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一瞇,臉不若之前好看:“倘或,朕不答應呢?”
“皇兄若真不想全,今日儘可派人來王府抓人,何必還親自走這一趟?”皇甫擎天一語說破皇帝的心思,因爲他不喜歡這樣繞來繞去的瞎扯。
皇甫擎天的明,皇帝再悉不過了,所以對於當下自己的心事被破也並不意外。
“朕的確有心幫你,只是律法無私,知曉的人太多,怕是難堵悠悠之口。況且,蓮又是皇后的胞妹,朕的小姨子,朕怎麼說也得給皇后,給池家一個代。”皇帝好生爲難。
皇甫擎天角咧開不太明顯的弧度:“皇兄作何置?”
“朕就是想不出對策,這才專門來找二弟商量。”皇帝苦著臉,皺著眉。
皇甫擎天倒是一臉輕鬆:“皇兄不必爲難,就依律令查辦即可。”
“依律查辦?”皇帝聽了這話,臉上難掩驚訝。他以爲,皇甫擎天會求他,畢竟那個野丫頭是皇甫擎天命中之人。若要錯過,便是終的憾,一世的孤獨。
皇甫擎天道:“皇兄不是向來鐵面無私麼?臣弟怎好讓皇兄失去原則,偏袒臣弟。”
皇甫擎天還不清楚?皇帝來前早就有主意了,只是沒將話說到那份兒上罷了。
要他開口求一回人,就如此艱難?皇帝心中暗自惱怒。
“這麼說,二弟決定放棄那名子?”皇帝挑眉,絕對不信會有這樣的況發生。皇甫擎天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主。
果然,皇甫擎天隨口便道:“皇兄只管治罪,臣弟只管救人,我們各行其是。”
“各行其是?”皇帝討厭這種覺,討厭無論何時,在皇甫擎天面前總是佔下風。明明今日就是皇甫擎天烏雲罩頂,爲何到頭來於被地位的人還是他?爲九五至尊,做皇帝做到這份兒上,真真是窩囊之極!
心中再氣,再惱,皇帝還是暗暗地告誡自己:要忍!要忍!忍過三年,大患一去,兔死狗烹,到那時他定要讓皇甫擎天明白什麼是君臣綱常!
皇甫擎天佯裝沒有看到皇帝眼中暗藏的戾氣,對皇帝說話時,依然是笑面如風:“皇兄治罪,皇嫂滿意;臣弟救人,妻恩。說起來,這可是樁雙贏的買賣,是增進夫妻的利。”
“二弟就這麼有把握能在刀口下救人?”皇帝的嗓音放得很飄渺輕緩,有一種讓人窒息的覺。
皇甫擎天自信的眸子熠熠生輝:“你我兄弟二十幾年,皇兄可曾見過臣弟打過沒把握的仗?”
皇帝聽罷,眸閃爍,隨即強裝鎮定:“開弓沒有回頭箭,二弟可要想好。”
“皇兄儘可放心,臣弟不是個輸不起的人,就算結局不如預期,臣弟也不會埋怨皇兄。”皇甫擎天這副輕鬆無畏的模樣,著實讓人想抓狂。
皇帝聽了,仰頭一笑:“哈哈哈……二弟的子,朕自然是瞭解。朕只是有些好奇,二弟想到了什麼萬無一失的計策?”
“皇兄此言,可有窺探敵的嫌疑。”皇甫擎天玩笑道。
皇帝無可奈何地笑道:“你我乃手足兄弟,談什麼敵友之分?”
“在這件事上,皇兄與臣弟立場截然相反,所行所言也南轅北轍,不是敵人,勝似敵人。臣弟怎會將絕的保命計策公佈出來?”皇甫擎天挑眉反問。
皇帝擺擺手,沒好氣地道:“咱們這只是做戲,演給滿朝臣工和皇后看罷了,何必當真?”
“不。”皇甫擎天搖搖頭,又道:“做戲不真,別人豈能相信?我們兄弟倆好久不曾過招了,此番便真刀真槍地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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