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爺…」陸英同地著自家主子彷彿快要結冰了的俊臉。猶豫再三,「你…要不要一?」
陸離冷哼一聲,一邊轉往街頭走去一邊出隨帶著的帕子用力的抹著自己的臉。陸英看了看早已經沒有謝安瀾人影的人群嘆了口氣:夫人,你真的要把四爺惹了啊。
直到跑得完全看到陸離的影,謝安瀾找了個人的地方靠著牆忍不住大笑起來。陸離年那張俊臉冷冰冰的模樣本來還是很有威嚴的,但是塗上了糖葫蘆的糖漿,還有那一瞬間的獃滯,竟然給一種呆萌可的覺。當然這種話絕對不能當著陸離的面說出來,甚至連笑都要避開他笑,不然陸離年惱怒起來很難說不會殺滅口啊。
等到笑夠了,謝安瀾才理了理服走出來,慢悠悠地晃了人群中。
「安明城中竟有如此絕?」
大街上一茶樓里,靠窗口的位置坐著一個二十四五的藍青年。只見他劍眉星目,眉宇間自然流出一雍容之氣。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名白男子,那藍青年已經算是見的英俊了,但是卻遠不及那白男子。白男子眼薄,風神俊秀,只是形太過消瘦,帶著些不自然的白皙。藍青年後的侍衛看著對方眼底也不由出幾分輕蔑之意。這副弱不風的長相,倒像是上雍南風館里的小倌兒了。
白男子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消瘦的右手手指白皙纖細,修長優的彷彿白玉雕的一般。
「這安城裡,哪有什麼絕能理王殿下的眼?」白男子垂眸飲茶,神紋不,連眼風都沒有往樓下瞟一眼。
藍青年含笑目送那人影消失在人群中,「雖然算不得無雙絕,但是這樣的姿容這些年我也只見過第二個罷了。」
「哦?」白男子挑眉,「能與上雍第一人一較高下。那倒是當真稱得上是絕了。」
藍青年正是當朝理王,東方靖。看著對面的白男子,東方靖神略有些複雜,沉聲道:「算來你我已經有八年未見了,你當真不打算回去?」
白男子揚眉,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道:「回去?回哪裡去?」
東方靖道:「自然是回上雍。」
白男子搖頭道:「我的家在安明,我為何要回上雍?不過是經過之地罷了。」
東方靖輕哼一聲道:「你覺得自己只是上雍的過客,那是否我們這些朋友在你心中也是過客?」
白男子劍眉微皺,低頭就是一陣悶咳。好一會兒方才平息下來,抬頭看向東方瑾,目中有著劍一般的鋒利,淡淡道:「理王殿下好好的京城不呆,來安明做什麼?」
東方靖一愣,知道他不願繼續剛才的話題。只得嘆了口氣,苦笑道:「我這個王爺,不過是說著好聽罷了。還不是陛下讓去哪兒就去哪兒。陛下要我代天巡狩,我難道還能說不來?」
「王爺慎言。」白男子淡淡道。
東方靖嗤笑了一聲,到底下了心中的火氣,低聲苦笑道:「陛下說什麼令我代天巡狩,看似風無限。但是這般大張旗鼓,恨不得全天下人都不知道我出來了。暗地裡卻派了柳貴妃才剛剛弱冠的侄兒微服私訪。天下員的眼睛都落在我上了,到時候人全是我得罪的,功勞全是柳家人的。看著吧,等這次回京,那柳浮雲就又該陞了。呵呵,二十歲的正三品兒,你見過麼?」
白男子淡然道:「你想如何?」
東方靖一把抓住白男子的手臂,沉聲道:「若虛,回來幫我。」
白男子呵呵低下了兩聲,搖頭道:「理王殿下高看在下了,在下不過一介商賈,哪裡有本事幫理王殿下?更何況…王爺,你想幹什麼?」
沉靜的眼眸定定地著眼前高貴的皇孫,帶著從未有過的嘲諷和冷意。
東方靖怔住,雖然早就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早已非昔日阿蒙,但他卻還是第一次真切的從他眼中看到狠辣的芒。心中一跳連忙拉住了他道:「若虛,當年的事…」白男子平靜的移開他的抓著自己手臂的手,「當年有什麼事?」
「你在恨我?恨我們?」東方靖問道。
白男子蹙眉,悶咳了兩聲。他的似乎並不好,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咳了好幾次了。似乎無意在跟故人敘舊,白男子抬頭看著他道:「王爺說要見我,也見了。如果沒事的話,草民告退。」
「放肆!王爺賜見是你的榮幸,竟敢……」東方靖後的侍衛忍不住出聲怒斥道。
「住口!」東方靖沉聲道。
白男子似乎並不在意,淡淡一笑漫步出了雅間。
等到他出去,東方靖後的侍衛才忍不住道:「王爺,不過是一介商人,何必對他如此客氣?」
東方靖臉也不太好,冷冷地掃了那侍衛一眼冷笑道:「一介商人?穆家也是商人,京城裡那些人還不是一樣搶的猶如瘋狗一般?」
「他怎麼能與穆家相比……」穆家可是東陵首富。
東方靖輕嘆了口氣道:「東陵首富又如何?等到穆老太爺死了穆家還不知道如何呢。他跟穆大並稱雙璧,但是,他的頭上可沒有穆家老太爺和穆江楓著。」
樓下,白男子踏出茶樓立刻又兩個灰男子迎了上來。白男子神淡漠地掃了兩人一眼,淡淡道:「方才那位貴客,後那褚侍衛的那雙眼睛,我很不喜歡。」
兩人心中微震,跟在主子邊這麼多年,可是極聽他說起什麼東西他不喜歡的。而且,還是很不喜歡!
兩人立刻就明白該怎麼做的,齊聲應道:「屬下明白,請會首放心。」
原來,這白男子正是流雲會會首——蘇夢寒。對於白男子的份倒也並不需要意外,因為流雲會的總會本就在安明。
蘇夢寒點點頭,神淺淡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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