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辰連忙搖頭,「說書先生沒問題。」
他繼續說道,「宋記茶樓的說書先生每隔七日開一個新篇,梁榆去的那日,趕巧了,總是人家開新篇的日子。」
慕淑荇撓撓頭,「這我就聽不懂了,這日子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如錦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慕文辰連忙說下去,「說書先生開新篇,通常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講什麼的,有些茶樓為了噱頭,會讓出賞銀多的客人挑選書目。巧了,這位梁大人每回都是那打賞最多之人。」
他繼續說道,「他花了那麼多的賞銀,茶樓總是要對他意思意思,所以會派說書先生邊的弟子親自去他的包廂道謝。」
慕淑荇立刻說道,「那弟子是不是魏人?這樣的話,他們就有了合合理可以接的機會了!」
慕文辰點頭,「我調查過了,說書先生沒有問題,但他那個徒弟可是沒沒源的,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而且,我還打聽過了,這徒弟並不是每場都出來,只有梁榆出現的那場,他才會陪著上臺!」
他接著說道,「我對這人起了疑心后,便就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上了他,果然捕獲了和他接頭之人!」
慕淑荇連忙問道,「人呢?」
慕文辰道,「我想了想,也不知道這種事應該給誰,所以就求二叔幫忙,先將人扣在刑部。」
他撓了撓頭,「我想著若是魏人在我朝中還有別的細,那麼此事便不好鬧得人盡皆知,所以我是求著二叔將人囚住的,沒有告訴別人……」
小夥子抬起頭來著如錦,「大姐,我這樣做對嗎?」
雖然這是一句問話,但他的眼神和表無不在說:快誇我!快誇我呀!
如錦心裏覺得好笑,但是為了小夥子的自尊心,還不能笑出聲來。
抿著點點頭,「文辰,你做得很好。但是,你抓住的那人只能證明說書人的徒弟有問題,要將此與梁榆聯繫起來,還是有些勉強。」
慕文辰連忙說道,「我知道!這也是我沒有將此事聲張的原因!」
他的目閃閃亮亮的,「姐,明日就又到了那第七日了!」
捉賊捉贓,什麼都比不上現場將人給逮著來得說服力強。
如錦點點頭,「那你打算怎麼做?」
慕文辰的臉上閃過一狠絕,他低聲音在如錦耳邊說道,「如此如此,那樣那樣……」
如錦笑了起來,「很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若是需要幫助,儘管跟你四姐開口,會儘力給你提供援助的!」
慕淑荇也點頭,「對,我可以幫忙!」
慕文辰目里帶著淚,他點了點頭,「好,那兩位姐姐,我就先去準備了。不打擾四姐說事兒!」
瞧著他一溜煙跑了,如錦忍不住嘆口氣,「這孩子,被著長大了……」
從前的慕文辰是個天真無邪心中無事的小純潔,他的心裏只有滿腹的學問,沒有恨。
可惡的周氏,破壞了這種純真和好,讓他小小年紀心中背負了那麼沉重的心事。
慕淑荇嘆口氣說道,「那也未必是一件壞事。人嘛,總是要學著自己長大的,再說,大弟還是一個男孩子,過不多久,他就要正式被冊封為世子了。臨安侯世子,雖然代表著榮耀和威名,可同時,他的肩膀上也開始承擔責任了。」
微微笑了起來,「突然懂事,對於他而言,是好事。」
如錦點點頭,「但願吧。」
抬頭向了慕淑荇,「你剛才還說找我有要的事,現在看你那悠閑的模樣,好像不怎麼著急嘛!」
慕淑荇連忙說道,「姐,你可別胡說!我找你真的有要事。」
看了如錦一眼,「那個春香……我找著了……」
如錦微微一愣,隨即站了起來,「走!」
城北四喜酒樓附近的小巷子裏,如錦皺著眉頭問道,「春香……就住這裏?」
這地方不正是李渡的玄羽衛總壇嗎?
春香住的那所民宅雖然不是李渡的地方,但你說巧不巧,就恰好在那隔壁……
可若說這事兒是李渡的安排,他卻半點都沒有給自己過……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慕淑荇點點頭,「對。我的人無意中找著的,後來我怕我人手不夠被溜了,就請我表哥幫忙看著。」
低聲音說道,「本來還想再多盯幾天的,但我表哥昨夜來找我,說那家的弟弟今日帶了一個中人回來。後來他去找中人問了問況,說是這家要搬家?我怕他們跑了再追就難,所以……」
快刀斬麻吧!
如錦眉頭輕皺,「也好。」
雖然心裏總覺得這得來有些太不費工夫,不過一想到,四妹的那位大表哥,其實正是李渡的人,那也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的目向了那閉的門扉,忽然就有些迷離了。
春香……那個從醒來后就見到的人,到底真實的份是什麼?
死而復生,真的和春香有關係嗎?
一想到很快就要知道答案了,的心頓時有一些焦躁不安。
這時,慕淑荇握住了的手。
的目裏帶著安,「大姐,若是你不想親自前去,也可以將此事給我!」
如錦的心頓時有一些定了下來。
微笑起來,「不必了,四妹,有些事,我必須得自己知道。」
像是鼓足了許多勇氣,如錦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向了小院。
「篤篤篤」,敲響了門扉。
沒有人應答。
「篤篤篤」,再一次叩響了門上的鐵環。
好半晌,才有人回答,「誰呀?」
是一個略顯啞的男聲。
門微微開一條隙,裏面出一張微黑纖瘦的男人的臉,雖然只是細窄的一瞥,但很顯然,這男人的長相併不是京都城本地人,倒更像是從南邊來的。
如錦抿了抿,「是我。」
抬頭,目裏帶著幾分犀利,「我如錦,慕如錦。我來找你的姐姐,春香。」
在剛聽到慕如錦這個名字的時候,男人還有一些迷惘,但一聽到「春香」兩個字,男人的臉頓時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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