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地牢裏的折磨這才停止了，夜一放下手中的刑，“把這裏收拾幹淨。”

話落，他便離開了。

出了大牢，風很大，冷得刺骨。

夜一在原地站了半響，等上的味道散了不後才往書房的位置而去。

“嘎吱——”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來。

池雲泠頭也沒有抬，語氣淡淡，“問出些什麽了嗎？”

他手下作，一個個行雲如鋒，龍飛舞的字跡躍然紙上。

字的提筆落筆，都剛勁無比，不帶一猶豫。

夜一聞聲跪下請罪。

“殿下恕罪，屬下一時不查，竟讓他咬舌自盡了。”

池雲泠手下一頓，墨在紙張之上暈染開來。

可惜了這幅好字。

他放下了筆，抬起頭看向夜一沉默了數秒。

“還真夠啊，能夠在你的手底下撐了這麽長時間，本宮倒是瞧他了。”

夜一沒有回話，低垂的頭又低了幾分，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態。

“起來吧，”池雲泠的神幽沉了下去，“看來這五花之後的人份不簡單啊，能讓飛影如此維護。”

“殿下，可要加大調查力度?”

池雲泠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的茶盞若有所思。

“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那人定會有所察覺，想要查出來，恐怕不容易。”

夜一不明白。

能夠在京都之下種下如此大片的五花，那人定在京都附近，亦或者，就在京都之。

如此危險的人縈繞在側，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般。

為何不查。

池雲泠一語道破，“放心吧，即便本宮不去找他，他也會自己冒出頭來的。”

損失如此之大，又有誰能夠一直忍著不聲。

一語點醒夢中人，夜一當即就明白了池雲泠的想法。

“殿下，屬下明白了。”

他揮了揮手，“退下吧。”

在書房的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池雲泠本無波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他起來到窗邊，將窗戶打開，人心涼的風吹了進來，總算是將房間令人作嘔的味道散去。

即便夜一在外麵站了許久，可上沾染上的那些腥味到底留存了些。

池雲泠疲憊的閉上了眼，腦子閃現過無數的畫麵。

他手上早已沾滿了鮮，可越是這樣，他越見得不聞不得。

池雲泠睜眼，低眸看著自己的雙手發起愣了。

這樣的他……

一毫無生氣的軀被拋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葬崗之上，驚飛了不以為食的飛禽。

周圍森可怕，耳旁盡是烏的嘀，將其運送過來的幾人完了差事之後腳步慌的離開了。

葬崗安靜了下去，被嚇走的那些飛禽又飛繞了回來落在飛影的旁，正打算落之時，一雙墨的鞋子落在了飛影的臉皮。

飛影的子被踢開，本靠在地上的臉暴在了空氣之中，那人細細的打量著。

他薄微，出的話讓人骨悚然，“死得好啊，倒是幫了我一手。”

低聲笑了許久，那人離開了葬崗。

跟其一塊消失的，還有那地上早已死個頂的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