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如錦高聲示警的那一刻,已經有飛箭襲來,眼看著就要中素月。
蒙恩一把將人往懷中一帶,然後一個利落的轉,羽箭飛馳而去,與他們兩人而過。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我沒事。」
「我沒事。」
兩人又同時回答。
「噗……」
「噗……」
蒙恩和素月兩個人相對而視,同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四目相對之時,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火花。
喜歡嗎?
好像……是的呢!
蒙恩剛想再說點什麼,卻被素月一拳頭捶了過來,「喂,有什麼事不能以後再說呀?沒看到現在的況很急嗎?這裡有弓箭手啊!趕找地方蔽,我和小姐可不想當人靶子!」
他立刻醒過神來。
天吶,現在是何等要的關頭,隨時都可能到箭襲擊傷斃命的況下,難道他以為這是話本子里的患難見真表白時刻嗎?
真是昏了頭了!
「小姐,這邊可以躲,快來!」
好在這裡的山壁崎嶇不平,有很多可以藏的空間,完地規避了羽箭的襲擊。
如錦在了石壁上,用腳輕輕地將散落在地上的羽箭勾了過來,然後挑起。
「尋常的白羽箭,十三翅,這是京都城常康坊的經典製法,這些人果然和京都城有關係。」
在腦海中縈繞了許久的想法,撇去里錯綜複雜的關係,似乎在這羽箭面前越來越清晰了。
抿了抿,「蒙恩,素月,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行不當行!」
素月眼眸一,臉上大驚失,「小姐是想要走出去表明份?」
連忙搖頭,「不行!這樣太危險了!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貿然挑明份,對我們太不利了。」
如錦輕輕搖頭,「可是在此僵持,時間久了,恐怕也沒有什麼好。」
頓了頓,「此次我們行乃是個機,參與行的玄羽衛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多名。就算那一半的守衛收到信號進來,也無濟於事。因為我們本就不知道山腹藏著多人。」
如錦抬頭看了一下寬闊無比的山腹,幽幽嘆口氣,「對方有羽箭,而且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停下過。按照我的判斷,現在攻擊我們的弓箭手至在二十人以上。」
苦笑著搖頭,「這偌大的山脈,若當真藏有先帝的寶藏,那守護寶藏的人手,想必不,絕對不止這區區二十人。裡面還有多人,多弓箭,我們不知道。」
蒙恩知道如錦說的有道理。
挑破份,是在賭。
賭對方的立場與他們一樣。
賭對了,自然皆大歡喜。可是若是賭錯了……
他猛烈地搖頭,」小姐,不如咱們從原路返回,有我和素月為您做盾,您一定能夠安然無恙地出去。等到了上面,就有我們的人接應,而且我相信這些弓箭手是不會追出來的!「
回去,原路返回,現在就只有這一個法子了!
如錦笑著搖搖頭,「傻蒙恩,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以為我們還回得去嗎?」
話音剛落,不遠傳來沉悶的一聲聲「轟隆」「轟隆」,有些像打雷,又有些像神的轟鳴。
蒙恩的臉頓時一變,「這……這……」
如錦笑了起來,「甬道上方的石門合上了。我曾聽擅長做機關數之人說過,這斷龍臺,那道石門一旦合上,用人力是不可能再打開的了。」
目了,「一定是那些人為了將我們翁仲捉鱉,所以開啟了斷龍臺的機關。蒙恩,我們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只有積極地面對了。
羽箭仍舊像水一般湧來。
如錦看了蒙恩和素月一眼,笑了起來,「假若我賭輸了,你們倆個可不要像個傻子一樣,非要讓我活。生命可貴,只要有一線生機,你們倆都不要放棄。不用管我。」
說罷,對著外面大喝一聲,「住手!」
羽箭沒有停。
如錦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大的力氣說道,「我自京都城而來,奉太孫之命尋找先帝所藏的寶藏。倘若諸位乃是同路人,不妨將羽箭停住,我們見面再細說。」
話音剛落,便聽對面嘶啞的一聲,「停!」
羽箭應聲而落,再也沒有新的飛箭出。
如錦只覺得手心的汗都涼了,心裡卻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賭對了。
對面傳來沙啞無比的一聲,「你說你是太孫派來的人,有什麼證據?」
證據?
如錦苦笑起來,和李渡之間的關係又沒有擺明了說,上也無半件他給的件,一時間倒是真的找不到有什麼證據。
想了想,褪下手腕上的手鐲,按下機關變了金甲令牌,然後舉在手中,「我有這個地方的藏寶圖,這就是證據!」
蒙恩一把將金甲令牌拿住,「小姐,你不要親自送出去,太危險了。我過去!不斬來使,這是規矩,我不會有事的,您放心!」
他說著昂首地從石壁中走了出來,一直走到了正中央,「證據在這裡,不如這位大人派個人出來辨認一下?」
話音剛落,只見對面牆壁上的火把亮了起來,在火的照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整排手持弓箭之人,整整齊齊地在石壁上,雖然箭矢未曾離弦而出,但卻還是滿弓的狀態,隨時都可以出致命一擊。
有人從人群中走了下來。
那是一名頭髮已經花白的老者,他穿黑,以布巾蒙面,遮掩了絕大部分的面容,可從他深邃明亮又犀利的眼神中,尚可以分辨出來,他年輕時候應該是個男子。
老者直著膛鏗鏘有力地從人群中出來,徑直走到了蒙恩前,接過了蒙恩手中握著的金甲令牌。
在看到令牌的那一刻,他一把扯下了蒙面的布巾,眼淚奪眶而出,「郡主!」
如錦聞聲了過去,只見那個滿頭白髮的男人赫然正是悉不已的面容。
失聲了出來,「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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