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荀再怎麽能抗,那也是有個極限的。
這一剪刀一剪刀下來,他已然被疼暈了過去。
即便如此,大腦神經始終能夠準確無誤的接收到每一縷痛楚。
那皺的眉頭,死死閉的部,手部暴起的青筋都明了他很疼。
寧代語恨不得這些痛楚都加注在自己的上,可除了幹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架上固定的木,纏好紗布,這將近於淩的治療總算落下了帷幕。
寧代語一刻都等不及,忙開口問道,“李醫,爹爹的況如何?”
心中已然有了結果,但還是存著一抹期待,希能夠從李醫的中得到一好消息。
李醫滿臉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副舉,直接讓寧代語的心沉了下去。
“大將軍的,恐怕很難恢複了,那箭矢上還布著不的倒刺,狠至極,若老臣的醫再差上那麽一點,恐怕連這箭矢都撥不出來。”
見寧代語麵如死灰,李醫心中到底是不忍的,“到底還是有希的,大將軍的機能因為常年征戰的原因早就不同於常人,要是恢複得好,大將軍想要徹底恢複也不是不可能。”
看著那沉沉睡著的寧荀,寧代語眼中盡是心疼。
“那……”忐忑開口,“如果恢複不好會怎樣?”
剛才那傷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般駭人的窟窿,爹爹會不會再也無法正常行走了。
爹爹最得意的便是自己一的戰,他最喜徹馬揚鞭。
如果爹爹不能正常行走,那個畫麵,寧代語簡直不敢相信。
這不就是要了爹爹的命嗎!
“寧姐放心,好在將軍的救治及時,就算恢複得不好也不過是落下些後癥的,隻不過是每到悶的氣,將軍都會痛苦難耐些。”
“將軍好生調養些,來日想要恢複曾經的驍勇善戰,勇殺敵那種地步,不過是時間問題。”
聞言,寧代語心中鬆了一口氣,擔憂的目自寧荀上收了回來,“今日,謝謝李醫了。”
後癥,總好過不能正常行走。
可惜,心係寧荀的本就沒有看見李醫眼中一閃而過的為難。
著,對著李醫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醫被的此番行為嚇了一跳,忙將扶起,“寧姐,你這是做什麽,折煞老臣了!”
的此番作為,也讓一旁的池雲泠眼神微閃。
“大將軍一生廝殺在外,守護著朝國為殿下分憂,能夠為大將軍救治,那是老臣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寧姐萬萬不必如此!”
寧代語激道,“這是李醫你應該的。”
抬手去眼角還未淌幹的淚跡,低聲道,“李醫,我送你吧。”
李醫沒有拒絕,略略點了點頭,“如此,就麻煩寧姐了。”
“晚些時辰,大將軍會出現熱的狀態,屆時寧姐不必擔憂,隻需讓下人用巾拭掉將軍冒的虛汗,不出意外的話,熱狀態在亮之時就會消散。”
“將軍這種況,力耗散嚴重,或許要沉睡上幾日,這都是正常現象,屆時隻需給將軍喂食一些清淡的流食維持機能便可。”
想了想,李醫又開口補充,“若將軍亮時還是高燒不退,寧姐可差人到宮中告知老臣。”
寧代語聽得極其認真。
不是沒想過將李醫留下來。
可李醫是聖上邊的人,沒有那個權利。
且為宮中醫,豈有在臣子府過夜的?
話落,李醫對著寧代語後的方向微鞠一禮,“殿下,老臣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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