,池雲泠直接把話給挑開了,似笑非笑的看著。
後背猛然一涼,連忙否認,“殿下怎會這麽想。”
二人之間沉默了幾秒,他手上玩轉著茶盞,似不經意間開口,“寧姐可聽過此曲?
下心中思緒,搖了搖頭,“未曾。”
“代語不懂琴音和弦之事,素來不聽曲子的。”
就算聽了,也未必聽得懂。
這些曲子彎彎繞繞的,裏邊的深意可多了。
淩雲路倒是聽。
以前為了遵循他的喜好,次次他聽曲都死皮賴臉的跟去。
但,次次都結果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像個呆子,像個電燈泡一般坐在一旁聽著他跟白暮雲在那裏分析著曲子之中的意境。
是聽曲,無非是去看二人談的罷了。
也不知道當初,這種自傾向的行為是哪裏來的。
他語氣微沉,開口分析起來,“這首曲子,悲涼,淒慘,訴的是一個世家姐被人取代淪落到鄉間的故事,而那將其取代之人,借用那世家姐的份活得火熱。”
怪不到這曲子這麽瘮人呢。
也不知道現在的人是什麽癖好,竟然聽這麽曲子。
人生本就不如意了,聽些歡快自在點的不好嗎?
腦子缺筋的寧代語哪裏聽得出池雲泠的弦外之音。
故作明白,嗬嗬直笑“那這世家姐還真是可憐。”
他麵不目一刻不離的盯著寧代語,毫不放過臉上的任何一個表,仿佛想要從其中看出些什麽般。
池雲泠話裏有話,“本宮也這麽覺得。”
可惜了,這個人臉上,除了窘迫一無所有。
如此赤的目看得寧代語別提多麽不自在了,訕訕的抬起手上臉蛋,疑萬分。
這人這麽看著幹嘛……
莫不是臉上有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