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雲錦一直對儲君之位抱有覬覦之心,這樣的差事,他自是會百般爭取了。
池雲泠眼譏諷,對此行徑格外不屑。
李公公的話再次響起:
“殿下,你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皇上這段時間雖對你冷淡了些,但心還是看重你的,所以此次靈溪鎮一事,你可不能再違背聖意了……”
李公公知道,他作為一個下人,說這麽多實在是不該,可他心裏是真的為池雲泠著急,加上現在安寧郡主的事,他擔心池雲泠再做些糊塗事來。
池雲泠知曉他的好意,鄭重地行了個禮:“多謝公公好意,本宮銘記於心。”
李公公沒想到得此大禮,慌的擺了擺手:“殿下可別這般,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說這麽多,隻是不想皇上與殿下再生囹圄罷了。”
“時候不早了,殿下速速麵見聖上吧。”
池雲泠來到了書房外,正上從裏出來的池雲錦。
“見過皇兄。”池雲錦方才因靈溪鎮的事再次壁,此時的臉並不好看。
“嗯。”池雲泠淡淡應了聲,“父皇急著召見本宮,本宮就不在此與你多聊了。”
說完,他便大步了進去。
池雲錦看著男子的背影,心中有著不好的預,一雙手地握了拳狀,青筋暴起。
“來了。”皇上正在練字,聽見聲響,隻抬眼看了看,便又低下頭:“先坐下吧。”
池雲泠請了安,坐了下來。
皇上未開口,他也便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才將手中的筆放下,麵前的紙上已著墨多筆。
“你來看看朕的字如何?”皇上帶著興味,看著紙上的字,搖了搖頭:“朕總覺得退步了許多。”
池雲泠走上前來,盯著那紙上的字,眉心微跳。
“依兒臣之見,父皇的字與以往並無差別,筆力勁,剛健有力,若真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便是多了些和之風。”
“嗬嗬,你慣是會說話。”皇上笑了笑,“筆鋒不如以往犀利,許是因為朕現在心境不同了。”
“以前朕總是力求事事圓滿,見著有差強人意之,非要強幹涉將其矯正,可經了這麽多事,朕也看開了,有很多事強求無用。”
“朝堂之上那些犯錯的臣子,在最初上任時,個個都是能力出眾,朕對他們寄予了很高的期,可後來,他們一個個接二連三走錯路,開始犯錯,在那時,朕也沒有一錘定音,直接定他們的罪,而是默默地給他們機會。”
“可他們並不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朕的威嚴,這才造就了最後無可挽回的局麵。這些事經曆得多了,朕就發現,一個人以後的路該如何,全靠他自己,若是他一直執迷不悟,朕再怎麽施也無濟於事。”
說了這麽多,皇上終於停了下來,向池雲泠:“朕剛剛的話,不知太子有何見解?”
自從來了書房,關於靈溪鎮的事,皇上是一句沒提。
可池雲泠知道,皇上句句都在提及此事。
用犯錯的朝臣暗喻他,在告誡他,不要一錯再錯,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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