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父皇?!」
西戎皇突然倒下,倒是將眾人嚇了一跳。西戎皇帶進來的侍衛立刻就將西戎皇和蘭郡主圍住了,神警惕地看著對面的謝安瀾等人生怕他們藉機發難。謝安瀾聳聳肩,倍覺冤枉。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
陸離抬手示意自己邊的人散開,拉著謝安瀾也跟著往後面退了幾步,免得西戎人太過張。
「父皇,你怎麼樣了?」夏侯磬和夏侯齊也有些著急,他們知道父皇的不太好,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不好,竟然吐了。但是他們…他們沒有帶醫進來!夏侯磬忍不住看向謝安瀾和陸離這邊,陸離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淡淡道:「可以讓冷燭替西戎皇看看。」
夏侯磬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到西戎皇低沉無力的聲音響起,「不…不必!」
謝安瀾驚訝,西戎皇帝陛下這是打算寧死不屈?
卻見蘭郡主已經取出一粒藥丸送到了西戎皇邊。夏侯磬微微皺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西戎皇已經張將藥丸吞了下去。旁邊的侍衛連忙送上了水,讓西戎皇好吞服藥丸。片刻之後,西戎皇方才有些灰敗的臉上多了幾分,看上去不像那麼難看了。但是看在謝安瀾眼中,卻覺得西戎皇此時的好氣十分的違和和不自然。
朝著裴冷燭招了招手,低聲問道:「怎麼回事?能看出來麼?」
裴冷燭搖了搖頭道:「他上並沒有什麼病癥,不過是年事已高,衰弱罷了。至於會吐…應該是之前服用過什麼藥所致的,那顆藥丸…我要看看才能知道是什麼。」
謝安瀾點點頭,道:「看來,他們是真的來找葯的。」
葉無忍不住低聲問道:「這墓中真的有靈藥?」
謝安瀾將聲音得更低一下,忍不住笑道:「就算真的有,幾百年功夫也該過期了吧?」陸離道:「說不定…並不是藥丸,而是草藥。西戎皇為什麼一定要這個季節來?或許是因為這種葯只能在這幾天才會。」
謝安瀾點點頭,好吧,那就看看到底是什麼寶貝這麼厲害。如果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效的話,也不介意搶一把。
西戎皇服了葯,雖然臉好了很多但是畢竟是那個年紀了,吐了一口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恢復的。而且眼下口也沒有找到,眾人只得讓西戎皇暫時在殿中休息,其他人繼續尋找口。
謝安瀾等人圍著那副隆山秋圖研究,夏侯磬見西戎皇跟前自己不上手,便也蹭過來湊熱鬧。
不過現在眾人不太待見他,薛鐵道:「九皇子若是真的著急,不如請西戎皇將那本殘書借給咱們看看。說不定咱們能找到什麼線索呢?」夏侯磬無奈的苦笑,他要是能說父皇將那東西拿出來就好了。別說是他,就是百里修想要看都被父皇盯得地呢。
謝安瀾道:「那是你們蕭家的東西,九殿下就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是什麼?」
夏侯磬神微變,片刻後方才道:「很多東西,蕭家早就忘記了。百里家不是也一樣麼?更何況,我母妃在蕭家就不寵,怎麼會知道這些?」
謝安瀾有些失,留著這些東西的人家毫不在意,反倒是外人當寶貝。
陸離問道:「有沒有可能,這兩樣東西跟這個地宮本沒有關係?」
謝安瀾一怔,著陸離不說話。陸離道:「這兩樣東西的主人,並不是建造地宮的人。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流落到了這地宮的主人手中。所以,才會有這幅畫。」
謝安瀾弟妹思索了一會兒,點頭道:「有這個可能。至這幅畫,應該不會是……」狐臉皮再厚肯定也寫不出來什麼「天賜神佑」這麼麻的話來。夏侯磬道:「但是,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是找到口,而不是關心墓主人是誰。」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道:「你說錯了,是你們最重要的事。我們無所謂的啊。咦?百里國師,你在幹什麼?」
壁畫底下,百里修正用手在那副壁畫上索。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在那樣一副可怕的壁畫上仔仔細細的索,畫面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骨悚然。百里修果然是個變態!
百里修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世子妃不想出力,在下自然只好自己來了。」
謝安瀾輕哼一聲道:「我們將能拿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你們卻藏著掖著的,還要我們出力?傻了吧?」
百里修知道謝安瀾說的是什麼,回頭對西戎皇道:「陛下,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不如拿給世子妃看一下。對這裡,說不定他知道的比我們多一些。」西戎皇對百里修的意見還是相當看重的,所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袖中出了一本書。
一本相當老舊,而且看起來只有薄薄的幾頁的書。謝安瀾對裴冷燭使了個眼,裴冷燭起走過去接了過來。
東西到手,謝安瀾的心好了許多。
那確實是一本殘書,雖然書頁是用特殊材料做的,並沒有被腐蝕破壞。但是卻又很多看起來像是被強力撕毀的殘頁,更多的則是整頁都失去了。仔細看了看,謝安瀾盤算著這本書原本的厚度至是現在的三倍。
謝安瀾靠在陸離邊,翻開了第一頁。
只看了短短一頁,謝安瀾就忍不住了角。
這特麼的難道不是第二個版本的神佑公主傳麼?只不過這一本的基調跟那本半吊子野史不一樣,這本看著更像是神話小說。一開始就寫了從天而降的紅子在貊族手中救了多人,如何麗仁慈,神功絕世云云。之後有幾張缺頁,但是陸陸續續也能看出來一些小片段,總之都是寫的那位神佑公主的事,雖然謝安瀾覺得看起來不像故事,更像神話。再往後,謝安瀾總算翻到了跟靈藥有關的東西。
書上記載,某年這位英明神武的主角得到了一株靈藥,因此救活了邊兩個重傷已經被放棄治療的朋友。主覺得這東西十分難得,就小心的將它養了起來。還用這葯救了很多人。不過有一個問題是這個葯必須在每年的最後十天和年初的十天採集的花才會有藥效,平時並沒有什麼大用。上面寫,這靈藥做凌雪草。最後,主要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就將這靈藥送給了自己的好朋友。西秦的一位皇子殿下。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凌雪草?」裴冷燭聽到謝安瀾的話,挑眉道。
謝安瀾問道:「裴公子知道這個?」
裴冷燭眉頭深鎖,好一會兒方才道:「之前聽孫先生講過一些失傳的藥方。裡面就有這個凌雪草。是配置一種強效止散的主葯。不過沒人知道凌雪草長什麼模樣,所以,這止散自然也就沒什麼用了。不過,林玨也說過,林家的醫典上確實有凌雪草能夠起死回生的典故。」
謝安瀾瞄了一眼不遠的西戎皇,道:「我覺得…這些典故上的形容詞,看的時候最好打個五折。」什麼起死回生,活死人白骨啊,真的只是……藝誇張而已啊,當真你就輸了。
「所以,這應該就是那個西秦王子的陵墓了?」謝安瀾看向夏侯磬問道,「這上面好像沒有寫陵墓在哪兒,西戎皇怎麼知道的?」
夏侯磬搖頭道:「或許是從蕭家找到的消息吧。蕭家…據說很多代以前,是西秦人。」後來西秦歸附了天啟,自然就了天啟人。再然後天啟滅亡,蕭家又跟隨了夏侯氏,於是為了西戎人。
謝安瀾有些無語,「西戎皇帝陛下就憑著這一本…話本子,就堅信這裡面藏著能救命的靈藥?」
夏侯磬搖頭道:「父皇和百里修都很相信,能讓百里修如此篤定,總有他的理由吧?」
謝安瀾點點頭,隨手將書拋給夏侯磬讓他還回去。誰耐煩看這種三流狗的話本,而且還是個爛尾的!
看著夏侯磬離開,裴冷燭低聲道:「西戎皇上有濟生丹的味道。」
謝安瀾皺眉道:「濟生丹?這是什麼葯?」
陸離道:「這不是治病的葯,吃了會癮,但是吃過之後確實會讓人恢復力,讓便好。只是這等於是飲鴆止,一旦服用了就無法在斷絕,直到有一天的力耗盡,無藥可救。」
裴冷燭點頭道:「不錯,而且西戎皇服用濟生丹的日子應該不了。那濟生丹應該被人更改過,或者是另外在他上做了什麼。藥味非常淡,目前對他影響也不大。所以……他有可能本就不知道自己服用的是濟生丹。」一般只要頭腦正常的人,是不會主去吃這個丹藥的。就算找到那所謂的凌雪草,就算凌雪草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裴冷燭都懷疑凌雪草是否能解除濟生丹的問題。
謝安瀾嘆氣,饒有興緻地打量著坐在西戎皇邊的蘭郡主。
「夫人看什麼?」陸離問道。
謝安瀾道:「我有點好奇,宇文策會不會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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