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唯有可惜
楚非是人這件事可謂是震驚了阮好一陣子,以至於在得知這個可怕的真相後,看楚瀾眼神都有些愧疚了。
原來楚非本來就是的,當時竟然還以為是楚瀾……
咳,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楚非和楚瀾兩個人還搭,讓這種後來才知道真相的人也看不出來任何不適的那種搭。
重點是,江修嶼早就看出來了。
睡覺前,阮怎麼想怎麼不對勁,看著靠在床頭看書的男人發呆。
“江修嶼。”
歎了一聲氣,“你說,我怎麼就沒看出來楚非是個的呢?”
江修嶼放下書,了眉心,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床邊,示意坐過來,阮腦子還沒思考就聽從下意識的作支配走過去了。
“過來親親。”
男人聲音低沉,又在暖的燈下染了溫熱的調,哄得阮都忘了是來問什麼的,就被他拉到懷裡吻了起來。
在這裡也住習慣了,剛洗完澡,上沒幾件服,就搭了一件堪堪遮住大上部分的長T,如今已經是被男人灼熱的大掌推上去了。
接到涼意的一瞬間,阮子打了個,整個意識清醒的一瞬間才想起來自己問的什麼問題,小手就開始不老實地推托起男人來。
“你……”
好不容易掙,整個人都被扔進了被窩裡,江修嶼在自己的上。
“你還沒回答我。”
江修嶼翻下來,上是的,紋理隨著呼吸起起伏伏,看的阮的心也跟著節奏跳的越來越快。
他沒,只是注視著自己,阮不知道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直到額頭上開始泛起細微的汗珠,江修嶼才勾了勾,看著笑:“就像這樣。”
他說著,眼底早已一片沉鬱,聲音也是沙啞的,“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說完,便吻了下去。
真正喜歡一個人,眼神能清白到哪兒去?
反正他是做不到。
江修嶼對楚瀾和楚非的事不關心,只是在他也以為楚非是男人的時候,對那個總是喜歡手腳的男人就存了幾分警惕,後來才發現自己是多此一舉了,楚非看他家阮阮的眼神,跟看那個楚瀾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也就進一步想到了二人瞞的那個別事實。
不過事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關於楚非是人,還跟楚瀾湊了一對這件事,也只能是選擇了淡然接。
然後,十分淡定的通知了一聽就不淡定的楚塵同學,自從來了商陵後,楚塵就很難發揮自己在國的關系網,和他家幾個同事的關系不知為何冷淡了不,這位頗心的中年男子曾經在電話裡迎風流淚,嚎啕大哭,直到他聽到剛剛那個炸新聞,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臥臥臥槽!!!!”安靜的下一秒是更強烈的暴風雨,“楚非你他媽竟然是人!”
接著,他就發現了另一個更不想相信的事實:“所以我果然是楚門裡年紀最大的,楚非本就不是什麼彪形壯漢。”
啪嗒。
剛剛認清現實的中年人掛斷了電話。
自從見識到楚塵的反應,阮心裡就平衡多了,順帶著氣都順了不。
“阮阮!”楚非這時候又跑了過來,眼裡滿是八卦之星,“你知道嗎!穆裡他本沒事兒!”
阮一愣,什麼穆裡沒事兒?
前段時間不是還說穆裡重病進了ICU,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嗎?江修嶼還覺得他這個一把手出事出的也太是時候……
等等!
阮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楚非的手:“所以穆裡本就是裝病,對嗎?!”
楚非不可思議地“嘖嘖”幾聲,“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跟那姓江的在一塊兒久了,就是聰明,不像我,跟楚瀾待久了,這事兒是沒反應過來。”
阮:“……你要非想這麼說,那也不是不行。”
反正沒挨罵,笨的是楚瀾。
不過這穆裡還真不愧是整個國際聯盟的骨架子,或許在看到穆盛澤的謀反之心時,自己就已經有了這種打算了吧。
自己的親生兒子穆盛起是個白切黑的,又正好給了他施展演技的空間。
畢竟,沒有什麼能比一個弱勢的太子爺和病倒的老皇上能讓反賊蠢蠢了。
而穆盛澤,就是那個了甕的反賊。
“穆盛澤落網了?”
楚非點點頭,“按照我的最新消息,被網的死死的。”
因為這穆盛澤還不僅是讓穆裡給送進去的,還有他自己之前那些壯舉。
“他竟然給秦宴販毒,你說膽子大不大?”
人家秦宴背後可是有秦家的,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也能把自己給摘出來,讓國際刑警都找不著,可他穆盛澤呢,擔著穆家的名號,卻有名無實,只能是給事之時的自己增添幾分把柄,這不,致命了。
阮一噎,倒是沒想到楚非會突然提起秦宴。
楚非大概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也不知道,秦宴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向投過來的那個眼神。
當時所有人都是背對他的,只有,看著他在灼熱的火焰裡,眼神絕又決絕。
為什麼要絕啊。
對於秦宴來說,只要他想活的好,那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攔不住他,國際刑警不能,天王老子也不能,一個心裡沒有任何顧忌的人,就是這麼可怕。
可是比這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忽然長出了心。
像普通人一樣冷暖可知,即的那顆心,讓他無法再對這個世界冷漠以待,而之前他拋給外界的刺,也都盡數地到了自己上。
那場火,於秦宴來說,是開始,卻已經結束。
想到這,阮眼神就暗了下來,提到秦宴,心裡或多或還是總能泛起一陣可惜,想,如果不是秦家,如果不是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境況下,大概秦宴也會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
可是啊,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二字。
唯有可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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