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侍衛,這幾日外面風大日曬,你每日往返巡視,好辛苦。”一道嗲膩的聲音在紅帳響起。
雖爲方便遷徙的帳子,但其設計卻格外巧,可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帳子既是營帳,有是一間設施完善的房屋。
爲凸顯聖的尊貴與獨特,外加聖本人的喜好,整個營地只有聖的帳子爲紅,帳,紅輕紗垂下,配合心擺設的燈,普通的空間被佈置得若暖香仙境一般。
安蓮的房更是如此,專門聘請能工巧匠用上等梨花木製可拆卸拼裝的大牀,牀上層層疊疊被褥,皆是上等面料,整個大牀舒適。此外,其他傢俱也都是同系梨花木,暗紅,雕花,造型獨特,奐又別有一種神的外域氣質。
牆角有一隻角櫃,上有銅質香爐,香爐鏤空,邊壁雕刻仙,三位仙藕臂高捧,共同舉著一枚夜明珠。而杳杳香菸從鏤空飄出。淡紫的香菸繚繞,爲夜明珠蒙上一種妖嬈之。
這香爐造型別致,其用更是大。
香爐燃著的名貴薰香,由杜衡,月麟,甘鬆、蘇合、鬱金、捺多、和羅、丁香等組,但其中除了麝香外,還燃放一種名爲啥剎陀羅的香料,此香料來自木神國,其催效果比麝香強上幾倍,平日裡安蓮用來助興,但今日燃放的尤其多。
爲何要過量燃放?因今日安蓮費勁萬般心思才請來一位客人——蘇大虎。
雲飛峋不肯座,直直站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眉頭毫不客氣地皺著,用盡全部理智抑制自己強烈的厭惡。
“蘇侍衛,你勞累一天了,坐下休息一下嘛。”安蓮一邊說著,一邊巧笑著慢慢向雲飛峋而去。
飛峋很想離開,但想到安蓮的威脅,便咬牙忍了。
其實安蓮自己並不知道功威脅了蘇大虎,只是隨口說了句——“爲侍衛不聽的命令,那要來也沒用,直接趕出營地算了。”卻沒想到,這句話功將雲飛峋威脅到了。
飛峋怕的不是別的,而是自己若真被迫離開營地,便無法保護蘇漣漪。最終,他了聖的房間,被這濃烈的香氣薰得頭暈腦脹。
“過來嘛……”安蓮手拉住飛峋的手臂,但卻被對方躲開了。
“聖,請!自!重!”每一字,都好像從牙中出。雲飛峋有種想嘔的慾,不僅是反這種輕浮子,更是因爲這濃香,讓他很不舒服。
“蘇侍衛……”
安蓮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雲飛峋生生打斷,“聖,你不是說有要事找我嗎?我雖是你侍衛,卻不是你的家奴,若你的命令無關營地或你本人的安危,我有權拒絕,若聖你企圖徇私枉法,那我也不介意集合全營侍衛們,請大家做個公證的裁定。”
安蓮聽見這邦邦的話,非但不生氣,反倒是越發喜歡。“好,好,我不會徇私枉法,我找你是有正事。”
因這香氣,飛峋一直儘量屏住呼吸,悶得,不得不深吸一口氣。但這一口氣,卻吸了更多,頭更暈了。“什麼正事,請聖長話短說。”
安蓮見到飛峋剛毅的面龐爬了一紅,心知那催薰香起了作用,現在需要做的,便是儘量拖延時間,他吸的越多,催效果便越濃烈。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讓蘇大虎爲自己的下之臣。
“這個……”安蓮的眼珠子轉了轉,“是這樣,蘇護衛,每天夜裡……那個,我總能聽見有個聲音說,我要殺了你,對對,就是那個聲音。”開始編了起來。
雲飛峋冷眼盯著安蓮的樣,不太相信。“聲音是男的的?”
“男的。”安蓮道。
“能聽出年齡嗎?”
“年齡嘛……年齡不大,聽起來二十到三十……”
“嗓子特點如何?”
“恩,那個……很普通,沒什麼特點。”
雲飛峋裝模作樣的想了下,而後點了下頭,“我知道了,這就著手去查,我走了。”他對安蓮幾乎沒有下屬對上司的一客套。
“別……別走。”安蓮趕忙阻攔,“還有呢,這只是其中一件事。”
已轉的雲飛峋無奈,只能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但子卻忍不住搖晃,頭重腳輕。“還有何事?”
“那個……怎麼用語言描述呢?”安蓮一邊用盡全力拖延時間,一邊眼打量雲飛峋的狀況,“那個……”
“等聖想好了,再我,我走了。”說著,又準備轉離開。
“蘇大虎!你說本座徇私枉法,本座還說你擅離職守呢!”安蓮裝作生氣。
雲飛峋只覺得腳踩到了棉花上,沒了知覺,而同時,又覺得室越來越熱,上已慢慢出了汗,裡黏在上,因爲那薄面的裡,皮變得更爲敏……
“蘇侍衛,”這薰香安蓮用的次數多了,自然看對方面便能看出其火候,不得不說,蘇大虎的反應已超出了的預想。從前那些侍衛中,有一些也是不願的,但只要這薰香一燃,再稍加挑撥,每一人能抗拒安蓮。
蘇大虎是唯一的一個,吸了如此多的香還能保持清醒,可見其自制力之強。
這香,安蓮因多次染放,已有了免疫力,但今日的劑量天大,自己也有些醉了。“蘇侍衛,你覺得……我嗎?”本就妖豔的外表,配合迷離的眼神,足以讓普通男子魂牽夢繞。
“聖大人很,十分!”
“蘇侍衛你真討……”厭字還沒說出來,安蓮發現不對勁。剛剛那聲音……不是蘇大虎!
說話的自然不是蘇大虎,而是趕來與安蓮商量立威的蘇漣漪。
“小……小漣……你怎麼進來的?”安蓮驚訝,如同被抓了包似的尷尬。
站在門口的蘇漣漪明的臉上,笑容確實怪氣,“有門有路我有腳,自然就走進來了。”哪還有平日裡那般客氣!?
安蓮做這種勾當自然已派人在門外把守,而把守之人也自然是李嬤嬤和孫嬤嬤。當蘇漣漪到時,兩人自然將屋發生著什麼一五一十地告訴蘇漣漪,因兩人雖是伺候安蓮,其實卻是蘇漣漪的人。
漣漪不聽還好,一聽簡直火冒三丈!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進來。
雲飛峋沒想到突然見到了蘇漣漪——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本暈乎乎的腦子,更如同了夢境,站在原地,低著頭,愣愣看著那張若天仙的面龐。
安蓮尷尬過後,轉念一想,又有什麼尷尬?哼了下,“小漣,今日你不忙嗎?那些病人都看了?”
蘇漣漪也哼了下,聲音比安蓮的哼聲更大,“臥龍村村民前往奉一教營地,是請仁慈萬能的聖解救臥龍村,但事實呢?爲臥龍村,聖做了什麼?正在做什麼?”
安蓮扭著水蛇腰上了牀,擺出一副最惹火的姿勢,“本座這不是來了嗎?本座一來,瘟疫不是就迎刃而解了嗎?”一邊說著,眼睛確實一不盯著雲飛峋,但見雲飛峋已功中了催薰香,但卻一直盯著小漣。
漣漪哈哈笑了兩聲,“迎刃而解?聖還真是聖,真會說天書,而非人話!”
安蓮一愣,終於發覺今日的小漣與往日有所不同。往日,小漣都是細聲慢語,說話也都是順著說,每每和小漣聊天都十分順心愜意。但今日,小漣確橫眉冷對,一字一譏,對的鄙夷也是赤的。
“放肆,小漣,你這是用什麼語氣和本座說話呢?你有今天還不是因爲本座?沒有本座的收留,你還不是要嫁徐家的老頭?怎麼著,如今和玉護衛勾搭上了,就要另攀高枝了?”安蓮的聲音尖銳高。
眼紅了的蘇漣漪也毫不示弱,“安蓮,別一口一個本座,你自己到底是什麼份、是什麼貨難道忘了?過了幾天好日子就真以爲自己是聖下凡,醒醒吧!你以爲我治療臥龍村瘟疫是欠你的?如果你爲我帶不來毫好,我憑什麼要幫你?”
安蓮萬萬沒想到蘇漣漪能直接與對罵,驚訝憤怒,長著半天竟不知從何反駁,“你這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你勾搭上了玉護衛就敢對我大呼小,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孫嬤嬤!李嬤嬤!快進來撕爛這個賤人的!”
門外聽著安蓮大呼小的孫嬤嬤和李嬤嬤兩人自然都聽見了,但兩人卻搬了板凳抓了瓜子,津津有味的嗑著,毫不爲所。
這些,都是小漣事先代的,除非小漣呼喚兩人,都則兩人便權當沒聽見。
兩人聽著小漣的話,很是解氣,即便兩人進去,也不會對小漣怎想。
蘇漣漪見識過催薰香的可怕,見雲飛峋的神態,更是擔心。暗暗從懷中出一隻香囊,香囊中藏著幾隻銀針。拿出一隻在雲飛峋指甲狠狠一紮,殷紅的豆冒出。
十指連心,飛峋猛的被疼醒。
“沒事吧?”漣漪問。
雲飛峋迷茫的眼中慢慢涌現清明,回頭冷冷地掃向安蓮,眼中帶著嗜。咯吱作響,是拳頭擰骨骼之聲。
漣漪手輕拍飛峋胳膊,低了聲音。“別衝,這人還有利用價值,你先出去,我隨後就來。”
飛峋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頭,轉離開。
------題外話------
昨天因爲有客人來,時間倉促寫得不是很滿意,今天已重新修改,又贈送了一些字數,昨日訂閱的朋友刷新重新看下就好。
今日的章節也沒寫完,頭疼病復發了,疼得眼睛都睜不開,剛吃了藥,因爲藥帶降作用,有些昏昏睡。
今天沒寫完的,明天早起補上。
抱歉了,今天必須早點休息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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