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怎麼下去的,真是毫不讓上靜意外,果然是被蕭景珩這小子一把拽下去的。
映月帶著個婆子在附近,但都是上靜院子里的人,們在淮王面前指正三爺和七爺合謀害蕭景珩,是沒什麼說服力的。這一點顯然老三和老七很清楚,蕭景珩也很清楚。
因此蕭景珩雖然跟著老七他們去了湖畔涼亭,但一直磨磨蹭蹭地不肯靠近水邊,他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合適的時機很快出現,蕭景珩靠近涼亭外的石徑,第一時間聽見了後映月驚喜的招呼,他立刻抬腳進了涼亭。
而此時由於時間拖得久,涼亭的老七開始焦躁,他出左手暴地一把將蕭景珩拽到了水邊上。
「趕快!來人了!」此時蕭景珩聽到了他三哥在低聲提醒。提醒誰不言而喻。
也正是這一句話,讓蕭景珩瞬間做了決定。他裝作踉蹌的模樣調整了方向,位置是他在涼亭外就看好的。
從小徑方向,這一稍稍被涼亭柱子遮蔽視線。他轉背對水邊,因此老三和老七也隨之轉,面對他,背對著小徑。
時間卡的剛好。蕓姑姑出現在石徑另一頭,映月急匆匆去告狀,們一齊向這邊張的時候,老七剛好抬起手,一掌推向蕭景珩的口。
不知是因為老七傷之後沒養過來氣力不足,還是事到臨頭有些犯慫,總之這一下子其實沒多重,而蕭景珩又做了完全的心理準備,只被推了個趔趄,他其實可以繼續保持平衡,甚至速度快些,還可以從老三和老七之間鑽出去求救。
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看見老三也手了。
「實話實說,三哥雖然手,但卻並未推到我上。」蕭景珩這樣告訴上靜:「他當時是不是準備推我,現在也不得而知了。我看見他手,就順勢抓住了他的袍子,裝作失衡,帶著他一起往水裡跳。三哥才是毫無準備水的,一掉進湖裡,大約立刻就嗆水了。靜姐姐,我……」
「停!」上靜皺著眉,朝蕭景珩豎起手掌,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要是你想問我什麼歹不歹毒之類的廢話,可以閉了!你三哥比你大好幾歲,比你高那麼多,平時又會跟著武師傅練武,哪有那麼慫,被你這麼個瘦不拉幾,重沒多大的孩子一拽就失去平衡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當時的確是打算推你,並且是使了大力氣推你,你倆湊巧順勁兒了,他向前推,你順著他的力氣拽,這才讓他如此輕易地失去平衡。」
「嗯,但是……」蕭景珩剛張,又被上靜暴地打斷了:「沒有但是,你先閉,我要先消化一下事實,再想怎麼辦。」
蕭景珩立刻閉了,乖乖坐在一旁,還是像一隻人畜無害的漂亮兔子。
可惜這是個表面現象,這兔子是真兇殘啊!悶不吭聲咬死人,還能萌萌噠坐在一旁看的那種。
這是啥心理素質?!上靜上下掃了蕭景珩幾眼,森森覺得常年的日子,還是給蕭景珩帶來不負面心理影響的。
這能算是個正常孩子嗎?
話說回來,上靜又捫心自問,也別說蕭景珩,得先問問自己,算個正常人嗎?
仔細一想……也不算啊!畢竟現在認真考慮的就是如何理眼前的狀況。
所謂理……當然只有努力瞞殺人真相,擺嫌疑這一個選項。
唉!上靜忍不住憂傷嘆氣。變態的社會環境果然能夠造就變態人類。這個現代社會關下長的遵紀守法好年,竟然短短時間歪了現在這樣!
關鍵竟然如此輕易地躺平棄療,融環境了,就沒想要拯救一下自己歪到天際的三觀。
果然是環境造就人啊!桑心!
「沒事!最多也是一防衛過當!」上靜臉,努力給變態的自己和變態的蕭景珩找理由:「又不是我們先手。不反抗難道送人頭嗎?換了誰,誰都會努力反殺的。」
「啊?」漂亮的殺人兔眨眨眼,更加人畜無害的模樣。
「沒事!」上靜手拍了拍蕭景珩的頭:「我是說,殺回去是對的,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該怎麼把你摘清楚。現在外面的形勢你知道嗎?」
「三哥沒了。」蕭景珩答道:「我裝暈的時候,聽見太醫們小聲討論。聽說陳側妃病重。」
「不會善罷甘休。」上靜先說結論:「弄死老三,等於挖的心。但我們也不算完全被,因為這事兒的目擊證人是蕓姑姑。蕓姑姑親眼『看見』老七把你和老三推進湖裡,至的話,在你父王心裡,可信度是很高的。趙庶妃和老七的院子已經被封了。」
「當然了。」上靜又補充了一句:「老三怎麼掉下水的,老七當時不管看沒看清楚,都會想方設法往你上甩黑鍋。畢竟他在這件事上,是真的冤枉。在場一共三個人,老三死了,剩下兩個,不是他就是你的手。眼下這況,想推說是意外絕不可能,陳側妃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拉人頭給兒子陪葬。」
「我知道。」蕭景珩點點頭。
「死道友不死貧道。」上靜簡短地總結:「你記住,你三哥是被老七推下去的,這是唯一事實。無論如何也得讓老七背了這個黑鍋。誰他要害人呢!自食惡果去吧!」
「趙庶妃和七哥也不會善罷甘休。」蕭景珩答道:「所以我一直『暈著』沒醒。」
「策略沒錯。」上靜一把將蕭景珩推倒:「你一個『獃子』,若是當著面對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辯過口齒伶俐的老七。這些不用你管,給我,你負責躺著,先躺夠今天一天再說,顯得越嚴重越好,要做一個像樣的害者。今天沒飯吃沒問題吧?你得顯得虛弱些,我們才有說服力。」
「靜姐姐打算怎麼做?」蕭景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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