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大腦一片空白,宛如被雷劈了一般。
夜風吹拂著梔子花叢,沙沙作響,合著楊卉和傅時予發出的激烈聲音,讓沈愉抓心撓肺地難。
傅臨淵沒有給反駁的餘地,正如他所說,他給出的,已經是最仁慈的選擇了。
但是不代表沈愉可以接他給出的選擇。
沈愉一把推開傅臨淵,想從他胳膊底下鑽出去。卻被他住手腕,狠狠摜在了假山上。
“傅臨淵,我不答應!”沈愉咬牙切齒,眼尾都紅了起來,“你去房間裏邊找你朋友,別在這裏煩我!”
傅臨淵半斂著眼睛,聲音慵懶而暗啞:“我哪有什麽朋友。”
頓時,他的無恥程度在沈愉心中更上一層樓。
沈愉提過很多次傅思嘉是他朋友,他都是一副默認的姿態。現在想和做這種事了,倒是說自己沒有朋友了,他怎麽這麽無恥啊!
沈愉心中怒火噴湧,死死咬著牙關,用一種恨不得啖皮食的兇惡眼神瞪著這個屢次突破道德底線的人。
不能喊,不能,要是被別人看到現在的場景,沒有人覺得傅臨淵是在強迫,而是勾引傅臨淵。
喊又不能喊,掙又掙不,打又打不過,沈愉從未有過什麽時候像現在一樣痛恨自己的無力。
以為上次痛罵他一通之後,他已經醒了,原來並沒有。
他不理,隻是因為不需要理。
隻要他想搭理了,才不管是什麽想法,他隻會按照他自己的需求來。
對他來說,的確就像是個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配擁有想法,也不配擁有人格。
沈愉閉著眼睛,下頜骨都因為牙關咬而劇烈抖。
想要變強的空前強烈。
傅臨淵握著的手腕,引導著,帶領著。
“握一點。”他息著,低聲說。
沈愉神經一跳,手指下意識收,卻聽他悶哼一聲:“太了。”
沈愉咬下,逐漸嚐到了腥味。
在手心不同尋常的刺激下,其它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連楊卉和傅時予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機械的作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手都酸的沒有了知覺,終於,結束了。
傅臨淵拎起的擺,給手。
他還是一副慣來冷淡的模樣,矜貴冷傲,冠楚楚。
沈愉卻好像還是能聽到他低沉的息,低靡,人心弦。
的臉已經紅了。
傅臨淵鬆開了的手,依言將那支錄音筆遞到了跟前。
沈愉手去抓,卻被他躲過。
他抬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
“你還要怎樣!”沈愉恨不得用眼神將他殺死。
“手法很生疏啊。”傅臨淵語調含笑,“怎麽,這段時間的學習都沒有進步?”
沈愉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頓時尷尬到無以複加。
那次勾引他失敗,欣欣給傳了一堆“學習資料”,看的時候,被他聽到了。
“我沒有再學習過那個!”
不打算再勾引他了!
“嘖,學啊,怎麽不學了呢?”傅臨淵頗為憾地道,“真不打算勾引我了啊?”
沈愉隻想說,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寧願摔死在傅時予樓下。
那邊傅時予和楊卉,還沒結束……楊卉的聲已經變了慘。
沈愉被傅臨淵弄的一肚子火氣,不直言嘲諷:“傅總,您也不行啊,戰鬥力比傅時予差遠了呢。”
“他吃藥了,拿我和他比?”傅臨淵也不生氣,依舊慢悠悠地道,“原來你喜歡生猛款的,就不怕不了?”
他淡淡道:“你姐姐聽起來都快死了,你也想這麽死?做鬼也風流?”
沈愉想的卻是傅臨淵的那句“吃藥”。
怎麽著,是傅時予玩太多了能力不行了需要藥來維持?
不對,現在是傅思嘉的生日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傅時予就算再難耐,也不至於吃了藥在這種場合上來。
除非,是有人給他下的藥。
想起剛才,傅時予不斷著的名字,沈愉便覺得一骨悚然。
要不是傅臨淵提前將拽走了,那現在被傅時予在下的,是不是就是了?
而傅時予在藥的加持下,如此生猛,是能反抗的嗎?
思及此,沈愉眉頭越蹙越。
這分明就是一個局,一個針對的局,而傅時予隻是被利用的工。
沈愉出手機,正準備對著傅時予和楊卉拍一拍,卻忽然被傅臨淵扯走了。
傅臨淵直接將拽到了一棵樟樹後邊,繞過那棵樟樹,就可以回到前院。
“不用拍。”傅臨淵淡淡道,“沒必要。”
“怎麽沒必要?不然有人會覺得那裏的是我!”沈愉道,“我得為自己留證據。”
“既然設計的是你,這事就不會這樣結束。”傅臨淵隨意睨一眼,“你腦子不是好使的麽,這點都想不明白?”
沈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腦子不好使是因為誰?
覺得手上現在都還黏黏膩膩的。
沈愉不扯住他的西裝下擺,狠狠了自己的手,直到將他的西裝扯出條條褶皺。
傅臨淵懶懶散散地看的作,不以為意。
此時,另外一邊傳來一陣喧嘩。西側門被人打開,更多的燈湧了出來,直照向草坪上那對正在激烈酣站的二人。
“傅時予!”傅思嘉冷著臉,寒聲質問,“大庭廣眾下你還做這種事,你到底要不要臉!是誰?!”
傅時予發泄了幾次,神智終於回過來大半。而他下已經於半昏迷狀態的楊卉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一群人,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楊卉被折騰得幾乎沒有了人形,那些站在臺階上冠楚楚的紳士名媛們,都看著這邊,想知道這個幕天席地不知廉恥地和傅時予做事的人是誰。
楊卉拽過傅時予的西裝和襯,將自己從頭到腳嚴嚴實實裹了起來。
不,不能被這些人看到,否則以後還要怎麽活!
和傅臨淵告白失敗,還被傅時予這個爛人……楊卉哭酸了的眼睛再次湧出淚來。
啊,對,剛才傅時予的是沈愉的名字!
他將當了沈愉!
楊卉枯寂的心忽然又湧出了希。
果然,在傅思嘉的一再問下,傅時予昂揚道:“這是沈愉,怎麽了?我倆兩相悅,男歡,礙著你什麽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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