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記憶的碎片
“我是誰?”
秦宴慢吞吞站起來,拂了拂上的灰塵,嗤笑一聲,“你現在還不配知道。”
連一個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的人,還有資格知道他是誰?
笑話。
“那你就殺了我。”
阮再次抬頭,眼神變得堅毅。
的世,的肋,頃刻之間被藏在了心底那最堅的地方,阮隨著秦宴站起來,掉角的跡,把槍遞給秦宴,“阮的事,也是你做的,對嗎?你心積慮對我邊的人下手,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將我引過來,然後呢?報你口中那所謂的我本就不記得的仇恨?殺了我?”
不明白,什麼都不記得的,為何就了面前這個男人口中無法饒恕的罪惡。
“嘖!”
秦宴皺眉,低頭死死盯著阮手裡遞過來的槍,舌尖抵了抵下顎,他真的接過了槍,黑的槍口朝著阮,了墜冰窖的眼神,“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是誰給的權力,明明背叛了自己,還一副能用自己的命要挾到他的模樣?
阮沒。
就這樣定定地著秦宴,眼神幽遠,似是回到了某一刻,初遇的時。
秦宴手上忽然就不了了,他看著面前孩兒那張臉,便想起了那一刻,小小的孩兒,穿著白連,懷裡抱著同樣純白的兔子,腳出現在籠子面前,跟他說:“別怕,我來救你。”
他們一起度過了好長一段歡樂的時,那段時是他那時候最想據為己有的,所以他哄著小孩兒,讓這輩子都留下來陪自己,小孩兒答應了。
然後,就食言了。
是你先食言的……
秦宴乾笑幾聲,猩紅的雙瞳似是染了,“哢噠”一聲,他扣上扳機。
“砰——!”
槍聲響了。
阮下意識地閉眼,隻覺得手腕傳來一陣熾熱的溫度,那道力量抓著自己往外一閃,整個人便跌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有所應的,阮猛地睜開眼睛。
眼,是一件特警製服,製服上,男人冷肅清雋的臉映在眼前,桃花眼灼灼,裡面滿是。
“阮阮……”
江修嶼後怕地抱懷裡的人,他又險些來晚了。
阮安著男人的背,能到他在抖的,趕告訴他:“江修嶼,我沒事。”
槍是江修嶼開的,朝秦宴開的。
秦宴似笑非笑,捂著肩膀的手被鮮染滿,卻不知疼痛一樣咧了咧笑:“你看,你就是這樣背叛我的。”
“你就是這樣……”
他說著,聲音忽然就有些嘶啞,“就是這樣背叛我的。”
可是他還是給了這次背叛他的機會。
明明可以徹底報仇的,到底是為什麼下不了手?
為什麼……
阮看著秦宴臉上不知所謂的笑,和上的傷,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湧上一陣記憶的碎片,有人,有一個很大的籠子,還有好多打人的武,還有……
有個小男孩,捧著的臉說:“阮阮,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殺了乖乖。”
他手裡掐著那隻雪白的兔子。
畫面裡,小孩含著淚點頭。
後來,小孩帶著乖乖跑了,小男孩被那群大人,打了一遍又一遍,只剩下一口氣。
“不要……”
回憶戛然而止,阮渾了力一般地大口息著,滿頭冷汗,上像是剛從冷水裡撈出來一般冰冷,江修嶼趕捧起的臉,一字一句地開口:“阮阮,回來,那不是你,快回來!”
“你不要你的江修嶼了嗎?”
江修嶼……
阮無力地靠在男人懷裡緩緩閉上眼,徹底沒了意識。
江修嶼抱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阮,心裡余驚未消,他看了秦宴一眼,目中盡是試探。
他不知道秦宴口中說的關於阮的事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只知道……這個男人如果留著,會是一個巨大的患,是一個十足影響到阮的患。
“哢噠——”
江修嶼把槍指向捂著肩膀靠在牆上的秦宴,他中了槍,力不支,一張臉顯得格外頹然。
門外到都是打鬥的聲音,顧澤寧應當已經拿下那些毒販了。
也就是說,他如果此刻結果了秦宴,也沒什麼。
可是秦宴涉及到阮阮的世問題……
一時猶豫,窗外忽然閃進來一名姿矯健的男人,手指一揮,煙霧彈炸出一片白霧,江修嶼把阮護在懷裡,再能看到東西的時候,秦宴已經不見了。
說不上來是什麼緒,就像剛剛拿不準到底要不要開槍一樣,江修嶼只能是慶幸,慶幸自己懷裡的人還在。
還好……
他抱起昏睡的阮,逆著一片白霧而出。
……
早就勘探好的轉移路線上,兩個男人靠在樹樁上,大口息著。
秦宴肩上的傷口還在流,染紅了大半。
“喂,死不了吧?”
男人走過來,蹲下查看他的傷勢。
秦宴一下子扣住男人的手腕,一雙染了猩紅的眼睛漉漉的,說出的話狠厲到極致:“我要死。”
楚青越子一頓。
行行行。
“好好好,要死要死。”
他敷衍了事,趕給秦宴理傷口。
切,要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死,就不會弄這毒販易這一出。
從京都那場山林裡轉移視線的兩個逃犯開始,看似局的是阮,實際上呢,自己不也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讓他們轉移京都警方視線,好把那批貨轉到商陵。
而轉到商陵是為了什麼?給那個小明星製造意外又是為了什麼?
嘖嘖嘖,還不是……
想把引到這來?
然後呢,就是不舍得殺人家,故意用毒品易引著警察過來唄。
看似這一場棋局是為而設,卻又何嘗不是在每一都給留了生機呢。
秦宴,這是你最大的弱點。
楚青越給秦宴包扎好,不免抱怨:“我雖然是個醫生,但好歹也是心理醫生,你可別把自己再弄一傷,我可是專業不對口的啊。”
“嗤——”
秦宴懶得看他,直接問,“顧南森搞定了嗎?”
楚青越收拾東西的手一頓,隨後便笑得自信:“那是自然,催眠嘛,小爺專業對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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